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福安走后,琉凡走进房间,默默站在床边,看着陷入昏睡的洛涟漪。
几度生离死别,他最心爱的人,为什么却不能保护她周全?他坐下来,把她冰凉的手握在手里,心痛得眼眶发红
洛涟漪的手微微动了一下,像是对他的到来有感应。“你来了。”她呢喃。
“是。”琉凡将她抱在怀里。
“我在哪?为什么到处这么黑?这么冷?”洛涟漪瑟瑟发抖。
“在我怀里,别怕,我在。”琉凡将她抱紧,两行泪落在她脸上。跟她说“他在”,却不得不把她送入别人的怀抱,作为男人,他心中的痛有谁能懂!
洛涟漪的眼睛微微睁开,迷茫地看着琉凡,问道:“我在做梦吗?”琉凡在她的额头轻吻一下,满眼疼惜地看着她摇头:“不是做梦,是我在。”
“可是你,不是不准我在你怀里了吗?”洛涟漪落寞地垂下眼睑。
“你以为我不想把你抱在怀里吗?你以为我愿意把你交到别人的怀里吗?”琉凡的手指轻轻抚摸她的额头。
“是不是以后不会离开了?”洛涟漪问。
琉凡的手指停下,说不出话。他给不了她这样的承诺,他还无力保护她。
“解药被我丢了。”洛涟漪说。
“什么?!”琉凡大惊,猛然松手将她放下,洛涟漪登时痛得龇牙叫了一声,琉凡又吓得将她抱住,面对她不知是怒是疼。
“我不能让人一辈子将我控制,我要克服,我还要上南方青莲门修习逍遥功,杀了童福安。”洛涟漪靠在他怀里,迷迷糊糊地说。
琉凡抬手摸摸她的额头,滚烫滚烫的,以为她在说胡话。她好像是睡着了,他将她抱好,让她在他怀里安睡。
房间外面,几个女孩子静静站着,无忧看着太子和郡主,心里蓦然想起明岩,隐隐地痛了起来。转瞬间不共戴天的仇人,今生今世,见面便只能你死我活,郡主尚且能拥在太子怀中,而她此生与明岩怕是连走近都不再可能。
风林牵着小咕咚站在门口,两人都想进去,但又都害怕打扰太子和郡主这片刻的相处,只得远远看着他们。
在客栈修养了几天,童福安每天几番为洛涟漪疗伤,大家对他也无可奈何,只是时刻提防他出手暗杀,而白莓带着小李子也追来了客栈,洛涟漪伤情不稳定,一直昏睡,琉凡不准任何人进房间打扰,白莓和小李子只得另外开了房间等待。小李子见到众多美貌如仙的女孩,自然又少不了他那几句开场白,但大家都心情不好,又不认识他们两人,表情都淡淡的,不太理睬二人。
白莓倒是性格清冷,不以为然,小李子就非常郁闷了,尤其看着琉凡时刻守护涟漪,更让他有说不出的恼火。
这天中午,倪儿下楼为洛涟漪熬粥,在楼梯口与小李子正好对面,无意瞅了她一眼,小李子挑起眉头,手指一捋额前长发,看着她问:“用这么怪异的眼光偷看本座作甚?是不是没见过这么惊世骇俗的美貌少年?”
“哧!”倪儿一声轻蔑的笑,就要从他身边绕过。
“你笑什么?你的意思是本座不帅?”小李子很无赖的挡住她。
“你帅吗?你也不去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这模样也能说帅的话,那我们楼上的太子爷就没字来形容了。”倪儿伸手,做茶壶状指着小李子嘲笑。
“楼上是太子殿下?”白莓一直坐在旁边,本来打算不理睬他们的,听到“太子爷”时吃惊抬头。洛涟漪虽然说到她的身世,但并没有和他们具体说她和太子的故事,她本来正纳闷,为什么这俊美青年时刻守护涟漪,是什么来头,却不想竟然是当今太子。
“太子爷?”小李子也惊异了,问道:“郡主不是过来和亲,怎么能和太子爷这般亲密?”
倪儿一撅嘴,说:“管你屁事。”
“你刚才放弃了?好臭好臭!”小李子用手在鼻子边上扇风,“一个大姑娘家,怎么可以这样当众放屁呢?”
倪儿气极,突然出手想揍他,小李子闪过,笑嘻嘻说:“打是亲骂是爱,你真爱上本座了。”
“滚你的!不要脸!”倪儿一脚踢向他,小李子再闪,一跃跳上阁楼的扶手上坐着,轻佻地对倪儿招手:“来呀,来踢哥哥。”
倪儿气极,但不想再跟他纠缠,白了他一眼后自顾自走了。一直坐在楼上雅座吃东西的童福安看着倪儿落单,突然心生恶意:若是杀了这一个,她们的五行阵便少了一人,威力将大大减弱!
他突然像蝙蝠一般飞出,未待众人反应过来,已到了倪儿身后,手掌猛然拍向倪儿的背心。
“小心!”小李子话音未落,来不及过去,白莓已经出手,只见一道白影一闪,倪儿已被她推开很远,而童福安的双掌正好拍在她的胸口上。白莓一口血吐出,往后退了几步,童福安正欲再下杀手,小筑和无忧的剑已横在他面前。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云裳和小慧也已飞身过来,五行阵位形成,将童福安困在阵内。
童福安这几天内力大损,自知不会是她们的对手,收起招式,摸摸他那把假胡子道:“还不闪开,郡主的疗伤时间到了。”
小筑与无忧对望一眼,不得不让开道来。童福安大摇大摆走出阵内,往楼上走去了。
琉凡一直在楼上听着动静,见童福安进来,双眼的怒火只恨不能将他烧死。
“哈哈哈……太子殿下,你们最好不要落单,老夫随时有可能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