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智越看诸葛尘越顺眼,确实像这般家世显赫,境界高深,而且皮囊也让人过目不忘的少年,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只可惜他与自己的女子两情不能相悦,不然有了这么个女婿,他后半辈子生活无忧。
但是这种想法就只能随酒水入腹,说不出口。
有了宋智掺和进来,诸葛尘与宋春雅也就不好那般肆无忌惮了,最起码有些话题不能聊。不过诸葛尘对此没所谓,大不了喝酒吃肉,无论如何他都能乐得自在。
不然他又怎么可能混在进山的队伍之中?在自己家中岂不是更加舒适?
等到这顿饭三人都吃的差不多之后,诸葛尘站起身来,开口说道:“山高水长,我与两位就此道别。若是来日想念,便去诸葛世家找我就可以了。”
宋智开口问道:“这就要走了?再来喝一点,不醉不归。”
诸葛尘推脱不掉,便只好坐下继续喝酒。只记得那一次的他酩酊大醉,黄昏之时走出北敦煌阁,他只觉得脚下生风。
离别之事,白衣少年还是不爱弄的太过悲伤。大家有过这份缘分,未来能否长存其实并不重要。只要当下心中都有这份念想,日后回忆起来可以嘴角带笑,那便足够了。
......
天空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豆大的雨点砸在诸葛尘的脸上,把他给浇醒。
诸葛尘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还在高阁之上,而他的身边,正放着一个酒壶。
原来是黄粱一梦,可怎么会那般真实,就好像重新经历过一遍?按理来说这种情况只应该出现在修行人破入圣人境界中的心魔劫上,为什么会在他身上显现?
他的脑海中浮现一个猜测,并下意识的运转了道家秘法。只见半座洞府的山水根基都为他所用,而在这一刻,他的境界竟然攀升到了臻道巅峰的地步。哪怕是距离圣人前三境界,也只有一线之隔!
他感受着这股难以言明的气机,在他身后缓缓浮现而出的剑气蛟龙又何止大了一倍,简直是顶天立地。
身体的异常舒适让他不禁轻吟一声,云朵化作阶梯,铺在了他的脚下。他缓缓降落在地面,刹那间风起云涌,汇集在此处,便是天底下一处壮观景象。
......
出了道观群,一处山水环绕中的府邸之中。道袍邪祟与王大雪面面相觑,一直都没有人打破僵局。
他们已经被追杀有一段时间了,就在道袍邪祟杀掉宰相之后,便有一位道人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那道人二话不说,便对两人下了杀手。也许是他心存逗弄,不然以他的境界,两人无论如何也跑不掉。这几日以来,他
们时刻提心吊胆,生怕一不小心暴露了踪迹,惨遭道人毒手。
道袍邪祟透过木窗瞧着外面的天空,叹出一口气来,开口说道:“这没完没了的日子究竟何时才能结束啊!”
王大雪摇了摇头,他自然不清楚。
按理来说两人对比那等境界的修行人只能算是无名小卒,对方杀了他们恐怕都会嫌弃,可为何就是死咬不放?
王大雪开口说道:“就是不知道尘哥如何了,听那道人的意思,这一切还都与尘哥有关。”
至今为止,道人在他们两人面前出现了无数次,也仅仅说过一句话:“有个姓诸葛的小子跟我说了有趣的话,我来证实一下。杀了你们,没准他就会跌入我的陷阱,不得不与我为伍了!”
道袍邪祟无奈的说道:“能与这等存在打起交道,整座洞府恐怕也就只有诸葛小子一人了。只是可惜了我们这些人,就得遭受无妄之灾了。”
王大雪点头说道:“谁说不是呢。”
天色渐晚,两人草草对付了一口,便躺下睡觉了。
修行人虽然可以不吃不喝不睡,可那毕竟是正常修行的情况下。如今处境,两人疲惫不堪,自然就得好好休息。
不一会的工夫,鼾声大起,他们沉沉睡去。
......
琪姐、商学以及唐德这三人此时的情况也差不多,被围追堵截了差不多三日,早就已经精疲力竭。
而且他们还没有找到能够歇息片刻的庇护所,而那个被他们视为魔鬼的道人就不远不近的挂在他们身后。只要他们慢了一步,就会被对方跟上。
唐德大骂道:“这王八蛋是在玩咱们啊!大不了咱们跟他拼了,反正跑下去也是累死,倒不如换一个壮烈的死法!”
气喘吁吁的琪姐只得安慰唐德说:“再跑两步,没准下一刻就能够摆脱了。”
一切的起因,都在那一日的晚上。
败在诸葛尘手下的商学自高阁中走出,便找到了琪姐与唐德。两人虽然没问,却也能从商学的脸上看出最终的胜负。
琪姐安慰道:“没事的,一场战斗而已,大不了等走出洞府后你们两人再战一场。俗话说胜败乃兵家常事,有什么可伤心的?”
唐德在一旁附和道:“就是啊!这一次是商学大哥你被压制了境界,若是双方放手一搏,他又岂会是你的对手?”
商学摇了摇头,只是开口吐出四字:“你们不懂。”
只有与诸葛尘真正大战一场,才能够明白他的恐怖之处。如果说在杀力之上的理解商学如今站在顺运,那么诸葛尘就是一位毫无虚假的圣人。
而杀力变相决定了
天赋,由此来看的话,两人之间的差距只能够被越拉越大。
虽说商学此刻的心情算不上万念俱灰,可也绝不好受。跌落云端的感觉,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