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竟敢在京都撒野?”两匹马疾驰而来,停在院子中央,马背上坐着两个中年男人。
“师父!”极雨剑庄的弟子纷纷叫道,一时间士气大振,原来来的正是极雨极风两大剑庄的总教头。
云梦仙姑正眼也不看他们,只挥舞着她手中的利剑。
“活得不耐烦了!”两位教头大吼,持剑从马上飞跃而下,一齐攻向云梦。
外面混战,而酒家里面,童福安兄弟却在寻找逃跑的机会。酒家的掌柜和小二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坏了,躲在柜台下面探着头张望,掌柜的急得直跺脚。
“大叔!求求您!救救我们!”童福安哭着向他们求救。
掌柜的看看他们,哭丧着脸说:“他们这么凶,我如何敢救你?”
“求求您,大叔,救救我们,他们把我们兄弟两抓上山,是要杀了我们炼药的,您就可怜可怜我们,救救我们吧,您看,我们都还只是小孩——”童福安哭着说。
掌柜的在柜台后面唉声叹气跺脚,说道:“我若是救了你,却被他们杀了呢?”
“不会的,不会的,他们又没有看到,你只说我们自己跑了就行,他们虽然凶残,却也并不滥杀无辜,我们因为是他们仇家的孩子,才会受此虐待的。”童福安猛力摇头。
掌柜的看看他们两兄弟,童福安此时哭得确实可怜,终于还是于心不忍,从柜台后猫腰走了出来,偷偷溜到他们背后,为他们解开了绳索。
童福安和童福全手脚自由后,来不及谢过掌柜的,拔腿就往后院跑,从后院的围墙翻过去,拼命逃走。
跑到巷子尽头,童福安突然停住脚步,紧跟在身后的弟弟差点撞到他身上。
“哥——怎么——不跑了——”童福全气喘吁吁。
“不跑了,咱们回去,就在这附近找个地方躲起来。”童福安说。
童福全惊讶地看着他,问道:“就在这附近?太危险了!我们还是快跑吧!”
童福安冷笑,说:“跑?我们的腿能跑过师父吗?那些什么端木家族的人,绝对不会是师父的对手,过不了半个时辰,师父定然追来,而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她绝对料不到我们还有胆逗留在这里。”
童福全点头:“嗯,那我们躲在哪里?”
童福安回头看看:“那里有户人家的后门,我们从后门翻墙进去,如果被人发现了,就装可怜,让他们收留我们。”
“好。”
兄弟两朝着小门奔去,然后一齐翻身上了围墙,跳进院子里面。“扑通”的响声惊动了院子里的家丁,一下子便跑来了好几个大汉,团团围住两人。
“大爷救命!”童福安兄弟两一齐跪倒在地,连连磕头。
“你们两个小家伙是从哪里来的?为何闯入国舅爷的别院?”众人问。
“国舅府?”童福安吃了一惊,没想到误打误撞竟然闯进了国舅爷的别院,他也知道当今国舅爷是姓端木,那刚才与师父起冲突的正是端木家族的人,忙说:“我们是从一个大恶人手里逃出来的,如今大恶人与她的弟子正与端木剑庄的人交手,端木剑庄的英雄气盖云天,见他们俘虏虐待我们两个孩子,所以出手相救,但大恶人太厉害,剑庄的英雄暂时没有占到上风,我们兄弟两便趁乱逃到了这里。”
这时,从屋里出来一个身穿锦衣华服的中年人,家丁们忙鞠躬施礼,齐呼“国舅爷”,并向他禀报了情况。
国舅爷正是端木蒙正,他走到两兄弟身边,从头到脚把两人打量一番,问道:“你们说的大恶人为何要抓你们两?”
“我们是她仇家的孩子,上辈子的恩怨,我们也不甚了然,只知道她带领弟子把我们父母都杀了,然后说要带我们上山,剖心炼药。”童福安还是编造谎言。
“竟有这种歹毒之人?”端木蒙正皱眉。
“是——求国舅爷救命,收留我们,我们兄弟自当做牛做马来报答国舅爷的救命恩情。”童福安拖着弟弟扑倒在地,磕头大哭求救。
端木蒙正沉吟一会,问道:“两人倒是生得齐整,你们可愿意进宫?”
“进宫?”童福安吃惊抬头。
“嗯,皇后娘娘正好委托本官为她找两个干净利落的小子进宫随侍,你们若是愿意,本官就把你们带进宫里去。”端木蒙正点头。
童福安看看童福全,但弟弟的表情更加懵懂,皇宫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陌生而神奇的地方,从来想都没有想过能进去那里面。
“只要能逃避仇家,能活命,有口饭吃,有衣服穿,我们愿意。”童福安说。
端木蒙正微微笑笑,说道:“如果愿意的话,那就先去净身师那里净身,然后在带去娘娘身边,只要你们服侍得好,能得到娘娘宠爱,娘娘自然会眷顾你们。”
“净身?”童福安顿时懵了。
端木蒙正皱眉,问道:“你们不愿意?”
“我们兄弟两都去净身?那不是做太监吗?”童福安颤声问。
“不做太监,难道还能将两个野小子放去娘娘身边吗?”端木蒙正斥道。
“不要,我们不要净身,不要做太监。”童福安连连摇头,手拉着童福全,跪在地上往后退。
“不要?那你们就滚吧。”端木蒙正脸上有了怒意,一瞪眼睛喝道。
“我们滚,我们滚。”童福安拉着弟弟起来,退了几步后转身朝来时的小门跑去,一个家丁为他们打开门,童福安探头往外一瞧,只见师父云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