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杜明手记,凑在一起的三人分开。陈耀飞继续坐在夏梨的椅子上,谢长歌坐到陈耀飞对面的椅子上,我则站在原地。三人沉默,既没有说什么,也不想说什么。
“肚子饿了。”小队中是一定得有一个开朗的人的,即便是个表面上乐观的人,他也会在大家沉默时说上一两句话打破这种颇令人感到压抑的氛围。
“是啊,你们的肚子一定饿得咕咕叫了吧。来,把分配好的食品吃了,填饱肚子再说。”
“对不起。”谢长歌这么说了一句。
“干吗道歉啊。这家伙,干吗道歉呢,是不是,耀飞?”
陈耀飞拆开包装说道:“杜明手记中没有逃出病栋的线索。”
气氛又冷下来。有个积极的同伴不错,有个老实的同伴就稍微让人困扰了。
“我太执着于杜明手记了,以为只要找到杜明手记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其实,我是在自欺欺人。我只是想为你们指引一个方向。没想到,我没有成为你们的领路人,反而成了把你们带向死胡同的罪人。”谢长歌低下头说道。
我急忙安慰他:“罪人未免说得太严重了。对不对,耀飞?”
“我只要易佳和在我边上就好。只要易佳和在我边上,杜明手记中有没有出逃线索无所谓。”喂喂喂,陈耀飞同学,你的依赖性真的有那么强?我何德何能可以成为你的依靠?等会,陈耀飞,你这小子莫不是很享受这种情况?
我瞅瞅陈耀飞,他对我灿烂一笑,令我不由自主感到无比尴尬。
“而且,”陈耀飞说道,“谢长歌是易佳和的同学,是我的好朋友。如果谢长歌和易佳和同龄,从年龄上来说,谢长歌也称的上是我的兄长了。两个哥哥都在我身边,我怕什么?”
呃,陈耀飞,你又不是初生牛犊,怎么会不怕虎呢?我的人格魅力有这么吸引人?
“虽然易佳和与谢长歌比起来,没法比的,但易佳和也有自己的独特之处。”这句话不用说出来也没关系。
谢长歌抬起头看着我们说道:“和你们在一起,再大的艰难险阻我都觉得不过函数应用题而已。”
“哇,这个艰难险阻是有多大?”被大量丧尸袭击,被函数题袭击,我选前者。起码前者有的一拼,哪怕是改造尸袭击我,我也能用嘴炮和实力至多扳下一局。可换作数学的函数题,简单点的还好,复杂点的,我怕是要死无葬身之地。
“一起吃东西吧。”谢长歌嘴角一斜对我们说道。
漆黑的怪物没有闯进来,从几时起门外也听不到丧尸的叫声了。
吃着东西,我们闲聊起来。
“对了,杜明手记中并没有提到改造尸啊。谢长歌,你是怎么知道改造尸信息的?”
谢长歌在我的帮助下忍痛提起手臂放到桌子上后对我说道:“我曾经在里空间中到过一间病房。病房中有一张床位的床头柜上摆放着文件。文件很干净,这在里空间中是鲜有的。我就是通过这份文件了解到改造尸的信息。不过那时候因为房间中有异样,我就离开了。那张床位本是属于王良的,我在床尾的信息栏里瞥到过他的名字。”
“嗯,改造尸究竟算什么呢?谢长歌同学你说过,改造尸还是有保存着人类的一点意志的吧?”陈耀飞吃着饼干说道。
“这是文件中提到的。经历过逃离改造尸,以及在病房中遇见改造尸这两件事,我更加确信文件中所说的是真的。”谢长歌说道。
我拿起一个巧克力派打算喂谢长歌,谢长歌别过头不要我喂。看他倔强的样,坏心眼的我想捉弄他一番。几回合下来,他阴沉着脸吃了我的巧克力派。“这可是巧克力派,我自己都舍不得吃的好东西。”病栋变化小卖部食品重置挺好的。
“那个黑乎乎的东西会是改造尸吗?”陈耀飞继续问谢长歌。
“如果它是改造尸,那它的思路未必也太清晰了。而且,它似乎能够控制丧尸。虽然我是在一目十行的情况下看完文件,但如果文件中有出现这样的信息,我是绝不会略过的。所以,我想漆黑的怪物是和改造尸不一样的存在。”谢长歌用右手拿起食物吃起来。
“说起来,”我环顾四周,“夏梨医生的办公室倒是给人和表空间差不多的感觉。”
“这或许也是病栋变化的结果。”谢长歌对我说。
吃完东西,我们整理得到的所有信息,确定接下来的行动方针。
“待在这里肯定是不行的。且不说本来在里空间中的神经外科医生办公室为什么会如表空间一样的这个问题尚未解决,一旦在外面虎视眈眈的漆黑怪物召集丧尸把我们团团围住,我们终会落得一个和杜明张健一样的下场……”
陈耀飞打断谢长歌说道:“我一定不会吃了易佳和的。”这句话听起来怎么怪怪的?
“总之,”谢长歌继续说道,“我们得想方设法逃出去。杜明手记中没有逃出医院的线索,可其中给了我们不少关于丧尸的信息。凭借这些信息突破重围,我们的生存几率会大大提高。关于漆黑的怪物,它似乎并不想我们死。这样一来,我们能趁它不备找到出路逃离它。”
“可是,我们已经趁它不备逃离它一次了。它不会再乖乖上当吧?”我说出我的想法。
“确实,”谢长歌点点头说道,“所以,如果有必要,我们得舍去一人……”
“什么?”我无法同意谢长歌的方针。
“不是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