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呃啊”的叫声,走道上出现一个行动缓慢的怪物。它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笔直向前而去。
关上病房门,我走到食品堆前。不少食品包装破裂,里面的食物已经不能食用了。拣出包装袋没破的,我拆开包装独食。填饱肚子,我坐在脏兮兮的地上呆呆地看着红色液体,大脑一片空白。
“做也做了,吃也吃了,当个饱死鬼,轰轰烈烈地活一回。”
脱下自己的白大褂,捡起地上的利刃,我向病房门走出。
病房门打开,一个人急匆匆跑入我们的安全点立刻关上门。当他转身看见我的时候,他满脸惊愕:“杜明医生?”
看见我手中的利刃,张健警觉起来。察觉到张健的表情变化,我马上丢掉了手中的利刃。
“张健……”激动之情溢于心头,我多么想跑过去拥抱他。
“杜明医生,你平安就好。”不同于我的激动,张健沉着冷静地说,“我在被红眼的丧尸追杀,让我在这里避一避。”他走过来经过我捡起地上的利刃抬头看看我,然后把利刃用割破的床单包起来放入自己的口袋中。
“红眼丧尸?”
“丧尸,就是那些死而复生咬人的怪物。红眼丧尸,应该是那些怪物的变异体。与行动缓慢的只会扑向你的丧尸和速度快的白眼丧尸不同,红眼丧尸兼具快速和攻击力强两个特点,而且它们还会在墙壁和天花板上攀爬,是相当难对付的丧尸。”
张健说完看见了地上零散的食品,挑了几个包装袋没破的吃起来。
“张健,你过得好吗?”想着问了一个这么白痴的问题,我重新问张健:“张健,出了事之后,你做了什么?”
想着这个问题问地太唐突打算再换一个问题时,张健回答我:“出了事,我就开始逃命。途中碰见了我老爸,就和他一起朝出口跑。可能你会认为医院出口关闭是他下令的,但是不好意思,他没有这么大的权力。机会难得,我就问他新药的事。事关重要,还是在躲避丧尸中,他就和我说了这新药是在我们远房亲戚开设的制药工厂中研备的,还在试验阶段。我们的远房亲戚在相关机构中有人脉,可是想让有关机构对这种药进行制药认可认证还是有难度的。恰好碰到王良旧疾复发难以应对,碍于情面和利益,他就私底下对王良用了这种药检验效果记录数据。这种药的副作用他知道,但他也只知道这种药修复人体细胞是有限制的这个事实。”
回想起夏梨的模样,怒气涌上心头。我问张健:“夏梨的情况和这个药有关系吗?”
张健放下食品袋说道:“以我的推测,有的吧。夏梨医生在对王良进行紧急抢救时被王良咳了一脸血。那时候,可能夏梨医生已经接触到了王良血液中的变异细胞。既然新药能使王良死而复生,那么王良体内的细胞发生一定程度的变异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只是,那时我们没能想到传染的可能把夏梨医生隔开观察,这才导致了后面发生的一系列事。”
“导致这一系列恐怖事情发生的罪魁祸首,不是王良和夏梨,而是你的父亲张国福张副院长!”我向张健喝道。
“杜明医生,冷静一下,声音轻点。外面的白眼丧尸似乎对声音有刺激反应,我们不能大喊大叫。”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我坐到地上。
“我能理解你的愤怒。说实话,是我的父亲自私自利导致了亡者复活袭击生者、生者感染死亡再度袭击生者这一系列事情的发生,身为他儿子的我无话辩驳。然而,现在抱怨我们责骂我们于事无补。何况,你也无法骂到我的老爹了。”
“张副院长,他发生什么事了?”
“因果报应。我和他失散一段时间,再度碰见他看到他被变成丧尸的夏梨医生咬破了颈动脉,不治身亡。”
听见这样的事,我不禁打起哆嗦。
“不过,就算他死了,他的业障也不会消除。他会复活,然后变成丧尸。”
“可是,”我问张健,“你不是说夏梨是被传染的吗?夏梨是通过王良的血液染上这种怪病变成怪物的。既然如此,是血液传播?”
“没错,凡是被丧尸咬到的人都会被感染化作丧尸。且不说被人咬到的人,哪怕是在医院中暴毙的人,也会成为丧尸。”
我震惊地问张健:“没有被咬到的人也会变成丧尸?”
“很奇怪吧。这种疾病的病毒似乎不仅仅是靠着血液传播的,可能还靠空气、水传播。没准,你和我都已经感染上这种疾病的病毒而不知。不过,我想只要我们没死,也没有被丧尸接触到咬到,我们是不会变成和它们一样的怪物的。”
我开始思考起张健的话,突然我想到一个问题:“张健,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信息的?”要知道,这期间我虽然看见一些事也了解到了一些事,但我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和幸存者们一起逃命,没能考虑到这么多事。
“我还能知道更多的信息……”张健沉默似乎在思虑着什么。然后,他这么对我说:“杜明医生,要不要到我的秘密基地去?”勿忘昔日共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