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心指的人就在那些训练的骑兵队伍中。因为那小队长和安心的比试,场地都被让了出来,那些骑兵也都围观着,看热闹呢。
大家顺着安心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好几个骑兵左右看看终于确定了安心的目光对着的是一个满脸是坑的男人。
那男人站了出来,对安心行了个军礼,一句话都没有说。
“走近点,我看看!”安心还骑在马上,声音中带着几分严厉。
余天泽骑马靠近了她,低声问道:“怎么了?”
而骑兵的人群中,也有人低声说道:“哟,这不亏是将军的女人呢。”
“闭嘴!”他们的小队长低声吼着。
那男人又上前了几步,但是还是保持了跟安心足足有五六七八米的距离。安心轻轻甩甩缰绳,让马上前了几步,更靠近了那个男人。
“你是哪里人?”
“属下是骑兵队第六小队,队员陈皮子。”他那声音沙哑地就跟被火烤过了一般。
安心不得不皱着眉头,犹豫了一下,继续问道:“我是说,你在从军之前是哪里人?”
“边城下辖,雨田镇人。”
“哦?从京城往边城这边行军,最先到哪个驿站?”
就在大家都弄不懂叶安心是什么目的的时候,男人一个军礼,说道:“安心小姐,只是太子侍妾,并不在军中任职。调查士兵这一项,属下有权利不回答。”
“我就问几个问题而已!”安心强调着,那声音透着一种嗲嗲的感觉,让人觉得她真的就是随便问问,怎么就说得这么严重,她什么都不懂啊。
人群中,有人低声说着:“这个太子侍妾不会是看上皮子了吧。啧啧,就皮子那张脸,还能被女人点名上前了,他能的。”
“别乱说话,这种事,闹不好是死人的。”
余天泽也打马过来了几步,说道:“安心,他说的对。能从基层选拔进入骑兵训练营的人,肯定没问题。这些真不是你该问的。”毕竟这不是小时候一起玩闹的余天泽了。他的语气冷下来,让安心也不能多说什么。
安心只能转头对余天泽说道:“这个人有问题,好好查查他的户籍来历。”
安心走了,余天泽吼了一句:“训练开始。输给一个小丫头,你们还想休息?”说这话,好像他就很厉害,没有输给安心过一样。
等着余天泽再次追上安心的时候,安心问道:“这些训练的士兵,以后是要去京城的吗?”
“对!这个马场是属于表哥的势力,这些骑兵,也会由表哥统一检阅,再分配到各个驻军中。怎么了?那个人有问题?”
“他,长得很像,大皇子!”安心也不确定,说的声音很小,也有点结巴。如果那张脸不是黝黑脱皮,还满脸坑的话,说不定真的像大皇子。要知道,大皇子之前是说失踪,然后说是死了,但是真正追究起来的话,根本就没有人见过他的尸体。
余天泽点点头:“你这么说,我也觉得有点像。只是,不太可能吧。他们都是住一起的,一个大通铺。要真是大皇子易容伪装的话,早就被人发现了。”
“对!所以,这支队伍里,可能有他的人在打掩护。也或者,他不是伪装的,他那脸就是成那样了。”
余天泽从马场回来,就吩咐着身后的亲兵,去封亲王的王府,管理军营文书的部分,去把这批训练骑兵的户籍资料全都整理好,送过来。
只是他刚进家门,就听着管家慌忙跑出来说着:“少爷,少爷,你可回来了。你赶紧去祠堂吧。大将军回来了,就在祠堂里等着你呢。”
余天泽心里咯噔了一下。祠堂!这妥妥的没好事啊!
等他跪在祠堂里的那些牌位前,他看着自己气呼呼的老爹,手里还拿着马鞭。而他身后的那两个亲卫,也被叫到祠堂,站在祠堂门外,开始说余天泽一整天的行程的时候,他就知道这是出了什么问题了。
“余将军早起后,先练了一遍拳法,再是一遍长枪。再接着他就去了军营文书处,跟陈老聊了一会。就去了城郊一个农户家,跟人家买了一对小白兔。再去马场,把小白兔送给了安心小姐。后来安心小姐和骑兵比试,余将军就做证明人,去看了比试。看完比试,就回来了。”
余老的鞭子一下打在了余天泽背后:“逆子!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嗯!”一鞭子生生刷出了一道血痕来,“儿子不知!”他哪里不知啊,只是没想到父亲会关注这些事。
“叶安心是太子的女人!你真是糊涂啊!”第二鞭又落了下来。
“我和安心,堂堂正正,没有一点越矩。”
“啪!”第三鞭打了过来,“还堂堂正正!他一个外男,每天去找太子侍妾,还说是堂堂正正!余天泽!太子爷让我转告你!你碰安心一下,他就砍你一个指头!你!你!真要到那时候,我也保不住你了!叶安心,在封寒尘那是什么地位,你还敢凑上前去?”
“啪!”第四鞭打了下来。
接着就是狗血常见情节。余天泽的娘,哭啊,抱着儿子使劲哭。看着他们家余老将军还是不消气,就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这绳子往祠堂大门上一丢,得!余老将军蔫了,抱着夫人,一阵哄。最后交代下人,余天泽就在这里跪一天一夜!
这夫人刚消停,余老将军刚出房门,就听说军营文书送了资料过来给小将军。但是小将军还在祠堂里跪着了。这万一耽误了军事可不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