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主不提粮草的事,是她怂了。
可秦铭会这么算了?
不会,所以他要提。
他的话语落下后,皇帝心里叹了口气,他也知道,秦铭并不想轻易放过大女儿啊。
大公主此刻脸色难看,但他没说话。
皇帝一时间,也是不知道说什么。
然而就在这时,那慕羡咬了咬牙,站出来开口:
“秦铭,你知道自己有罪?你当初和陛下,可是立了军令状,十天时间把粮草运不到边关,可是杀头的死罪。”
秦铭心里冷笑,这个自诩聪明的傻子,这个时候了,却还主动说这话,倒是不用秦铭自己来说了。
于是秦铭说:“慕大人,本官当然知道,所以才认罪。”
前面,大公主见慕羡都说了,无奈之下看了眼秦铭,也只能开口说道:
“秦大人,功大于过,此事,没什么好提。”
秦铭却哼了一声,说道:“如何能不提?这一路上,押运粮草的人,个个经历了三四次阻拦,你现在告诉我,不提?哼,我不仅要提,还要说个清楚!”
话音落下,秦铭看向皇帝,随即躬身:“陛下,臣要状告大公主及其驸马慕羡!”
此话一出,大公主和慕羡都是一愣,随即大公主沉着脸说:
“秦大人,你状告我和我驸马慕羡,是何意?”
“你要听?我慢慢与你说来。”秦铭说着,回头大喝:“把人带上了。”
接着,几个禁卫军,把两个驿站驿丞和土匪头子带了上来。
三人一上来,便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毕竟,他们只是非常非常小的小角色,何曾见过如此的场面?
皇帝见状,开口:“秦铭,他们是何人?”
秦铭开口:“是青阳县驿丞,和太和县驿丞,以及听风岗的土匪头子。”
皇帝又问:“你带他们上殿,是谓何意?”
秦铭开口:“我押运粮草的三百人,路过青阳县官道时,平时里从不落石的一个峡谷,却落下无数石头堵住峡谷。
我派人去请青阳县驿丞带民兵来清理路上石头,可他们却推辞不来。导致押运粮草在峡谷耽搁三四天。罪大恶极。
其次,押运粮草的人到了太和县,吃了驿站的食物后竟然全体拉肚子,导致三百人都没力气,休息了两天才出发。
随后,听风岗土匪阻拦运粮大队,不发生战斗,不劫不抢,只是拖延阻拦。导致押运粮草又晚了几天,简直该死。”
慕羡冷笑一声:“敢问秦大人,这些,与我和大公主殿下何干?”
“与你们何干?”秦铭笑了,说:“这就要问这三个人了。”
慕羡面色如常,说:“这三个人,我和大公主殿下都不认识,秦大人,莫非是要栽赃嫁祸?
还是说,秦大人觉得我和大公主,让这些人在路上故意给运粮大队制造麻烦不成?若是如此,秦大人大可以审问他们。”
秦铭看了看慕羡,说:“审问他们就不必了,我只问慕大人,你当真不认识这三人?”
慕羡一口否定:“不认识!”
秦铭又看向大公主,说:“大公主,也不认识?可看仔细了再说。”
大公主想都没想:“看清楚了,不认识!”
“好,很好!”秦铭笑了,随即又说:“既然不认识,那为何大公主和慕大人,昨日却派人去打点大牢的牢头,见了这三个人呢?”
大公主淡然的开口:“秦大人,是说我和慕羡派人去见了这三个犯人?”
秦铭开口:“这话,你应该问陛下!”
这时,皇帝的脸色微微不好看。
只见先看了眼秦铭,随即瞥了眼大公主和慕羡,说道:
“昨日,朕正好派人检查大牢,却发现有人打点牢头见了三个秦铭带回来的犯人。
于是朕让人暗中彻查,发现去见犯人的人,回到了兰儿你的府上,你给朕,给秦铭,解释一下吧。”
大公主眉头一皱,她哪里想到,这事儿皇帝居然正好调查了?
怎么会那么巧合?
“父皇,您的人会不会查错了,我的人怎么会去大牢里见三个不认识的人?”大公主说道。
闻言秦铭冷笑:“欲盖弥彰,陛下难道会查错?大公主您自己也说了,若是三个不认识的人,你怎么会去见?
而且这三个人还是我昨天带回来的,别人都还不知道他们,你的人,却就已经去大牢里见了他们,这,不言而喻了吧?”
皇帝看着大公主,脸色带着怒气:“楚兰,粮草之事,事关重大,你怎么敢?”
大公主见皇帝发火,立马跪在地上,说道:“父皇,儿臣……儿臣知罪……”
她知道,再反驳,也毫无意义。
皇帝哼了一声,说道:“延迟粮草,知不知道对三万大军意味着什么?”
“儿臣知道……”大公主低下头。
皇帝又道:“三万大军粮草不够败了的话,会有什么后果?”
“西北边境……沦陷~”大公主说道。
皇帝此刻仿佛也是彻底爆发了,大喝一声说:
“原来你知道啊?啊?朕问你,你到底是有多糊涂?为何非要拦截粮草?你就那么想置秦铭于死地吗?不惜西北边关沦陷?”
大公主脸色惨白,跪在地上,说:
“儿臣知罪,儿臣只是对秦铭不满,他几次三番让我难堪,儿臣咽不下这口气……”
“那就可以做出这种有损我楚国江山的事?”楚皇把桌子上的奏折全部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