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郡主一言既出,百里燕顿有点傻眼,这活活拆他后台,完全没了退路。
此时兰渊得了“话柄”,理直气壮起来:
“王兄你看到了吧,燕公子有点功劳便恃功自傲,可怜我的馫儿啊……”
兰渊比划着小拇指,然后呜哇一声眼泪汪汪,母女二人哭做一团。咸王见了心里肉疼,立时沉下脸来:
“永兴侯,此事你怎么说。”
“大王,周空无人能降住她,非娶不可。否则日后投奔他国,后果不堪设想。”
“这就是你给寡人外甥女的交代!”
“大王误会,臣对乔郡主之心从未改变,大王明鉴。”
咸王有些生气,立身而起来回踱着,心里百爪挠心不胜其烦,一边是妹妹的掌上明珠,一边是心腹大臣国之栋梁,按说多讨几房老婆也没问题,但有问题是咸王宝贝妹妹的脸面不能不给。
左右拿捏不定主意,咸王又问:
“周空现在何处?”
“回大王,臣已将其兵马与之分隔,令她与苏洪同领军五万精锐骑马赶赴江东,最迟十二月二十五前后能到望亲江西岸。”
“那即刻令其前来陔陵见寡人,寡人倒要看看此女倒底如何厉害。”
“大王,此女样貌惊人恐惊吓了大王。”
百里燕倒是不担心周空惊吓了咸王,只担心咸王下毒手暗害周空,尽管不免有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之嫌,但伴君如伴虎,君主的心思,往往不是臣子所能揣测的。
“永兴侯将周空此女说的如此丑陋可怖,寡人倒是非要看看她长何模样,倒底比寡人外甥女有何过人之处。传旨,周空即刻前来陔陵面见寡人。”
“大王,周将军身负重任,这恐怕不妥吧。”
“难道永兴侯另有不可告人目的非绕过寡人吗?”咸王质问,充满了不可置疑的决心。
“大王误会,臣绝无此意,只是周空样貌确实惊人,抛头露面招摇过市,大王不惧其容貌,但传扬出去,臣可就难办了。”
“永兴侯还知脸面,兰渊公主和寡人的外甥女就不要脸面了吗!”
“是是是,大王所言极是,臣一定加倍补偿。”
“补偿,如何的加倍补偿,月有定数,永兴侯还能将一日掰成两半用吗!”
咸王也是男子,后宫佳丽无数,如今虽说年逾五旬力不从心,但好歹也年轻放纵过。三十四十正值精力旺盛,但再年富力强,人力有穷尽时,一个月伺候八个女子,要说偏心专宠一两人倒也就罢了,偏偏百里燕怜香惜玉人人有份,这就苦了七房夫人谁都“吃不饱”,再添一个八夫人,焉能有余力。
此时兰渊母女二人泣不成声,像极了受尽委屈,咸王心烦意乱,沉声道:
“寡人累了,今日先散了吧。”
言毕,咸王起驾返回广渊殿。
待咸王远去,百里燕忙去安抚兰渊母女:
“岳母大人且消消气,一切都是燕子的不是。”
“燕公子而今功成名就平步青云,早就忘了我轩亭侯府的恩情,想娶就娶,可曾考虑过我家馫儿的感受。”
“母亲给我做主……”
乔馫儿哭的厉害,极尽楚楚可怜之色,百里燕莫名感到亏心,忙是上前劝慰:
“馫儿,此事回去再议如何。”
“不,你这个负心人,我不回去……母亲,我们走……”
乔郡主立身而起扭头便走,兰渊公主紧随在后,临了不忘回头数落: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燕公子的良心早黑了,哼!”
兰渊怫然而去,百里燕顿觉莫名其妙:
“嘿嘿……这都是演戏的高手啊,给点颜色还开染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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