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去问他们。”
“诺!”
程业上前,向下喊了一声:
“喂,出来一个会说中原话的。”
下刻,卢皋骑马上前,操着咸国丘南郡口音说道:
“还不快快开城,误了军机你等吃罪的吗!”
卢皋是宫卫禁军出身,放屁都带炮响,骨子里都是傲气,张嘴便是不容质疑的强硬口气。
“这位将军,不知陈将军有何紧急军情,可有手札信笺?”
程业话音落下,卢皋已经骂开:
“他娘的,三日前不已派人给邵平送来陈将军的手令吗,要你等提防咸军偷袭,你等有几个胆子,竟敢违抗陈将军大令!”
程业闻讯心头一怔,回首与王泉说道:
“大人,来人说三日前已经给邵平发过手令,要我等提防咸军偷袭,大人可曾得到陈将军手令。”
“什么手令,本官何时收到过陈含信手令。”
“那……”程业心感不妙:“那昨夜进城的难道是咸军!”
“哈啊!”王泉大吃一惊:“这怎可能!永兴河据此一千五六百里,两千人马也就算了,城南外三十里那是五万人马,圣焱天王难不成疯了,开了这么大一道口子!”
“我的王大人呐,咸军定是劫了陈含信的手令,被咸军知道了底细,这才假扮我军进到了城里。昨日那司空南定是咸军精锐,城外可还有整整五万多人呐,这下完了呀!”
程业欲哭无泪,王泉眼前一晕,扶着女墙勉强站住:
“慌什么,邵平有民十五万,再召一两万人丁守城还不是绰绰有余,若有陈含信一万兵马相助,五万咸军又能奈何。”
“那昨日进来的两千人人马又如何,白郃与他可是同乡啊!”
“此事不得不防,你速去调集人马封锁四门,严密监视司空南所部动向,若有异动,格杀勿论。本官这便去接应陈含信人马进城,两军合兵一处,近万人还不能歼灭司空南两千精锐!”
王泉、程业二人分头行动,程业骑马赶回北营,王泉来到城下,命人打开城门放进百里燕军。
“敢问几位将军,陈含信将军何时能够赶到邵平。”王泉问道。
“陈将军所部步军最快也要明日黄昏才到,你等何故迟迟不开城门。”卢皋板着脸质问道,百里燕躲在一侧默不作声。
“这位将军,不知如何称呼啊。”
“本将姓卢,陈将军麾下前军千夫长。数日前陈将军得报,咸军一支五万人的骑兵劫掠了我军十万辎重营,其中有被服四十万件,正向邵平而来,邵平可曾见到这支人马。”
闻讯五万骑兵都是咸军,王泉脸色苍白,几乎无力的瘫软在地:
“将将……卢将军,快快随本官入城,咸军昨夜一部人马两千人诈称龙渊天王途径此地要求入城,另有五万骑兵正驻扎在城南外三十里地。”
“什么啊!”卢皋故作震惊之色:“王大人放咸军入城了!”
“是,是……”王泉理亏道。
“混帐东西!”卢皋破口大骂:“龙渊天王尚在徐国作战,远隔数千里之遥,哪里能北上增援,快放我军入城,快!”
卢皋大手一挥,推开王泉便令身后三千骑兵骑马入城直奔北营而去。
此时司空南与白郃、陆肇、方千等人正在密谋,方千仍然犹豫不决,恰巧这时,城西白郃部下秘密来报,程业命人关闭四门,并向城西派驻了五百人,几乎与此同时,司空南住城北的豹韬营来报,黑巾军北营异动,正在向豹韬营方向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