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于化工和玻璃工业的发展,物理和工业需求增加,玻璃的品种得以丰富起来,拍片的曝光和成像效果普遍好于早期相机,美中不足的是相机的镜头易碎。所以长途搬运和运输需,要将镜头拆下保存在棉花内运输。
五月间天花疫情并未如期而至,百里燕得以暂时松了一口气,御客总堂却坏消息不断,感染者从最初的两千余人暴增至六千,损失甚惨。其元老级实力人物和大量知识精英皆在总堂,天花的暴发不亚于毁灭性打击,不免让人担心御客能否逃脱厄运。
五月底六月初,卫国修整一月再次发动攻势,长孙国不敌,遂先向咸国求救。此前咸王未做明确表态,既是故作对卫国新式武器的忌惮而由于,亦是对去年长孙拒绝生丝要求做出的回应。
经过五月间的筹备,六月初在百里燕推动下,先行在轩亭卤侯两家展开疫苗接种,后在宫中开始接种。由于五月间永兴城陆续接种了四万人,出现零星不良反应与一例恶性死亡案例,疫苗接种成为一件有风险的医疗活动。
百里燕遂草拟了一份《接种预防细则》,告知接种风险与不接种风险,接不接种自行决定。
理论上当一种疫苗接种率达到一定覆盖率,将阻断病毒交叉传播感染的途径,尤其是直接接触传染将被阻断,其他未接种者理论上的感染率无限接近于零,但仅仅是理论上的,运气不好或是人品有问题倒霉的大有人在。
由于存在风险,便有了选择接种与不接种两种选择。因为死亡率是随机性的,与百里燕素来不睦的,自然担心百里燕会否以“巫术”将他们除掉,加之所谓的传染病迟迟不见踪迹,许多人更怀疑是百里燕除掉他们的借口,于是不少能享受到优先接种的权贵阶层们因为怕死,于是选择不接种。
正值咸国于无形病魔斗争之际,卫国大军修整一月,于五月底在西北对长孙正面发动全线攻势,长孙连战连败,遂于六月中下旬正式遣使入陔陵向咸国求援,请求发兵。
卫国使者卢贾自恃卫威天下赫赫,一如既往露出其狂妄嘴脸,对长孙使臣横加阻挠,甚至不惜当庭羞辱长孙使者斥之为“北海鱼腐”。
卢贾口中的“鱼腐”不是粤菜中的鱼腐,是长孙国北部沿海的一种腌制的酸鱼,类似于中国岭南地区少数名族腌在坛中十数人的酸肉酸鱼酸鸭之类。长孙过的鱼腐是蒸熟后腌渍窖藏,数月乃至数年后发酵酸化,最后形成糜状,卢贾籍此讽刺长孙国人是酸劲十足的懦弱鼠辈。
然而晋国不断向西海增兵,令卫国开始紧张,兴许真是担心咸国介入,卢贾羞辱长孙使者之后,突然收敛起来,任凭长孙特使如何活动,卫国人均不再与之争争锋相对。
六月廿五,永兴城外靶场枪声阵阵,三十步外一面面枪靶应声倒地,数发铅弹集中木靶的瞬间,将之轰的稀烂,最后一枪喷再活猪身上,令苏方义汤钊等御客看的是目瞪口呆惊为天人。
“苏先生汤兄,对此枪意下如何?”
百里燕得意说道,汤钊愣愣点头肯定
“威力甚是惊人,猪尚且如此,若是击中人,恐怕也难逃毙命。只是此枪六十步外的准头未免差了些,只能近战不能远攻。”
“汤将军所言不错。”苏方义肯定了汤钊所言,接着又说“此枪五十步内威力惊人,但五十步外就差的太多,照此推算,一百步外恐连牛皮硬甲也难倾透,其远不及发射一粒弹丸的长枪来的厉害,永兴侯不会是想以此枪搪塞于我吧。”
苏方义此言一出,百里燕忙翻白眼,不禁心想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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