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既然卫国取胜毫无胜算,而百里燕现在并非坐以待毙,卫国缘何还敢挑衅。”
“殿下难道没发现梁国吗?”
“梁国!”西寰蹙眉大惊:“季将军是说,其中还有梁国的份。”
“如果没有梁国的默许,梁国离着卫国最近,缘何梁国至今没有一点消息。”
“对,锦昇说得有理。”方伯肯定道,接着又说:“这梁国原本有地利之便,占着北海通往西海的海陆要紧与陆路要津,本是中原最大的商市,叛军攻入梁国之后,便一路开始走下坡路哦,咸国崛起之后,梁国这些年已大不如前。要说没有梁国从中默许,我也不信。”
“那如此一来,局势会如何变化?”西寰问季锦昇。
“这很难说。而且即便我等知道,此事也断不可喧之于口,殿下务必谨慎为好。梁国虽小,但其名义上毕竟是宗主之国,黑巾叛乱之后又得一郡,其威望比过去两百年间都高。
眼下孙国已沦为梁国附庸,被梁国兼并也是迟早之事,孙国灭,梁国将有五郡之地,燕国必将成为梁国吞并的下一个诸侯。届时梁国有求于卫国,必然要答应卫国的条件。”
“真没想到,梁国竟也有如此城府。可卫国做大了,对梁国有何好处。天子就不怕被卫国所灭?”
“殿下,梁国当然也怕卫国做大,故而梁国不会明着与其合谋,只会默许。退一步说,中原诸国志、晋、咸三国战力最凶,卫国东进三国唇亡齿寒,与卫国必有一场死战。到那时,卫国与三国相抗衡,多半是两败俱伤,梁国乘势而出调停战局,谁还能不给天子面子。”
“那卫国难道是傻子吗,如此现眼破绽,难道会看不出来?”
“公主殿下,所以属下才说梁国参合其中结果将很难料。卫国隐忍西海多年,若非老谋深算,早就被孙、徐两国夹击亡国。其焉能看不出梁国挑拨诸侯恶战,好渔翁牟利的险恶用心,这才会以短斤缺两之计先攻咸国,唯有如此,梁国也有利可图,便会默许其为之。
咸军如今普遍以军饷制养精兵,倘若国库耗尽内患迭起,致使军饷拖欠人心浮动,咸军将不战而亡,这也是军饷制的弊端。到那时,咸军完了,长孙战力羸弱,必被卫国所败,卫国东进之势将难以阻挡。
我晋国没了咸国为屏障,不用几十年,卫国兵锋将直指我国。”
“志国呢,季将军为何不说志国?”西寰问。
“公良氏与志王不睦日渐明显,若公良氏反叛,志王若出兵,卫国坐等志国内耗,待志国元气大伤,才会攻志国。公良氏若不反叛,卫国则拉拢公良氏,激怒志国,志国将十分被动。
故而眼下局势波诡云谲,属下担心未来两年之内大战降至,无论如何咸国不能完,咸国完了,长孙国绝不是卫国对手,志国若再陷入内乱,等卫国兼并各国之后,最后收拾的将是我晋国。”
“简直岂有此理!”西寰破口大骂,怒色跃然脸上:“沙场交战虽败犹荣,而今以这等龌龊手段祸害中原,卫国着实可耻!”
“哎呦,我的外甥女哟,这生意场上谁也不是省油的灯。还是赶紧写信给你大哥,让他赶紧出手,再继续拖着,破财事小,几十年后兜底给人掏了,我这个做爷爷的愧对子孙,死不瞑目啊。”
“好吧,我即刻给王兄去信,季将军、舅舅,你二人去找马仲宁,与他言明利害关系,务必说动王兄尽快处置。”
“诺!”
西寰现在想到更多的是既非是晋国,也非咸国,而是如何坐稳王后,让自己的儿子顺顺利利坐上王位雄霸天下,当然不想看到我为鱼肉人为刀俎的险恶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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