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马追上楚昊宇,楚元敬大叫道:“小七,陈远鸿疯了,被我打疯了。”
瞬间,众人都将目光放在了楚元敬身上,一双双眼睛都有着掩饰不住的吃惊,想听他解释,楚昊宇更是似笑非笑的说道:“怎么回事,你打他干什么?”
将刚才的事情讲上一遍,楚元敬还是不无愤怒的说道:“李小子就是找打,陈远鸿敢算计我,敢算计小七你,我能不抽他嘛?分别给了他们一巴掌,只是,李小子不过是疼些,陈远鸿却被我打疯了,一个劲傻笑,而且还说不今天高兴不跟我计较,笑着就跑了,你说,是不是疯了?”说到这里稍顿,楚元敬依旧是一脸愤怒的说道:“他疯了也就算了,可怜我回去又要受责罚。”
望着楚元敬垂头丧气的模样,楚昊宇噗嗤一声笑了起来,道:“你啊,他哪里是疯了,是高兴的。”
盯着楚昊宇,楚元敬越发迷惑,叫道:“高兴?我给他一巴掌他还高兴,不是疯了还是什么?”
又是一笑,楚昊宇张口问道:“你打他时候,跟他说了什么?”
思索片刻,楚元敬张口说道:“我跟他说,即便他成小七你的小舅子我也照打不误……”说到这里猛然拍了下脑袋,楚元敬大叫道:“我想起来了,我还告诉他说,就是他入了太子哥哥的法眼,我也敢打他。哼,原来是这一句啊,瞧他那点出息,真是个疯子。”
这刻,这群公子哥儿很多人都在心里说道,要是能够入得太子殿下的法眼,能够成为孝王楚昊宇的小舅子,能够同时与皇家这两位骄子扯上关系,莫说被楚元敬打一巴掌,十巴掌都行。心底羡慕同时,不少人却在心底对陈远鸿不耻,疯子一个。
似察觉到了众人心中所想,楚昊宇不由一笑,摇头说道:“我发现你们这四大公子还真挺有趣的,一个憨,一个疯,一个傻,一个病。”
楚昊宇只是随口一说,众公子哥儿心底却是认同,而且很快就将四人的外号传开,憨子,疯子,傻子,病秧子。对此,楚元敬无所谓,陈远鸿不以为意,杜晨已经傻了好多年,更不用说,唯有李承奉,恼的恨不能杀了楚元敬和陈远鸿。同样是一巴掌,陈远鸿攀上了高枝,而他李承奉却只能硬生生承受,忍受众人的嘲讽,只是有时候,愤怒也能让人疯狂,不过这已是后话。
话到最后,楚昊宇的神色已平静下来,道:“好了,莫再笑了。小敬,你去前军,莫在惹是生非。”
虽不满楚昊宇的语气,可对于军令,楚元敬却没有任何迟疑,叫道:“知道了,驾!”
望着楚元敬的背影,楚昊宇又道:“传张少仲,让他去看看李承奉,小敬下手没轻没重,可别真把他给打傻了。另外,传令李承奉,明晚子时必须赶到图也江,违者军法处置。”
这刻,不少人都在心底暗道,李小子你多保重吧,得罪了敬郡王不说,还将七王爷饶了进去,这不是找死。
看到张少仲这个罪魁祸首,李承奉恨不能给他一巴掌,可听到楚昊宇军令,却是被吓了一哆嗦,什么军令,还是不是他楚昊宇说的算。想到这里,李承奉虽然不喜,也只能耐着性子说道:“张少仲,你若再敢让本公子出丑,本公子一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望着李承奉那睚眦欲裂的神情,张少仲嘿嘿笑了声,躬身说道:“李公子,上次是内伤,小的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这次,皮外伤,皮外伤,小的有祖传的金疮药,保证敷上去就好,就好!”
盯着张少仲,李承奉终是冷声说道:“还不拿来。”
天气转暖草原披绿,为冰雪覆盖一冬的图也江也活了过来,只是水流极小,说是潺潺流水也不为过,根本不能阻挡大军通过。
赶到图也江已是深夜,在月光的映照下如同银色丝带。盯着图也江,楚昊宇轻喝道:“传令大军休息。人不离马,甲不离身,得到本将军令,立即出击。”
当楚昊宇的话落下,便有侍卫飞奔而去,只是望着楚昊宇,楚元敬再忍不住问道:“小七,周褚那小子究竟卖的什么药?现在总可以说出来了吧!”
瞬间,众将都将目光放在了楚昊宇身上,连宋鹏也不意外,想知道周褚究竟布下什么样的局,能够坑杀漠北两万勇士。
在月光的照耀下,楚昊宇平静的脸庞犹若一块美玉雕刻泛着柔和光泽,微微挑起的嘴角上,挂着一抹从容笑意,看去还真是好气度。
望着图也江,楚昊宇缓声说道:“图也江源自天山,每年开春冰雪消融,雪水汹涌而下,滋润整个草原。”
听楚昊宇谈及图也江,众人如何能不明白周褚的计谋就在这图也江上,只是这水也太小了吧?
盯了图也江片刻,楚元敬将目光收回放在楚昊宇脸上,大叫道:“小七,周褚那小子不会是想水淹漠北大军吧?这小水,不过尺深,小孩都淹不死。”
不见楚昊宇回答,向来寡言的宋鹏开了口,道:“用兵不过正奇两法,若想坑杀漠北两万勇士,只能选择奇兵,周将军的计谋就在这图也江上?”
看楚昊宇撇了宋鹏一眼,众人如何不知宋鹏猜对了,只是,不过尺深的图也江,如何葬送漠北两万勇士?
在众将的注视下,楚昊宇平静的脸庞上浮现起一抹笑意,看去从容又有些诡异,淡淡说道:“这水虽掩不住马蹄,却能够隐藏很多东西。”说到这里稍顿,楚昊宇接着又道:“孔不怒,我让你准备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