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无心似懂非懂,乖巧地继续听经。
……
许云深和玉中歌二人在这夜市开始兜转起来,不过主要是许云深想要转,玉中歌对这些是毫无兴趣的,但许云深坚持,说出世道一定要这样入世,便随着他了。
在这近壁地区,也能窥见些许长安的风采。
行走的人主要拥有一种昂然的精气神,哪怕已经建国一百余年,尚武的血液却依然流淌在唐人身上,无论男女,大部分人都会佩剑或带刀,长短及样式不一。男子有的长袍翩翩,有钱便着锦袍,无钱便素衣,力求fēng_liú潇洒;有的走孔武风,装扮大同小异,都为身形健壮,所着武器也多为重器。也有不着边幅,放浪形骸,自有一番奇特。
而女子便是衣着大胆开放,样式多样。有轻纱薄衣,若隐若现,风情万种;也有锦衣玉袍,厚重华丽;又有女中豪杰,为行动方便而身着寸缕,但是肌肉让许多男子自愧不如。
高大城墙造成的黑暗下,凭着灯光,一路以来,许云深长了许多见识。不仅是人,还有物。
各种稀奇古怪之物,各种新颖的店家。
“好!”许云深混在观看卖艺的人群中起哄。
中间是表演戏法的一个班子。
玉中歌依旧是面无表情地跟在许云深后面。
兴致正浓的许云深回头看到一块“石头”,也是稍稍冷却,摸摸脑袋,却是拉起玉中歌的手便外走去,一边说:“走,既然你跟我了,我就有责任把你面瘫治好,就当你我有缘。”
玉中歌表情变化,愣愣地跟着许云深。
许云深带着她,像是初次进城,当然是许云深初次进城。
玉中歌从一开始的心无波澜,到后来的偶尔笑笑,仅此一点微小的改变,也让许云深大受鼓舞。
玉中歌第一次被人像小孩一样拉着到处跑,到处玩乐。
我下山来求道是对的,玉中歌坚定地想。她本身便反对自然门无限抬高自然大道,自诩为万道之祖,要求所有弟子顺应“自然”,要有死寂的心境。
她一直想打破这种死水般的氛围。
以后带师弟师妹下来,我也牵着他们的手到处逛,或许他们也能体会到了吧。哦对了,还有我要盯着他们的胸看,这或许是一个引动心境的契机。玉中歌胡思乱想。
逛了两天,许云深的钱包便空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腹内各种点心,以及手上的诸多物件。
要先去京畿地带了,不然可能要饿死。他看了看旁边的玉中歌。
谁曾想,这姑娘第一天还好,第二天便像换了个人一般,胃口大的许云深直摸钱包。晚上在客栈就寝的时候,玉中歌还言要与许云深一起睡,许云深犹豫了下,便同意了。因为床铺不小,而另开一房费用也不小。他实在拮据不过了。
只是店家眼神有点奇怪。
阮眉织只说了一遍的禁忌他已经忘得干净。若是她在这里,怕是要接连拿八十斤的大刀敲许云深锃亮的脑壳。
……
远处的阮眉织打了个喷嚏。
奇怪,谁骂我?阮眉织皱了皱眉。
她竟是在一处华美的花园亭子内。
“怎么了眉织,这趟去江南还生病了。”一位美妇担心地看着阮眉织。她身着正装,梳着上层社会流行的贵妇髻,裙子上褶皱繁多,花纹镶嵌其上,还结有金丝,一派雍容华贵的气象。
周围还站立了几位服侍的侍女。
阮眉织一扫往常在外的冰冷仙子和泼辣女子形象,柔柔地回答:“没有啦皇姐,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那美妇沉吟:”按理说,你已是武道三境之人,寻常疾病不会侵身,会不会是国师常说的天人感应?”一个喷嚏竟能联想如此之多。
“不要管它了,皇姐谈谈你当初打遍大派弟子的细节吧,我可是好奇得很呢。”阮眉织在那恳求。
美妇笑着摸了摸她的头,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