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衣微微一笑,缓缓站起身来,指了指陈若身前的书桌。
陈若一愣,捉摸着他的用意,道:“你是说要我大兴科举,扩大人才来源,来安抚天下人,从而达到稳定的效果?这法子自然管用,只是……”
只见陈白衣摇了摇头,不言。
“那该是……削藩以安他人?这可难啊,这几大王爷势力深厚,更别说还要靠两王镇守边疆,还有那些劳什子世家在吸血,也是可恶。”陈若注意到了自己桌子上写的一段话的中间一字:“镇”,猜测道,而提到世家时,愁眉不展,因为先前提到的兴科举便会触犯到世家的利益,很难实行开。
陈白衣还是摇摇头。
“那到底是啥?你再故弄玄虚我踹你屁股!”陈若展现了跳脱的性子。
“你坐那,我站着,累,不能给我赐个座?”陈白衣微笑道。
“你这屁股我踹定了。”
“皇上不是已经有了对策么,上下策已得,只剩个折中之策也不需在下多言了。”
陈白衣从无奈地从御书房出来时,洁白的衣袍的屁股处赫然有一个黑脚印。
就为这,陈若还去外面蹭了一脚灰才回来。御书房的地面,按规矩,是不沾惹灰尘的。
回到竞技场。
等待半天的许云深终于接到了让自己去测试的通知。
“你只需击打着这块石板,震碎另一边的纸张,实力高下按纸张捆数定。”测试人员机械地重复说了许久的话。
说是石板,实际上是个石块。约有一丈之宽,成个长条状,只是不知为何会被称作石板。而石块另一头横放着一堆纸,约有十捆,挤在一排。
许云深摸摸脑袋,心想着这实验难度还真高。
他着实不知道用何技巧能够做到这种,在武子监短短几日并未学到,而文子监也没教授用力技巧,只是运用各种气。他用气如何做?气从何来?使劲吹石块么,怕不是会被当做神经给拉走。
他苦着眉,无视测试人的催促,眼前一亮。
没说要保持石板完整啊?既然如此,那便把石板打烂便是。许云深接受了这个长条状的东西是个板的设定。
他走到石块的另一头,马步蹲下。
运气。
出拳。
一道劲力迅速从石块这头传递到那头。
然后石块与纸张便——轰然爆开!
力量传递成一个喇叭形,只有开头的些许石头和最后方的一些纸张得以保存“全尸”,其余尽皆化为粉末。
身上被砸了几块石头,头上挂着几张纸的测试人员呆着站在那。
这声音不对啊?
他定睛一看。
哪来的石块!
原来这长条石头是修葺竞技场用的,昨天放在这,而今天他迷迷糊糊地例行公事,也未注意。
难怪前面几个来测试的走的时候脸色不对。他脸上冷汗。
许云深却不知这里面的道道,只是用希冀的眼神看着头上挂着白色的人。
测试人员擦了擦脑袋的汗……和纸。
该怎么解释呢?
想了半天找不到遮盖的说法,他就照实和许云深说了缘由。
“那我还要测试吗?”许云深挥挥拳头。
“不用,壮士走好。”
于是在许云深意料之外,又在他人意料之中的排在了极高的优先级。
再过两位由权贵带来的人便轮到他。
只是在等候室的许云深突然得到了一个消息,因为他实力强劲,比赛稍稍延后用来宣传。
于是来了人与许云深商定时间。
他本身是无所谓的,在听说那场能够得到更高的“演出费”,便欣然同意。
回到文子监的宿舍,只见公羊珉坐在院内的石凳上愤愤地盯着自己,旁边还有倾听着什么的明。像是被当成了抱怨的对象。
想起了自己作为的许云深尴尬地笑了笑,没等他开口,就一溜烟跑回房间,紧紧关上了房门。
“你有本事用名字,你有本事开门啊!”公羊珉敲门。
“我知道你在里面,许云深!你别躲在里面不出声!”声音大了点。
“你敢用我的名头去欺负男人,你有本事开门啊!”
半晌,许云深未应。
安静了有一会,房门才打开,从里面探出一个光头,道:“那家伙走了没?”
公羊珉冷笑着抱着手看他,道:“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