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个衙门都是一片忙碌,因为这一次难得抢攻的机会,所有的官员都怀着极其兴奋的心情汇集到各个衙门里,生怕漏掉了自己立功的机会,所以现在各个衙门也是灯火辉煌,进进出出的衙役帮闲就如护城河里的王八一样奔忙着,所有人都怕漏掉这个机会。
结果就在他们奔忙中,发现无数的百姓举着火把灯笼向他们冲过来,当时守卫安全的衙役抽出了腰刀,超起了水火棍,对着这群涌上来的百姓大声呵斥:“你们干什么?难道要造反吗?”
另一个衙役大声的怒骂:“现在是军管时候,现在实行的是宵禁,你们无缘无故上街就是死罪。”结果他身后跟着的帮闲,一脸死灰,哆哆嗦嗦的向这个主人禀报:“大人不好了,他们手中有家伙。”
这时候这个衙役才发现,感情冲过来的这些百姓,一个个手中都拿着棍棒或者是砖瓦石块,再看一看百姓在火把和灯笼里的那一双一双仇恨的眼睛,这个衙役立刻明白了,这是国人暴动了。于是再也不顾其他,扭过身,抱着脑袋就往衙门里冲,一面冲一面大呼小叫:“不好了,不好了,国人暴动了,他们造反了。”
就这一声凄厉的惨叫,立刻惊动了衙门里的大小官员和所有的人,还没等他们明白过来的时候,衙门外已经惨叫一片,无数的愤怒百姓,将那些衙役和帮闲打的是头破血流抱头鼠串。直接撞开衙门的大门,冲了进来。
那些平时在百姓面前耀武扬威的官员们,一看到这个阵势,有的直接钻进了桌子底下,有的从后面跑,纷纷寻找地方躲避。但是衙门就这么大,往哪里逃?不大一会儿,就从各个地方将这些官员们揪了出来,一顿拳打脚踢,也不知道谁还不解气,或者是太多的火把,竟然将衙门点燃,一时间大火冲天。结果这一把大火,调动起来百姓更大的激情,干脆就直接放了火,将衙门烧毁。
意犹未尽的百姓,从这个已经烧毁的衙门冲出来,又冲向了另一个衙门,结果动作越来越大,从杭州的外城开始向内层蔓延,局势一发而不可收拾。杭州城的各个衙门都被点燃起来,几百上千年的建筑,就在转眼之间化为灰烬。杭州所有的各大小官员全被殃及,衙役帮闲更没有一个幸免。衙门烧光了,愤怒没有完全宣泄的百姓,又开始冲击各个官员的家园,事情越来越不可收拾。
因为失血过多,昏昏沉沉躺在床上的镇守就感觉到外面的天空雪亮,似乎天比原先早亮了半夜,耳边也传来了一阵又一阵的呼喊声。还没等人叫,就豁然惊醒,对着身边伺候的小太监询问:“怎么天这么早就亮了?外边是谁在喊打喊杀,难道敌人攻进来了吗?”这个小太监瑟瑟发抖的话也说不全了。这里还算太平,因为外面上千个锦衣卫保护着,百姓们并没有冲击这里。没有冲击这里的原因,还在一个,这几日镇守太监的所作所为,大家认为他还是一个好官,所以暂时这里幸免于难。
正在这个小太监说不清的时候,锦衣卫千户跟头把式的狼狈跑了起来,再也没有了原先的恭敬,直接扑到了镇守太监的床前焦急的大声禀报:“不好了,不好了,杭州城内民乱了。”
镇守太监大惊失色,一翻身从床上坐起来,由于起的猛了,感觉到头一阵阵的眩晕,一头又栽倒在了床上,这一下这个千户大吃一惊,以为镇守太监吓死了,当时悲天抢地的呼喊:“公公快醒醒,公公快醒醒。”
镇守太监努力的摇了摇自己的头,想要挣扎着起来,却感觉到浑身无力,就努力的捶打着床沿虚弱的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锦衣卫千户就赶紧将事情禀报上来:“晚上的时候,突然间爆发了民乱,他们已经冲击了各级衙门,打死打伤了无数的官吏,现在事态已经不可控制。”
镇守太监立刻打住他:“说起因,为什么百姓突然间暴乱?”
这个千户就期期艾艾的欲言又止,因为这事情真要说个明白,和自己也扯落不清。
镇守当时暴怒:“必须给我说明白,否则我现在就吩咐人杀了你。”
这个千户赶紧趴在地上连连磕头,不得不如实的将整个经过说了。
镇守太监豁然起身,虽然还是一阵晕眩,但却努力的咬牙坚持住,没有让自己再次昏过去,死死地盯住跪在地上的千户:“是谁下令抓的杨将军,现在城头的状况如何?那些士兵是不是跟着叛乱了。”
国人的暴动并不可怕,只要抓住事情的根本,就能平息百姓的怒火,而一旦士兵参与到暴乱之中,那才是真的万劫不复。
“这一次士兵倒是没有暴乱。”
“城上的那些签丁呢?他们参没参与暴乱,他们是否还在城上?”
“那些签丁因为衙门里的官差们事先接手了他们,所以他们没有机会参与暴乱,但是,但是。”
“还什么但是,快说呀,你倒是快说。”镇守就焦急的不断的捶打着床沿。
“但是那些士兵听说杨将军被抓了起来,明天就要行明正典型,于是大家就一呼而散,开了南门,回到军营里去了。”
“什么?士兵逃出城去了?”镇守太监两眼血红的盯着这个千户。这事情可绝对坏了,外面有三万倭寇虎视眈眈,内里却发生了国民暴乱,而守卫这个城池的骨干,就是那个小秀才鼓捣出来的,以1带10的办法的执行,而现在骨干竟然逃出了城,那么这座城市几乎就等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