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可,便是不可!”
秦平神情骤然一冷,沉声道:“犯我忌讳者,格杀勿论!”
“好一个狂妄透顶的年轻人!”
那姓余的兽师闻言狂笑不止,瞪眼怒视着秦平道:“别人怕你,我余琅可不怕你。你若再在这里扰乱公事,休怪我一声令下,将此间杀一个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在余琅的旁边,陈仑早已是变了脸色,全然不像余琅这般镇定。此时此刻,恐惧如同一只魔鬼,正悄然钻入他的心里,教他浑身僵硬,面色铁青,眼中流露出无法克制的恐惧。
他怎么也没想到,秦平居然会在今天离开赤玄城。
“我倒是要看你如何一声令下!”
秦平听闻,冷然一笑道:“你要是敢唬我,就别怪我反教你人头落地!”
“就凭你?”
余琅自恃实力与靠山,端的是无畏勇猛,一声沉喝道:“杀,先给老子杀上几百人!让这个小白脸明白,我余某人的意志,不是他可以违逆!”
可惜,没有人回应他。
反倒是受惊的人群一阵s,一阵拥挤之下,wi忽然响起一阵咚咚的坠地声,空气中随之就弥漫起浓烈的血腥味。
余琅和陈仑的瞳孔一缩,直i的那些沙民兽师,头颅正一个接一个的滚落在地,场面之诡异,瞬间便让两人心底冒起森森寒意。
自从陈仑失去军方的身份之后,陈常生手底下就缺少了一个重要的能够震住场面的人物。
他们着实被秦平吓得不轻。
后来一次巧合之下,陈常生认识了余琅,两人臭味相投,居然一拍即合。
如果是一般人,恐怕不会接这种“脏活”,可是余琅此人本来就是个“下三滥”的货色,虽然是堂堂七品驭兽师,可是一辈子干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欺软怕硬、鱼肉乡里。
最终之所以要远走他乡,来到赤玄城,也是因他作恶多端,终于遭到报应,在故土实在混不下去,不得不远远逃离,另谋出路。
这种人简直正对陈常生的胃口。陈常生给他安排的工作,也极合余琅的心意。
只可惜,初来乍到,又没有身份背景的余琅,根本没有摸清楚情况。
直到现在,看到那些沙民兽师的头颅忽然诡异滚落,这厮才真正发现形势不妙。
眼前这个俊美少年似乎强的离谱?
不是说只是一品驭兽师么?
心中念头不断闪过,余琅不由得将目光转向陈仑,终于看到了陈仑那极度恐惧的模样。咯噔,他心下猛地一颤,再看向秦平之时,依然是色厉内荏,猛地提了提手中的魏岩道:“小子,你可知你已死到临到?你想干什么?你再敢轻举妄动,此人的性命我就不敢保证了……啊!”
秦平没有跟他有任何的啰嗦。今日他们胆敢把事情做的如此之绝,那他又岂会有任何仁慈之念。
正在余琅叫嚣之间,秦平便已猛然出手,身形纵起之间,手中利刃挥斩而出。
余琅虽然见势不妙,可惜哪有什么机会逃避。秦平蝴蝶在手,出击的速度实在太快。只是一眨眼,余琅便觉左肩一凉,低头看去,整条左臂连同被捉拿的魏岩正一同坠下。
“小畜生,你竟敢伤我……?!”
余琅骇然色变,浑身气势猛然升腾。
秦平神情冷漠,稳稳立身在那黑虎头颅之上,直视余琅双眼,杀机凛冽如刀,毫不留情的将手中利刃再度挥斩而出。先救人,再杀人,秦平思维冷静清晰,行动上更无丝毫差错。
这一切,正是强大的实力所赋予的。
一击而过,余琅根本了无抗御之能。寒光过处,一颗头颅已高高飞起。
“想跑?”
斩杀余琅后,秦平目光如电,猛地扫过。原来,趁着秦平向余琅下手的当口,陈仑已经使出吃奶的力气,疯狂逃窜,妄图躲过一劫。
秦平岂容他逃走?
当初在此地放他一马,是碍于他披着一zh人的皮。二一次,在赤玄城中,秦平就已起了必杀之心。今次,他居然还敢造次。简直是活的不耐烦。
脚下猛地一踏,伴着那黑虎的哀鸣,秦平一个惊天纵越,凌空翻转之间,轰然从天而落,不偏不倚,正好截断在陈仑面前。
“你还想跑?”
秦平冷冷注视着陈仑,语气幽寒的问道:“忘了我在赤玄城中说过的话了么?”
眼看到了这种局势,陈仑已经知道今天他死定了。秦平既然杀余琅如砍瓜切菜,杀他怕也同样是易如反掌。
陈仑绝望的脸上忽然浮现起怨毒之色,眼神中的疯狂一点点取代恐惧与绝望,发出一阵扭曲的怪笑道:“小畜生,你莫张狂!你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那只不过是你自以为是的想法罢了!你所能确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当你再一次看到我,你罪恶的一生就要宣告结束了。”
秦平鄙夷一笑,身形猛然前掠,刹那间与陈仑交错而过。
出手,斩杀,人头滚落。
秦平返身回到聚落中。
直到这时候,风岩聚落众人的s才渐趋平静。
安抚人心之事,秦平并不擅长,魏岩则是不二之选。这一次,魏岩受了很重的伤,好在并不致命。秦平为他喂服完丹药之后,就从聚落中挑选了几个精壮的汉子,将所有的尸体收集起来,然后一一装上板车,开始运出部落。
这一次,他要真正向杜康、陈常生之流亮明态度。
整整七辆板车,拉着满满的尸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