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中歌闻声,头也不回,如先前一般,冷冷道了一句:“有夫,勿扰。”
白空心内一阵黯淡,她连回头都不肯看我一眼都不肯么?旁边熙熙攘攘的人群仿佛也没了声音。
很快,白空便压了悲伤的心,然后说:“这不紧要,我只是想与夫人说说话……就一会可否?过了今日我便要去北方的战场了,可能此生都不会相见。”
玉中歌先是不耐,想着这人这样不识相,听到后面,她的心微微波澜了一下,终是转头,说:“北方不是和平已久?需要再招人参军?”玉中歌疑惑。
白空看终于理了自己,看着玉中歌的脸庞,稍稍有些高兴,然后给她解释道:“我家内有消息,战端可能要再起,也正是男儿报国建业的时候。”白空提到战事,脸上充满了刚毅和坚定。
玉中歌这才开始打量这个与自己搭讪的男子。
白空身材高大,衣着讲究,国字脸,站得像根杆子,让人一眼能看出是一名军人。见了玉中歌看来,慌忙弯了弯腰,尽量想让自己和玉中歌平视。脸上换上笑容,不同于刚刚的肃穆,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温和点。本来就像军人的他却是白家的长子,铁打的家主继承人。
玉中歌半天不说话,让白空开始瞎想起来。
她怎么不说话呢……是不喜好斗的男子么,完了,早知道应该表现的翩翩公子一样。一谈到战事自己就开始认真了,真笨啊!战事……我只想当个将军,劳什子家主让二弟当去嘛,他比我合适多了,不知为何要死守着这规矩。
玉中歌不说话的原因是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头,愣神下微微侧头,却又看起明来。
明到现在的修行项目已经结束的七七八八,活动了下筋骨便朝这里跑过来。
看到这里杵着一根杆子,他往玉中歌那一靠,用充满敌意的目光,抬头看着那个在无礼地“盯”着姐姐的人。
玉中歌笑着摸了摸明的小脑袋。
而白空被玉中歌的笑容惊醒了,古铜色的脸变得黑了起来,连忙低头,然后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夫人,刚刚在下在想问题,一时间失了神,实在是唐突了。”
明呲牙,表示不信。
明不知从何开始,原来还是害羞的小男孩,渐渐变成了一个有些大胆的孩子。只是在特定场合还是会害羞,例如许云深要给他洗澡的时候。
玉中歌撇了撇嘴,看了下天,说道:“那便如此吧,我们要走了,阁下自便。”
玉中歌不是多话的人,也就在许云深面前会多说两句,甚至她在自然门修行之时,也是点头摇头居多。
白空又楞了下神,因为他心里在不停地自责。一愣神的功夫,白空抬头,看到二人已经走了几步路,连忙道:“在下白空,敢问夫人芳名……?”言罢又后悔了,后悔自己又唐突。
玉中歌的声音传来:“玉中歌,美玉夜中歌。”
白空张了张嘴,没说出啥,然后摸了摸脑袋,痴痴地笑了起来,像一个大孩子。
玉中歌带明回到住处,闻到屋子内的酒气,微微皱眉,看清床上的许云深,神色便变得温柔起来。轻声嘱咐明自己去个澡,因为她在路上提起过用气帮明洁净身体,而明的小脸涨得通红,拼命摇头,只能作罢。
此时已经是接近傍晚,许云深却依旧睡得正香。玉中歌帮他脱掉鞋袜和外衣,摆正姿势,微红着脸运气帮他清洗了便全身。某些部位自然是匆匆掠过的。杂质在空中凝成一团,她手一挥,便进了院子的土里。
玉中歌歪了歪头,想起晚上还与众人约定了去观花魁游长安,看他这样子已是去不成了。微微叹了口气,然后眼珠一转,关上了门窗,整个人也钻进了被子,进了许云深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