东陵营地,主帅营帐不远处的一座营帐里,玄天道长正默然打坐,一名小道士飞跑进来禀报:“师父,将军把那丫头放走了。”
玄天不动声色,睁开眼睛微微点了一下头。
小道士问:“师父为何视而不见?”
玄天道:“你想跟着师父升官发财吗?”
小道士忙点头:“想,当然想。”
“想的话就不要多问,把这封密信给为师赶紧送去皇上手里。”玄天道长从怀里拿出一封信,交给小道士。
“是。”小道士不敢多问,接了信退出了营帐。
玄天道长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天亮之后,玄天出了营帐,去主帅营里见明贝,进帐便问明贝伤情。
“有师父的丹药,伤口已经愈合结疤了。”明贝对玄天行师父礼,回答。
“那丫头呢。”玄天故意问。
明贝无言,低下了头。
“死了?”玄天问。
“是——死了,徒儿已命人将她埋了。”明贝忙说。
“嗯,埋了好,你可不能再为她做傻事。”玄天道。
明贝点头说:“徒儿知道了,徒儿昨晚只是鬼迷心窍,一时糊涂才这般失态。”
“好,你能明白就好,师父出去排练整顿军马,不知道童福安那老贼今天会不会威逼出战。”玄天道。
“好,您去吧。”
玄天出去后,明贝松了一口气,他昨晚到今天一直不曾合眼,等着师父来责罚他,却没想到这么轻而易举地蒙混过去了,但是,再次出战时,师父若是看到无忧该怎么说呢?
“不管了,总之她回营了,我就算受点责罚又如何呢?”他回想起无忧的样子,嘴角扬起一丝笑容。
不觉便快中午了,各方营地都悄无声息,一副风平浪静的样子,明贝原本不想作战,没有动静更乐得清闲。
原来,童福安回到琉火身边后,和琉火商量,考虑到凭他现在的功力,终究还是挡不过千军万马,琉火让他加紧修炼冰火神功,只有神功练成,强大的内力才足以阻挡司马将军的人墙攻击。
而琉火他们的粮草被烧,一天下来,将士们便饿得士气涣散,哪里还敢主动发起攻击。他们只有按兵不动,等待南疆的粮草运过来支援。
司马将军,小筑和向南他们等待了一天,见两方兵马都没有动静,坐在一起商议敌情。
“既然敬王现在人疲马乏,我们不妨主动进攻,将他们一举歼灭,岂不是一了百了?”司马将军道。
“道理是这样的,但是一切又都还要考虑一个人。”向南道。
“是的,郡主的解药只能靠敬王之手得到,我们诸多顾忌。”小筑说,“而且,我们进攻,也还没有百分之百胜利的可能,童福安的内力我们都看到了,贸然进攻,恐怕会损失太大。”
“这么说来,我们还是以守为主,如果他们不进攻,就等太子的消息过来再说。”司马将军道。
大家一致同意固守,各自去了各自的岗位。
一晃几天便过去了,东陵营地里,这天早上,明贝刚刚阅兵回帐,便听得外面有传圣旨到,他吃了一惊,忙出去迎旨。
圣旨却是皇上说他私通敌国,放走敌国俘虏,要将他押回京都问罪!明贝一时懵了。
一副枷锁将他锁上,当他转头望向师父玄天的时候,玄天的脸上挂着诡秘的笑容。
传旨公公将第二道旨意传下,明贝看着师父接了帅印,封了将军,心里恍然明白了,原来,轻而易举的放走无忧,却正是师父暗中纵容,他刚好抓着这个把柄,把自己打入地狱,然后踏上了飞黄腾达之路!
“贝儿,为师也没料到这样啊,你一路走好,师父就不送了,哈哈哈哈。”玄天道长大笑,拜谢过传旨公公后,回营帐换了将军衣服,得意洋洋地出来了。
明贝瞪着他,由满眼的恨意逐渐转为轻蔑的大笑,他戴着枷锁镣铐,被羁押着一步一步离开了军营,在踏出营地后,他回头深深望了一眼西陵的城楼,微微一笑。
“无忧,再见可能会是来生了,你要保重。”
玄天看着明贝被押走,兴奋得不知如何是好,他在营帐里自我欣赏了好一阵自己的着装,让一直跟随自己的几名小道童也都换上了偏将的衣服,才大摇大摆地走出来,咳咳干咳两声后,做出一副威严的样子。
他正要说话,明贝身边的几员大将和明岩身边的几员老将站了出来,怒视着玄天。
“大胆!你们竟敢对本将军不敬!快快退下去,各司其职!”玄天心里有些发慌,但表情却强作镇定威严。
“老贼!竟敢出卖我们明贝将军!亏得将军一直敬你如父!”一员老将暴跳着指着玄天。
“本将军不是出卖他,是他妇人之仁,先是进攻倦怠,延误军情,后来又被敌女迷惑,甚至连杀父之仇都可以忘掉,如此不忠不义,还配继续做大家的将领吗?”玄天挥舞着手说道。
“明将军谨慎进攻,只是不想人员伤亡太过惨重,他也深知这次打仗全都是被西陵童福安那老狗所逼,不想任由摆布才故意倦怠,请道长不要刻意怪罪明将军!”一员将领激动地说。
玄天冷笑:“好,就算明贝故意拖延军情是事出有因,那么那天晚上在营地里的荒唐行为大家总该有目共睹吧?他为了一己私情,竟然不顾本国利益,不顾杀父深仇,要用自刎来威胁大家放过敌人,难道这也有道理?”
几员大将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