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这地方,说大也大,说小也小。这一直单独住着的太子侍妾叶安心姑娘,她的贴身侍女朝霞,就这么带着一份避子汤的药从药铺里离开了。这种东西,在王府里的时候,那是时刻准备着的。但是现在,突然要拿要,朝霞也很为难啊。
就算她已经遮着脸,穿着平时不太穿的粗布衣服了,还是被一些人认了出来。这不,在安心喝下这十全大补汤的第三天,城里就传开了。太子侍妾叶安心姑娘,住在马场那边,和人睡了。和谁呢?当然是马场那边的骑兵啊。那么多大男人呢。这还了得!那男人啊,长得太大威武,那鼻子高挺,那眼睛狭长,孔武有力呢。听听,还真是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第四天,安心穿着新做的秋装衣裙,坐在院子里,跟着嬷嬷绣绣花。没办法,骑兵都走了,她身上还没好全呢,不能去骑马玩了,无聊的,只能绣花了。
这一朵小花都还没完工呢,一大群人就整齐列队地走进了院子里来了。那婆子上前也没行礼,就直接说着:“叶安心,这是我们封家当家太太,二太太。来跟你说话的。”
安心还是坐着,也就抬眼看了看。嗯,有点印象,之前在封家老家里见过的。嬷嬷赶紧起身,还没来得及询问是什么事,就被那婆子给推到一边去了。
二太太缓缓坐在了安心身旁,说道:“你就不向我行礼吗?上次见你,也就十一二岁,还是个挺乖巧的女娃呢。怎么现在就连基本的礼数都没有了?”
安心眨眨大眼睛,还是没说话。不知道别人什么来意的时候,还是不要说话的好。
“给我搜!”二太太一句话,封家的人,就把小院给......砸了!真是砸了,哪有搜东西还带摔的!
嬷嬷想要说话,却被人拖远了,安心娘被吓得在屋里都不敢出来。
安心终于说话了:“什么意思啊?”
“作为我们封家的媳妇,你在独居时,与男人私通,哼!叶安心,你真以为封家离你很远,就听不到这些议论吗?”
“什么意思?今天来是把我浸猪笼的?”安心皱皱眉,“好像你还没资格吧。我是封家的媳妇,但是我现在是太子爷的侍妾啊。二太太,你真觉得,你这身份就能把我浸猪笼了?”
屋子里,有人拿着一套衣服出来了,直接就摔在了安心的脸上。那套衣服正是那天在马车上被封寒尘直接上手撕的衣服。
二太太涂成大红色的唇勾了勾:“叶安心,这下,你能安心进猪笼了吧。来人啊!把这个不守妇道的媳妇给绑了!”
面对二太太那气得嘶吼的模样相比,安心就冷静了很多。她也就缓缓吐了口气,看着两个壮妇一左一右过来。下一秒,那壮妇被人踹开了。两个黑衣暗卫也不知道从哪跳出来的,生生吓了不少人。
安心捏着绣花针,继续绣花,慢悠悠地说着:“他们是太子哥哥给我暗卫,你们真要把我浸猪笼了,也应该先通知一下太子哥哥。这些暗卫,我也命令不动,他们只能太子哥哥的。二太太,你还是先回去给太子哥哥写封信,然后去买个大点的猪笼吧。因为胃缢臀业睦裎锒挤旁谥砹里,一起沉下去。大点的,才能装得下。”
二太太看着那两个就连表情都没有的黑衣暗卫,怂了!带人走了!
这些事,余天泽并不知道,他那时候,已经跟自己亲亲老婆和好了。老婆没再提安心怎么怎么样,他也可以好好跟老婆过日子。回门的时候,那叫一个风光啊。侍卫押运着十辆马车回门礼,后面还跟着威风凛凛的骑兵队!
走在最前面的余天泽,还在马上慢悠悠地看着风景。没办法啊,昨晚上折腾老婆有点狠了。让马车走慢点平稳点,让老婆能休息一下。
也因为这种慢悠悠的状态,让他准确听到了空气中不一样的风声。接着“咻”,一封信差点飞铲掉他耳朵!
余天泽快速避开,同时手指夹住了那封信。
他心里骂着:“娘的!这准头要是歪点,人还不被他们给当靶子射死了。”
手指头间夹着的,是一种特质的信封,嗯,封寒尘暗卫用的那种。余天泽没有改变步调,就这么在马上慢悠悠地拆开了信,脸色就变了。
骑兵队里,就有大皇子的余孽,甚至很有可能是大皇子本人。他这几个月都没能去看看骑兵队,之前也因为大婚,太忙,无法顾及。还好,太子表哥那边注意到了。
“将军,这信?”
“没事!继续走吧。传令下去,本将军新婚高兴,那些骑兵没能喝上喜酒,今晚上就在前面城镇驻扎,我请大家喝酒。”
“将军,这,行军在外,不合适吧。”
“叫你安排你就安排!废话那么多干嘛?”
同天,就在余天泽带着骑兵离开边城没多久,就有西北蛮子部落的人递了帖子,求见余老。理由是正式停战,发展双边贸易。
这条件好啊,不管是不是真心的,兵家都有不杀来使的规矩。那就好吃好喝先招待着吧。简单地谈了几句,就说这事,边城做不了主,要向上报。让使者在边城好好住几天。使者也很高兴,他们说,他们也很想了解边城这边的贸易。以后就要一起做买卖了,总要先来个市场调查吧。
边城大街上,突然出现了一小队蛮子打扮的人,还牵着一条特大号的狼,这事,就算是住在马场小院子里的安心都听说了。
安心觉得不对啊!骑兵里的大皇子刚走,这蛮子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