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不见,不是不能见,而是不能轻易见。
这山水之间的相隔,有飞机高铁和小车轻松打破,可人心之中的相隔,隔着无数道屏障,这其中有好人有坏人。
可不怕一万个好人,就怕一个坏人。
“张禾。”张和声音略微颤抖,伸出的去的手,缩了回来,再次伸出去,却是最终只能轻轻地拍打在她的肩膀。
“这些年,辛苦你了。”
张禾泪眼如泉涌,已然无声。
或许是自己的哥哥来了,张禾之前一直有些对唐家的芥蒂之心收了起来,因为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面,哥哥就是她最大的安全感。
这满屋都是钱,可满屋都是对她的嫌。
坐在张和身边,一言不发,双眼通红。
见张和就那么的坐下去,楼上的李雪嫌弃了一眼,待在一旁的保姆也是恍惚起来,这个张和和往日不一样啊?
往日木讷,呆愣,沉默,而今,给人的感觉是从内到外散发出来一股强大的自信。
“不知道是叫张和好,还是先生好,还是…”
张和扬了扬手,“找我来何事?”
唐宏嘴角一抽,楼上的李雪咬牙,这人还真嚣张,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废婿!
而场内还有另外一个人,那就是司徒苟,那深深敌意的眸子,无比的怨恨,若不是张和,自己也不会沦落于此,成为别人的走狗,整个司徒家也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
本来自己还兴冲冲的以为搭上了帝都那条船而兴奋,谁知道对方也不好受,同样跟他们一般,处处被掣肘,百般不好受。
而更是让人接受不了的就是,本来板上钉钉的江南几大家族之一的李家,竟然拒绝了他们!
昨日慕容常复更是气的摔碗,李家那个大宗师谴人告诉他们,孙针到来之时再相见!
这,兼职就是雪上加霜,孙针来了,他们慕容家的优势就没了!
“没有多少事情,只是叙叙旧。”
唐茎宁往张和这边靠了靠,嘴角微启。
张和身体往外面挪了挪,只是张禾因为贴着他,导致他无法挪移身体,只好任由着唐茎宁那身体与发间的香味以及粗重的喘息吐露出来的气息,一并靠近他。
唐茎宁脸色俏红,一抹秀发从耳尖划落,她纤细白嫩的玉指捋了一下发丝,划过脸颊的指尖在微红的脸上带出一抹一闪而过的白,神态妩媚,双目之间的委屈、迷离、羞涩,风情万种起来。
这与她平日里面端庄、高贵、冰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张禾都看呆了,嫂子好完美啊!
司徒苟见此,冷哼了一声,摸了一杯茶,仰头一口全部吃完了。
搞不明白,唐家这么大的事情,找这么一个废婿过来干嘛?
难道他还能决定唐家的生死存亡?主导章市的医药界金融风暴?
可笑至极!
“若是叙旧,那就到此结束吧。”张和拉着张禾起身,随后温柔的说道,“去收拾一些属于你自己的物品,若是一件没有,那边直接离去,回到…”
本想说着回到学校去,可是想了想,张禾一个人住,那么恐怕是极其的危险的,好多消息传进来,近来很多股不明的势力都在打听张禾,这对于他来说都是潜在的危险!
而这些人他怕啊,怕这些人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
不过,若是他们真敢胡乱而为!
那么,他会让这群人知道,什么叫做怒火焚天!
“张和,你何必这么见外,咱们好歹还是夫妻!”
“名义上的,马上结束。”
“你觉得是这样吗?”唐茎宁反问道,声音冰清而淡。
张和扭过头去,看着那坚毅的眸子,他知道,唐茎宁在知道他身份的那一刻开始,便动了歪念头,可是聪慧如她,为何不知道,自己的可怕之处呢?
自己又岂是她一个小小的市十大青年可以染手的?
只是,人各有命,富贵在天。
张和盯了一会儿唐茎宁,最后又坐了回去,张和想要看看,这个女人的倔强。
见张和坐回去了,唐茎宁好似变脸一番,一脸苍白的笑意。
司徒苟见着刚才的火花碰撞,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唐茎宁竟然在挽留废婿?
“阿宁,你何必向他低头,他只不过是一个废婿罢了!”
司徒苟站起来说道,虽然最近自己过的不是很好,可是较比张和,还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你懂什么。”唐宏瞪了一眼司徒苟,若不是李雪执意要让司徒苟进来,唐宏又岂会让这个罪魁祸首进来?
可笑!
如今他竟然还想赶走自己的救世恩人?
是不是觉得司徒家成了别人家的狗腿子,可以嚣张跋扈了不是?
司徒苟一愣,这张和这到底是怎么了?
在唐家竟然有如此身份?
唐茎宁偏向他也就罢了?唐宏老爷子也偏向他?
怕不是糊涂了吧?
司徒苟下巴一歪,蠕动几分,一脸的怒意,哼了一声,坐在沙发上。
说道,“唐爷爷,虽然我不知道这张和与你们当下之间是什么关系?但是我想您也知道,我今天来此的目的是为了何事?您要是觉得,张和可以解决当下两家的恩怨,那么请便。”
听得出来,里面的威胁味道浓重。
唐宏本来还气冲冲的,随即脸色一沉,唐家若是与司徒苟接着耗下去,那就是得不偿失,可是若是低头了?
这日后偌大的唐家怎么在章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