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丽斯临别时的留言让我们都陷入了沉默之中,我们当然没有怪她不亲自与我们告别,我们只是觉得她一个柔弱的女孩子为了家族的荣辱兴衰,不得不去牺牲自己的时候,作为朋友,我们却无能为力,除了在心中送上祝福之外。
安安见大伙都有点黯然神伤,笑着安慰大伙说:“大家也不用太担心格丽斯,她向来独立勇敢,一定会解决好所遇到的所有难题的,而且我听弗洛伊德说格丽斯家的事情或许还存在着变数,格丽斯也不一定需要立马结婚才能继承她父亲的遗产。”
“哦,是吗?”大伙听到这个消息立马兴奋起来,但想不明白的是会存在什么样的变数呢?连杰克逊公爵这样位高权重的人物都改变不了的事情,还能有谁能改变?
看着大伙一脸的期待,安安接着说道,“弗洛伊德告诉我,虽然关于遗产继承的规定是帝国法律中的明文规定,也确实没有人能轻易改变,除非女王大人授意帝国议会修改法律。但是呢,帝国还有一条特殊的法律规定,女王和王储有权利对于某一条法律条款做出特别的解释。”
“特别的解释?什么叫特别的解释?”我不解的问道。
“所谓的特别解释,就是他们可以不用理会那条法律条文的字面意思,而是可以理解成任意他们想理解成的意思,说白了就是一项毫无原则底线的特权而已。”
“哦,我明白了,就是他们可以指鹿为马一手遮天是不是?”魏大爷问道。
“嗯,可以这么理解。”安安点点头,“不过公开场合可不能这么说,这是神主赋予女王与王储的权利。”
“封建统治阶级都一个德性,一方面要求普通老百姓遵纪守法,一方面自己却各种巧立名目寻求特权,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我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
“小韩同志的政治觉悟很高啊,一语道破了万恶的封建社会的万恶本质。”魏大爷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夸了我两句,我接着说道:“就算有这条特殊的法律规定存在,那跟格丽斯的事情有什么联系呢?难不成女王会为了她去使用这项特权?”
“女王陛下当然是不会,因为这项特权的使用是有一定的限制的。特别解释权只能用于某一件具体的事情中的某一条法律条款,特别解释权也不能真正的改变法律条文,并且不管是女王还是王储一辈子只能使用三次,所以这项特权是相当宝贵的。”
“这也挺有意思,既然都搞特权了,怎么还自己给自己加限制?反正都不要脸了,干嘛不彻底一点?”我问。
“这可能也是一种平衡或妥协吧,毕竟整个帝国虽然女王是至高无上的存在,但是王室也不止女王一个人,她也不可能绝对的无法无天。”
“那这个倒跟我们国家古代的皇帝不一样,我们国家那些古代的皇帝可都是一手遮天。”一直话很少的薛颖突然天真的说道。
“呵呵,傻丫头话也不能这么说。”姗姗姐笑着说,“作为教授中国古代史的老师,我必须要为你科普一下。除了在一些礼崩乐坏的特殊年代,大部分时候古代的皇帝也是要受到很大的约束的,祖宗家法,三纲五常这些东西都如同紧箍咒一样紧紧的箍在皇帝的头上,皇帝也不能完全的随心所欲,当然相对于普通百姓而言,他们还是相对可以为所欲为。”
姗姗姐讲得这些东西我也知道,尤其是到了明以后,权利看似高度集中,皇权几乎完全战胜了相权,满朝的文武百官都成了点头哈腰的奴才,但是皇帝的一言一行,甚至日常的生活起居都变得死板固化起来,条条框框的限制反倒让清朝的皇帝看上去普遍比较苦逼,当然还是那句话,这些都是相对而言。
如果说特别解释权一辈子只能使用三次的话,那么格丽斯跟她非亲非故的,女王没有任何理由去为她动用特权,剩下的可能就只有王储威廉亲王了,当年格丽斯的父亲为了掩护高级观摩团撤退不幸牺牲,观摩团中就有威廉亲王,所以可以说格丽斯的父亲对于威廉亲王是有救命之恩的,理论上来讲亲王为了报恩帮助格丽斯是有可能的,但是比较尴尬的是当年的观摩团可不止威廉亲王一人,事情也过去这么多年了,帝国也给了格丽斯父亲足够的荣誉和财富,亲王还会不会愿意再次为了格丽斯去动用宝贵的特别解释权,这就很难说了。
“虽然这种可能性的确不是很大,但是毕竟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可能性,弗洛伊德说女王陛下年事已高,几年之内王储殿下应该就要接班,为了在接班前彰显自己的仁慈感恩,在群众心中建立更高的威望,说不定他会出手相救。”
格丽斯的事情虽然出现了一点点的转机,但是最终的结果谁也说不好,我们只能在心里为她默默的祈祷。
聊完格丽斯的事情之后,略显压抑的气氛才稍稍缓和了一些,安安看了看我们问道:“大熊哥和宋叔去哪了啊?”
红梅姐说:“因为取消奴隶制开始试行,所以现在海岛内阁的公务特别繁忙,宋叔昨天晚上都没回来,估计又是挑灯夜战了,至于大熊嘛,他现在跟我们决裂了,搬到种植区去与蒂娜姐妹主在一起。”
“大熊哥真那么相信蒂娜啊?可他搬过去之后就他们三个人怎么养活自己啊?大熊哥自己肯定是不会干农活的,蒂娜姐妹虽然是奴隶出身,可是之前做的也是一些端茶倒水伺候人的事情,对于种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