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沥沥的小雨洗涤着比尔吉沃特的每一个角落,杀戮也进行在每一个角落。这场雨过后,比尔吉沃特将会变的焕然一新。只是不知道这种变化到底是好是坏。。。
虽然经历了这么长时间的战斗,伊泽当然也不会忘了最初来这里是为了救拉古老船长一行人。在一艘窝棚里,找到了被捆着的他们,拉古老船长,水手尼兰,老炮手。。。
伊泽,杰斯,菲兹,还有厄运小姐走在最前列,中间是拉古老船长一行人,最后后面是背着普朗克的寻宝小队四人。一行人旁若无人的走在街巷的战场上,竟然出奇的没有人敢来挑衅,要知道比尔吉沃特以杀人为乐的杂种可是全汇聚在这里,况且伊泽身上还有比尔吉沃特弯刀。杀红了眼的海盗们就看着这么一队人渐渐的消失在了雨幕中。
而在比尔吉沃特的街道上,惨剧也持续着,而且激烈程度一点也不比鼠镇差。
一队小喽啰拿着生铁做的手铐,每只手铐都紧紧的勒进一个手腕,看样子,这是一队刚刚在帮派斗争中获得胜利的幸运儿,他们好像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沿途经过的所以能看得见的东西,都被他们玩闹一般的遭到了不同程度的破坏,房屋,摊位。。。包括向他们迎面走来的一支小队。
“嘻哈哈~”
一个喽啰从腰间抽出一条长长的锁链,挡在路面中间,在地上抽的啪啪直冒火星子,而他的同伴们也嬉笑着发出一声声欢呼。
而被他们拦住去路的小队,正是阴沉着脸的伊泽一行人。
“让路。”
“刷!”
一道锁链带着强烈的破空声回答了伊泽。
“啪!”
碗口粗的锁链毫无花哨的正中伊泽的臂膀,而伊泽却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的一直低着头。
“嘻哈。”
那么喽啰看着垂着脑袋的伊泽,发出戏弄般的叫声,挥舞着手里的锁链。
“嘭!”“嘭!”“嘭!”“啪!”
又是三下,打在木头人一般的伊泽身上,第四下,那条锁链被伊泽牢牢的抓住了。
“打人这么没力气,还做什么海盗。”
“嘶!”
小喽啰倒吸一口凉气,看着自己的锁链像变戏法一样出现在了对面那个木头人身上,不过时间已经不容许他说更多的话了,下一秒。。。
“嘭!”
小喽啰只看到对面那人轻描淡写的一抖手,下一刻自己要说的话没有说出来,一张嘴吐出几颗牙齿和一嘴的血,剧痛在全身上下各个关节炸开,临昏迷之前听到了最后一句话。
“我今天杀的人已经够多了。”
小喽啰的同伴们就那么愣愣的看着眼前浑身上下都滴着水的一行人从自己跟前走过,而且那还是雨水混着血的暗红色,就像呆了一般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从鼠镇出来,沿途街道上的房屋大部已经被破坏了,有的还正在遭受破坏中。这边的海盗离开老巢去破坏敌对帮派的据点,下一秒自己的老巢门前就会站着一群人。
“先回我的船上吧。”厄运小姐开口打断了一路上的沉默,“我的船上还有留守的船员,并且船上的武器应该会让那些不知好歹的海盗识趣一点。”
伊泽就像没有听到厄运小姐说的话一样,在前面自顾自的垂着头走着。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包括他自己。
杰斯看了伊泽一眼,默默无语的点了点头,现在确实没有更好的落脚地了。
前面已经能远远的看到屠夫之桥了,屠夫之桥后面,就是停放“应召女郎”的屠宰码头。
而此时的屠夫之桥,一阵阵的浓烟能熏得人得肺都起泡。两个帮派的海盗们以硕长的屠夫之桥为纽带,在桥的两边展开了攻防战。数门自制的火炮一溜摆开喷着火舌,就像一群饥肠辘辘的鬣狗终于等到了饱餐的机会。
好在屠夫之桥用的木板并不是一般的树木,而是深海里的一种坚硬无比的材质。不然这条度过了几十年的屠夫之桥早就飞上天了。
“嘭!”“嘭!”“嘭!”“嘭!”“嘭!”
一声声震耳欲聋的炮响过后,是一群群海盗一窝蜂的冲上屠夫之桥,看起来他们不想在做无意义的炮击了,要在桥上分个胜负。
有的海盗要么被当场炸死,要么掉进海中溺毙,要么就是在绞肉机般的人群里挣扎,还有一些正在被群聚的剃刀鱼分食。还有一小部分不长眼睛的,被不知何时出现的第三方力量,一只只有数人的小队丢入海中。
“嘭!”
在到达屠夫之桥看到桥上的火拼的时,杰斯和厄运小姐对视了一眼,正常人的想法当然是避之不及。但是还不等两人作出决断,一直垂着头的伊泽好像什么也感觉不到一样,径直的走上屠夫之桥。而杰斯,在每把挥舞着的铁钩即将砍到伊泽之前,先一步把铁钩的主人揍飞到屠夫之桥的下方,满是利齿鱼的海域。
整个比尔吉沃特,都是这场混乱的一分子。许多人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因为什么制造出一具具尸体。就像是全世界的人都在做这样一件事,如果你不做,你就会显得很格格不入,特别孤单。尖叫和警钟响彻全城,流言像野火一样蔓延开来。所以,你也嘶叫着加入了混乱的风暴。
两个帮派还在屠夫之桥上做着输赢,而伊泽一行人已经通过了。杰斯也不知道自己揍飞了多少个小喽啰,也许是三十个,也许是五十个。
“轰隆!”
视线里的屠宰码头,有一片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