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召开‘易佳和堕落为暗魔法师于升阶之进阶生存竞技中发动恶魔火焰违背光明魔法师共同法则及企图从葛斯特监狱中随暗魔法师逃狱’这两个案件的一同审理。”
庄严的魔法部重大案件审理判决庭中,我以被告的身份站立于乍一看周围空无一物实则存在踏出圈圈就会受到强大魔法攻击的特殊结界里。忽视裁决官旁侧不知什么身份的人员念些无聊死板的东西,我的目光游离在裁决官、检察师与辩护人之间。
“不必多说,”检察师一推眼镜打断对方的宣读,威风凛凛地说,“副裁决官先生,我们就事论事,以往的案件和所触及的相关法则不能作为本次审理的参考,否则会先入为主。”
裁决官旁侧的副裁决官欲言又止,叹息下座,满眼尽是不满与无奈。
我望着检察师,却被他凌厉的目光恫吓,即刻低下头去。
“那么,先来介绍一下出场的审理员先生们以及为我们魔法部做出卓越贡献的旁听领导们……”
“检察师,由你来宣读本场审理的案件报告。”坐于一架天平之下的裁决官打断明显是在阿谀奉承的另一位副裁决官向外表看去十分敏锐的精英说道。
易云飞嘴角微微扬起,如一位资深的执事般彬彬有礼地向张美玲致意,然后朝自己的对手易龙飞以及包括梁凯荣等瑞德元素魔法学院领导人与部分教师在内的所有人宣读由魔法部刑事部门起诉我的案件报告。
一个月前,也就是我因在生存竞技中以幽炎大闹考场还对圣裁者哈克?杰克逊出手而遭到其逮捕被送入拘留室后的一个小时内,我就在未受到审讯的情况下被直接押送进葛斯特监狱,即那个魔法师闻风丧胆的毫无希望之死牢中。
对于我来说,葛斯特并没有人们口中那么可怕。要说为什么,惭愧的是我其实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下来到葛斯特一间全封闭的房间(大概是死刑犯的囚笼)里。没错,我被人打晕了。只是想着反正无所谓了,我未额外在意后方开门进来的恶徒,然后我连辩驳的机会也没有就成了葛斯特的囚徒。
牢笼上下和四壁是完全相同的金属面,周围没有任何出入口,令我设想自己是在房间完成时就被置于此。如果葛斯特中的牢笼都是这般模样,任何一位囚于葛斯特的犯人都会陷入绝望,也难怪这地方会有“无望之地”的别称。
然而,即便在这样的绝境中,我还是找到笑着活下去的希望,这大概是房间中唯一让我欣慰的东西,那就是在房间角落边上默默无声的马桶,而且是一个全新的马桶。算了,希望什么的都是假的。要是葛斯特的人不来打扫马桶,我又弄不干净,用久了它就会脏兮兮。之后,马桶会成为囚犯的敌人。
在这样压抑的环境中,上身一件短袖下身一条宽松麻裤的我既没枷锁束缚又无缺手断脚。哈克和生存竞技的考官们理应知晓幽炎的力量,怎会任我自由行动?这么说,把我弄到这里来的人和哈克没有关系?
对象是葛斯特的金属制牢笼,我尝试用幽炎毁墙,在效果显现时吓得停手。葛斯特的守卫没有动静,我吁了一口气四脚朝天倒在地面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幽炎能够摧毁这个房间,我想出这个房间轻而易举。问题是,为什么哈克他们要造一个我能破坏的房间来囚住我并且没给我施加任何防范措施?因为他们对我另有企图,还是因为哈克和这里的管理者其实是不同的两方?说到底,我是不是在葛斯特啊?好烦……”
思考不是我能坚持下去的事,所以我把注意力放在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上:“肚子饿了……”
正当我抚摸肚皮垂头丧气之际,我的前方突然出现餐点。果然有人在监视这个密不透风的房间。
“把罪人囚在牢笼中却不对其进行监视实在太奇怪了。我观察过房间,里面没有摄像头,但这不是无人监视我的依据。我可是在魔法世界,于元素魔法和魔法科技之下,有什么事办不成?所以,我十分确定有人正在像看动物园里的狮子一样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怎么做?当然是……吃了你啊。”
咬下一口美味的汉堡,美滋滋的我猛然瞪大双眼,随后又坦然自若地品尝比快餐店里的垃圾食品还要好吃的垃圾食品。
“就算是垃圾食品也得选出极品,就像恐龙女中也得挑出极品来欣赏。虽然接触到两方的任何一方都有中毒的可能性,不过最重要的是过程。”
自言自语吃完餐点,我方才担忧的食物中毒并未显现。也是,如果对方真有心要杀我,在我昏迷期间就会对我下手,何必如此大费周章,还是想让我做个饱死鬼?
“喂,狱守大人,麻烦给我一本书看好吗?”
一小时后,我在房间里大喊,但等待十分钟外面依然没有动静。按捺不住,我起身在四壁敲打想寻求关注。
“嫌疑人易佳和,禁止你在葛斯特监狱禁闭区第十层三号房中做出逃狱举动。”
墙壁变化,数根金属链从中飞出把我死死捆住。
“喂,我只是——”
熟悉的电击感受痛得我难以动弹。然后,没骨气的我晕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房间已经恢复原样,餐盘不见了,仿佛我没吃过饭。咬牙切齿,我跃向马桶翻开盖子并迅速冲水。
“太好了,马桶可以用。”我靠在马桶上如释重负。
情况明了,我确实是在葛斯特监狱中。那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