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还是放开了她,心中不舍之时便去寻找茶壶,倒了一杯水给她,道:“以水代酒,你我先饮了此杯。”
甄梦瑶道:“你可以稍等吗?我且去取一坛美酒来,与你痛饮一番。”
云飞摇了摇头,苦涩地道:“请你不要离开,我只希望可以多看你一眼,哪怕是一会亦可,只要你在我面前,我就满足了,为了你我心中一直承受着偌大的期待,这份煎熬岂是一坛美酒能够化解的?”
甄梦瑶怔住了,痴痴的看着他,美目中涌动着喜悦的光芒,让她更是楚楚动人。
她喃喃的说道:“我希望你能爱我,但我从来不敢奢望你会爱上我,但自从你我分别后,我却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你啊!今日能知道你的心意,即使让我立即死了,也可以瞑目了。”
他们互相碰杯,干了一杯茶水,但觉得如琼浆玉露一般甜美。
云飞道:“我以前从来未曾想过男女之事,也从未想过自己会在感情至上费心费力,更是不明白一对相爱的人何至如此煎熬,谁知真正轮到自己是,我却深感自己比别人还不能自拔……”
甄梦瑶再次扑入他的怀中,不住的抽泣起来,身上幽幽的香气传来,缓缓沁入云飞的鼻中,直送到他的心里,只感到心头一阵阵的酥麻,顿时让他心荡神怡,恨不得立即将她抱起来,一起走向床榻。
但他的冲动每次都被自己的理性所遏制,他害怕自己的冲动会让她身败名裂,从此名节不再。同时,刚出茅庐的自己,也将会陷入无法挣脱的深渊之中。要知道,已袁绍的势力,自己与他儿媳有染,断然不会轻易放过他们,到时候他们将会被天下人所唾弃。云飞不是不敢承受,只是他始终过不了心理上的障碍,说服不了自己去做这丑陋之事?
他一直在告诉自己,千万不要逾越理智,若从常人所感,假使有人日此对待自己的妇人,自己是否也将不能原谅?
他的内心经历过无数次挣扎之后,反而逐渐轻松起来,并不像刚开始那样难熬。转眼间,他瞥见窗外晨曦初露,心中一惊,想到天亮之后从此一别,恐怕已没有下次再见的几乎,今生今世永远不能再像如此亲昵了。
想到这里,云飞顿时热泪盈眶,不由得长吁短叹起来。
甄梦瑶感到他的额变化,将脸更加紧紧的贴在他的怀里,柔声道:“是不是天亮了?”
云飞喉咙一颤,道:“正……是,你……你也该回去了……”甄梦瑶的热泪早已将他的前胸浸透,不住的抽噎着,听到他这样说,却是动也不动,过了好久之后,才依然起身,道:“我……我要回去了。”
云飞仁者内心挽留的冲动,努力的点点头。他们互相诉说着珍重之言,半晌之后,知道天色已是大亮,她才黯然神伤的出去。云飞根本没有力气再送她出去,他怔怔的站在门框内,见她咬了咬牙,一纵身跃上房顶,身形一顿之下,向他挥挥手,旋即消失在远处。
眼见甄梦瑶离开,云飞再也支撑不住,整个身子无力的依靠在门框上,嘴里喃喃道:“瑶儿,你走了,也将我的全部情感与真心全部带走啦!从此以后,我云飞将是个绝无儿女之情的人,在这世上多了一个行尸走肉般的我……”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拖着沉重的身体回道榻上,昏昏沉沉之中脑海中不断浮现与甄梦瑶的点点滴滴,只是每一次想到她对自己的好,每次想到她的音容笑貌,便悲从心来,不是暗暗流泪就是低声抽咽。他初次尝试男女之情,便品尝了无尽的苦楚,他不知道正是因为自己是一个本来漠视情爱的人,一旦动了情,便将一切的洪水猛兽放在了自己心里。
一直到了傍晚时分,云飞没有喝一口水,也没有吃上一粒饭,他想要迫切的离开这里,他知道再这样待下去,自己将永远不能走出来,而他也不能在于甄梦瑶有任何牵连。想到这里,他才懒懒的起床,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于客栈结账离开。客栈的掌柜还比较惊奇,问道:“现在天色已暗,外面很不安全。客观你现在出门,这周围有住处的地方,可是要等走很远才行。”
云飞茫然的看着掌柜,张了张嘴,想要回话,却不知道如何说起,掌柜好心的继续说道:“客官,您想去哪里,我帮你看看到时候哪里可有借宿的地方。”
云飞茫然道:“我也不知道想去哪里?”
掌柜的更是惊讶,道:“客官,看你不像是专门的游客,你若是出城,东南西北的方向总是有一个吧?”
云飞迟疑了一会,想到了赵云与袁三郎,便随口说道:“我多半是向北走吧。”人大都如此,在落寞与受伤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自己认为最好的朋友与最近的朋友,赵云算是他最好的朋友,至于袁三郎他不知道算不算朋友,但他隐约觉得,他与他有种莫名的相似,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云飞离开客栈不久,便有一个俊美的年青人进了客栈,向掌柜寻找他,掌柜听他描述,自然十分清楚,只说已经走了,向北方去了。这年青人就是甄梦瑶女扮男装的,得知云飞离开后她并不惊讶,只是仔细的问清了他走的时辰与方向后,便立即出了客栈,门外正有一辆马车停在那里,她迅速的钻了进去,向云飞出走的方向疾驰而去。。
等马车出了北海城,来到城外的大路时,天色已完全暗了下来,她驾驶者马车小心的镶嵌与两边观察,生怕自己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