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王用酒也是重新勾兑,多加了果酒和低度发酵过滤的啤酒,度数只有二十度上下,口感香醇独特,微有酸甜,非常合咸王胃口。平时能千杯不醉,用了定制酒爵和酒品,万杯不醉也没问题。
百里燕喝着酒嚼着肉,目光始终不离公良修。只见宋国使节脸上阴晴不定,一旁晋国使者面带怒色,虽然不知公良修到底说了什么,但看样子挑拨的很是成功。
全神贯注之际,歧国使者徐拯,腆着脸来到百里燕跟前,一脸笑容让人作呕。
“永兴侯,本使有礼了。”
“原是歧使,本侯也有礼了。”百里燕跪坐着还了一礼,不冷不热说道:“不知歧使有何赐教啊。”
“呵呵,我王很是想念燕世子,不知永兴侯何时能与我王团聚,以解我王忧思之苦。”
“歧使是指长孙会盟吧,我王已绝意不去,本侯去了,置我王于何地。不如让岐王来我咸国吧,我王定会以礼相待,绝不失王的礼遇。”
盛元634年,咸王加封百里燕永兴侯不久,岐王百里律封了百里燕津阳侯,撤换了此前驻陔陵使者柳宸丝,改派了王文序为使出使咸国,欲图劝说百里燕返回歧国,被百里燕断然拒绝,引得岐王百里律不满,故撤换了王文序,改派徐拯驻咸国继续规劝百里燕,徐拯两年间没少骚扰永兴侯府,每次都吃闭门羹,即便如此,徐拯依然不依不闹。
“燕世子,常言道,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咸国业已富强,燕世子怎忍见母国凋敝而弃我王于不顾,大王可是世子的兄长啊。”
徐拯故作煽情之态,百里燕不以为然:
“我说歧使,本侯在咸国一年所获无数,抵歧国金银数倍之巨,我王兄就是把王位卖了,也不抵本候一年进项,歧使觉得本侯为何要回歧国,莫非歧国的今日是本侯一手所赐,本侯命该欠岐王的,还是说本侯吃饱了撑着,大老远跑歧国受晋国、卫国的窝囊气。”
“燕世子此言差矣,再穷再苦,歧国才是您的母国呀,更何况世子乃先王血脉,弃之血脉不顾,而见利忘义,世子难道不怕被世人所唾弃。”
“哼!”百里燕怒将筷子置于案上,脸色一沉不快说道:“见利忘义不是本侯,是我王兄,本侯可听说,当年本侯死讯传回歧国,最高兴的可莫过于王兄,为此才招来了晋国。要说本侯见利忘义,那也是拜百里律所赐。说道血脉,本侯在晋国为质,为歧国忍辱负重十二栽,有人想过搭救本侯吗。
现在见本侯有利可图,于是都想分得一杯羹,这天下岂有如此便宜之事。歧使勿再多言,请回吧。”
“在下可都是肺腑之言,世子莫要一念之差,遗憾终生呐。”
“歧使再要多言,本侯可有的是手段让岐王遗憾终生,歧国可没铁矿,若不想明年的铁料价钱再涨五成,歧使只管再多说两句,说一句,本侯涨一成,想必到时后悔的不是我王兄,是你徐大人。”
百里燕疾言厉色咄咄逼人,徐拯还想说什么,想到说一句涨一成,不冷的天气额头不禁是冒出了大汗,只好罢手。
歧国是不产铁的,而卫国对歧国封锁严密,同时勒令西海诸国间不准相互交易铁器,致使铁器极难流入歧国,歧国铁器的主要来源是梁国和长孙国。
晋国驻兵歧国后,每年以高出市价三倍的价格卖给歧国劣质生铁,其实就是铁矿冶炼后飘在铁水上被清理掉的杂质,和杂质较多的生铁。
咸国大量产铁后,得以扩张在西海的贸易,咸国产的生铁、熟铁得以大量进入西海诸国,价格相对便宜,得益于百里燕的贸易政策,看在都是同宗的份上,歧国这些年能以易货的方式,采购价都远抵于燕、陈、赵、卫西海四国,但并不是没有底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