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武侯府里,王夫人递给侯爷一份嫁妆单子,侯爷看着手里薄薄的嫁妆单子,这是一份标准的庶女出嫁的嫁妆单子。侯爷温和地问:“这是茹儿的嫁妆?”
“是啊,亚茹是庶女,只能按庶女的规矩来。当初侯爷不是也答应过我,茹丫头的嫁妆不能高过嫡姐。”
候爷平静地说:“我记得郡王府送来的聘礼可是有不少吧。我看这里有许多都没给添上。”
王氏不自在地说:“那些聘礼要都算作嫁妆,那得多少。”
候爷生气地把单子甩在桌子上:“难道我们堂堂的侯府要落一个贪图庶女聘礼的名声吗。”
王夫人不服气:可是,那么多的聘礼.......”
“那么多的聘礼,郡王府不是白给你出的,人家就怕你在嫁妆上苛待人家的儿媳妇,到时郡王府脸上也不好看。所以郡王府这么厚的聘礼实际上就是给茹儿出的嫁妆。人家自己给自己的儿媳妇出的嫁妆,你这个嫡母也要克扣?”
王夫人瞠目结舌。
“把郡王府的聘礼全都加在嫁妆里。重写一份嫁妆单子。”侯爷说完扭头就走:“今晚处理公文,我在书房睡。”
王夫人气的一跺脚,侯爷只要一说在书房睡,夫妻俩肯定就要生分好几个月。从边关回京一直就是这样。
亚茹在书房里哄自己的爹爹:爹爹不要生母亲的气了,你把道理给他说明白了就行了。这么多年来,我和娘亲过得还都算不错,嫡母对我们母女已经算宽容了。父亲就不要再生她的气了。更何况娘亲还要在这府里讨生活呢。”
侯爷摸了摸女儿的头,长叹一声,然后又对着女儿笑了:“茹儿,爹爹就怕有这么一天,爹爹早就在给你攒嫁妆了,不能以爹爹的名义给,以你祖父的名义给你添到嫁妆里。”
亚茹忍不住笑了:原来爹爹是个老狐狸。”
“是啊,老狐狸还培养了一个小狐狸。”侯爷又点点她的小巧的鼻头。
王夫人这边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老太太的耳朵里。老太太气乐了:看吧,这连面子都不要了,连人家送来的嫁妆都要克扣了,我们侯府什么时候眼皮子这么浅了。”
叫来张妈妈:“去把那眼皮子浅的给我叫来。”
一会王夫人来了,上前给老太太行礼:“给母亲请安。”
“劳累你了,这么晚了,来给我请安。”老太太慢条斯理地说。
“儿媳惶恐。”王夫人心里有了不安。
“你也不用不安,我就想问问你把茹丫头的嫁妆准备的如何了。茹丫头虽然是庶女,可是她嫁的人家可不是普通的人家。那是郡王府。嫁妆体现着侯府和郡王府的体面。把你拟的单子给我看看。”
王夫人扑通一下就跪下了:“儿媳知道错了,明天就重新拟单子。”
“起来吧,你也是做祖母的人了,考虑事情还是这么的顾头不顾尾。茹丫头嫁的好,也是整个侯府的体面。以后我们老了,这些孩子们嫁的好,以后可以互相助力。做事情不要只盯着自己的脚尖,要往远处看。”遇上个这么不通透的儿媳妇,老太太也真是没办法。
“是,母亲,郡王府里送来的聘礼,儿媳明天都舔到嫁妆里。”
老太太气的差点要把杯子里的水泼到她的脸上,压了压气,老太太说:“我们侯府要添上的嫁妆不能比聘礼少了。回去的如果大多是聘礼,岂不让郡王府笑话,我们侯府的脸还往哪搁。”
“可是,也不能添太多吧,那样不就乱了规矩。”王夫人心里不忿。
“这样吧,剩下的嫁妆由我老婆子出。你就帮着理理就行了。”老太太无奈地说。老太太觉得自家这儿媳真是蠢的可以,可这儿媳也已经是做了婆婆的人了,总得给她在儿孙面前留些脸面不是?
“是,儿媳知道了。”王夫人答得不情愿。
老太太的东西将来也是要分给儿孙的,现在却要拿出来给一个小小的庶女,连仪儿这个嫡女出嫁,老太太都没有这么给过。王夫人心里肉疼啊!
“那就退下吧,我也乏了,明天我让张妈妈写个单子给你。”老太太无力地说。”
王夫人走后,老太太疲惫地柔柔额头。对张妈妈说:秋娘,我真没想到她连这样的事也能做出来。我们侯府又不是没有,何至于如此苛刻!”
张妈妈过来,一边给老太太按摩着头,一边劝着说:“太太做事欠考虑,这不是还有您吗。太太人不坏,不像那有些家里的嫡母那么恶毒,甚至连害人命的事都能做出来。这也是侯爷的福分不是。更何况,您给出嫁妆不就是重重地在敲打她吗。”
老太太笑了,秋娘从小就跟在自己身边,最了解自己的就是她。
第二天,张妈妈就送来了老太太添补的嫁妆。王夫人接过来一看,几乎气晕过去。只见老太太除了绫罗绸缎之类的,还给添了两个庄子,京城的一个铺面。
这也太多了吧,还没缓过神来,老侯爷身边的小厮又送来一张单子,小厮传的老侯爷的原话是:“这几个孙儿中,茹丫头承欢膝下的时间最长,也最能体贴我头子。如今茹丫头要嫁了,老爷子我舍不得,就多给孙女添些体己吧,以全了这几年的祖孙相伴之情。”
王夫人更气了,这一个个的眼里都只有那个小丫头,她有什么好?为了她都来和自己过不去。
其实老侯爷的添妆里并不全是老爷子给亚茹的。王夫人如果知道老侯爷的添妆里大部分都是关运和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