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条并不是沟壑,所埋之物也不是木头,而是真正的利刃。哈长刀被掩埋在地下,只留下数寸长的刀尖。刀尖不伤人命,却能够刺破马靴刺入脚掌,除非武功高明,怕是所有人经过此刀阵,都要变成瘸子,而刀阵后面,便是一排排明晃晃的长枪。
望着火部大军,楚昊宇既震撼又兴奋,然而脸上越发冰冷。
设计刀阵时候,林长青为了避免有人躲避,所有刀子都埋的杂‘乱’无章,很难避开,何况还是数千人的大军齐头并进根本看不到地面。
经过刀阵时候,火部大军整齐的队形有过一丝‘混’‘乱’,不过疼痛非但没有阻挡他们的脚步,反而加快了速度向眼前的敌人冲去。
望着‘混’‘乱’起来的军阵,林长青开口说道:“此刀阵,只需两排勇士不顾‘性’命扑上,后面就不必再遭受割脚之苦,只可惜他们只想着杀敌。所以,所有人只能成瘸子。”
此刻,脚掌上的疼痛,再加上队形的‘混’‘乱’,第一排勇士立马被冰冷的长枪穿透,不过,两军终是短兵相接。
越骑尉这边,第一排士兵将刺出长枪后却不恋战,后立即后退,同时间第二排士兵已经压上,冰冷的长枪收割着火部勇士的‘性’命,除去极少数人避开,大多数‘胸’前都浮现出一抹血‘花’,不过也有英勇之辈,临死前硬是将手中弯刀甩出,斩杀敌人。
看两军短兵相接,林长青轻声吐道:“传令枪兵,边打边撤!”
随着传令兵手中令旗的挥动,长枪兵一边收割着火部勇士的‘性’命一边向后退去,而且看似被火部追赶一般。
此刻,血腥气已弥漫整个山谷,不管越骑尉‘精’锐还是火部勇士,都为这血腥气所点燃,尤其是火部勇士,看敌人一点点退去更加兴奋,好在大军还保持着阵型一点点压下,只是经过刀阵时候,队形总会变得‘混’‘乱’。
站在后面督战的哈尔巴拉很快就发现了问题,眉头一皱,指着刀阵方向喝道:“来人,立即查探!”
随着哈尔巴拉的叫喊声,一亲兵立即跑了出去,而且没过多长时间便跑了回来。躬身跪下,亲兵大叫道:“启禀将军,前方是一刀阵,只留刀尖在地上,约莫一指长短。”
当亲兵的话落下,哈尔巴拉不由一阵恼怒,一个并不陡峭的山坡,仅仅挖了几道沟壕,竟然耗去他数百勇士,而且沟壕后面更是‘阴’人的刀阵。恼怒林长青诡计的同时,哈尔巴拉也明白为何两军刚一接触越骑尉便后退,分明是想更多人踩进刀阵成为伤兵。
想到这里,哈尔巴拉却也有些恼怒朝鲁只顾冲击不来禀告,要是大军人人都伤了脚掌,如何同越骑尉大军厮杀。冷哼一声,哈尔巴拉沉声喝道:“传令朝鲁,用尸体将刀阵掩埋。另外,将受伤勇士撤下了,后军顶上。”
“得令!”叫喊声中,亲兵一溜烟跑了出去。
看最前面的伤兵分别向两边撤去,林长青轻哼了声,道:“既然来了还想走?传令,枪兵停住,弓兵放箭!”
就在令旗的挥动中,早已红了眼的弓箭手立即将满弦的弓箭松开,顿时便是一阵箭雨,让不少措不及防的火部勇士中箭身亡。
缠斗之中,被伤了脚掌的朝鲁终是用尸体将刀阵掩埋,然后挥舞着刀子冲了上去,想要在枪兵营中冲开一个缺口,让大军能够冲进来。
朝鲁为人虽鲁莽却是一等一的猛将。单手抓住刺来长枪,朝鲁一刀便将拿枪甲士劈为两半。顿时,四溅的鲜血,将朝鲁一张大脸染成血‘色’,看去更为狰狞。
闻着刺鼻的血腥气,朝鲁更加兴奋,单手握着长枪一个扫‘荡’便将数人掀翻在地,同时间,随着长刀的划过,又有两颗脑袋落地。
见一壮汉连杀数名袍泽,后排几人本就充满血‘色’的眼中更有寒光‘射’出。“杀!”大喝声中,五人同时举起长枪朝朝鲁刺去。
看几人同时攻来,朝鲁一声冷哼后非但没有后退,反而跨步迎了上去。疾快的速度中,借弯刀挡开两柄长枪,朝鲁已落在五人之间,而且挥舞的弯刀已经斩在一人咽喉。(
短兵相接中,长枪自然没有弯刀便利,瞬间又有两人被朝鲁割开咽喉。剩余两人,没有任何犹豫放弃长枪,拔刀攻向朝鲁,一人甚至连长刀都舍弃了想要抱住朝鲁这个雄壮汉子。
抬脚将扑来之人踢飞,朝鲁挥动的弯刀已然斩上了最后一人的咽喉。这刻,长枪阵硬是被朝鲁冲开一个缺口。
看朝鲁如此勇猛,火部勇士不由发出兴奋嚎叫,而且,喊声中,火部却是变换阵型,以朝鲁为枪尖,冲进长枪阵。
站在远处看壮汉连斩十人,楚铮心中大怒,高声叫道:“少爷,我去斩杀此僚。”说完后,楚铮已然转过身去,不想被楚昊宇叫住。
“慢!”望着楚铮脸上的愤怒和眼中的不解,楚昊宇不紧不慢的说道:“铮叔你就再等一会儿。”只说了一句,楚昊宇再不理他,再次望向了战场。
见状,林长青轻笑道::“楚将军,他不过一个煤,如何值得将军你出手。再等会儿,有得是仗打,楚将军你暂且稍等片刻。传令马忠平,如果顶不住,提头来见!”
其实不用林长青的命令,马忠平也明白到了关键时刻,如果长枪阵真被火部攻破,两军势必要陷入缠斗,那乐子可就大了。看看冲势凶猛的朝鲁,马忠平提枪迎了上去。
再次劈翻一人,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