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有好几个国家的人聚在一起。吵吵个不停,但是无论怎么细听,也辨识不出他们具体的口音。”挂断电话之后,小安接着跟汉斯说道。
“是么?那你觉得现在怎么样?”
“现在没事了。也许是刚才坐车的缘故。你不用太担心我,我可能只是水土不服!”
“是么?”汉斯显然是不信的。如果是因为坐车,其实车上并不喧闹的,不知道为什么她竟会出现这样的状况。但自己也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何况手边还有一大堆事要忙。而眼前这个时不时就给他整出点状况的女人,又每时每刻都在盼着催着他快点离开、早些回去。那自己能做的,也就只是尽量给她营造较为舒服的环境,让她把心安下来不要老是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只要回到墨西哥,她爱怎样疯都由她,反正自己没有任何责任了。于是他便说,“那好吧,我还有事,不能陪你了,你尽量照顾好自己吧!”说完。带上门出去了。
又是把她一个人留在房里。
空荡荡的房间里,举目无亲,估计没病都要被憋出病来了。
小安不敢再闭眼,也不想下楼去找别人聊天。汉斯临走嘱咐过,不能乱跑的,否则出了什么事,那就是自己的责任。可她还是不甘心哪!眼看就要离开这里了,虽然高兴,却也不安:到现在都没能解开这段欧洲之旅的秘密,会不会自己走多远。那些危险就会跟多远呢?
想到刚才还很吵闹的房间,此刻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小安心里就有点虚,她爬到窗边的床头。背对窗口,抱着腿蜷在一角,警惕地看着整个房间。
一双眼看尽房间各个角落,什么异常都没发现。她就试着再闭上眼睛,想是否还能听到那些奇怪的话语声。可是闭眼很久,屋子都始终还是安静的。再睁开眼,一切如常,没有任何改变。
“这里找不出什么的,再回去看看那些花瓶吧!”
谁?谁在跟我说话?
刚刚放松的小安一下又警惕起来,手扶在窗边,把房间又仔仔细细看了遍,还是什么都没看到。
“我说,再去看看那些花瓶吧!”
那个声音又在跟自己建议道。
感觉声音是在身后发出,立刻回头看向窗外,可是除了清爽的微风,和楼下的行人,其余,什么都没有。
“嗨!没听到我说话么?”
吓!
小安搭在窗边的手不知被谁拍了一下,与此同时,那声音又再度追问了一句。
“你是谁?在,在哪儿呢?站出来行么?”再恐怖的事也不是没经历过,只是这种突如其来还是让小安很猝不及防。
“去找花瓶吧,集齐那些花瓶,一切答案都能被揭晓了!”
那声音一点点散去,无论小安怎么呼喊,都不再回来了。考虑到叫太大声会被人发现,她只好缩回到床上,继续冥思苦想这些事。
花瓶?那岂不是还要回到刚刚离开的格拉斯么?远是不远,我一个人也能去,但这也太周折了吧。而且,汉斯也不一定会同意的。
“你可以自己去呀!”
这时,不知哪儿又冒出一个声音,小安伸手抓了半天,什么都没抓到,没好气地说道:“不要烦我!我会自己想!”
她不是没这个打算的,可是汉斯临走前明明交代过了,让她不要乱跑。可如果那些问题一直不解决,自己又怎么能安心呢?
思忖良久,她觉得时间不等人,干脆给汉斯留了个字条,说是到楼下买吃的,实际却悄悄折回了格拉斯。她想,只要自己够机灵,一天之内是能够回来的吧。
半路上她去服装店换了一身衣服,怕被之前见过她的人认出来,就乔装打扮了一下。汉斯的工作室不同于声名在外的花宫娜,位置很隐蔽,也鲜有外人光顾,这点有利于小安潜入。她在这方面的记忆力很好,只要去过一次的地方,路线基本都能记个大概。她避开了人多的正门,抄了几条小路来到实验室附近放有那个花瓶的房间。
“安小姐,你怎么又回来了?你们不是已经走了么?”
是之前汉斯那两个美女助理。
“我有点东西落在这儿了,回来取,一会儿就走!”小安心下一惊,看来自己的“易容术”还是不够精妙啊,居然一下就被她们识破了,只希望她们千万不要把这事立刻告诉汉斯,否则自己的计划只能宣告失败了。
“哦,那好,有什么需要的就尽管叫我们!”两人很客气。
时间太紧,小安只能上演生死时速。这么多花瓶挨个调查是不可能的,她趁人不注意,便悄悄偷一个瓶子,拿到外面的商铺。
“小姐,你这瓶子哪里来的?是上好的骨瓷嘛!啧啧,瞧这瓷质细腻通透,是不可多得的细货呀!”一家瓷器店的老板捧着小安交给他的花瓶赞叹道。
“骨——瓷?”
是兽骨还是人骨?
“对呀!是骨瓷!我还以为您知道呢!您来,不是要把这瓶子卖给我么?”老板奇怪地看着她。
“啊——,对,是骨瓷!我就是想让您辨辨真伪,看看我是不是买瞎了!呵呵呵!”小安立时想到家乡的特产,没错,是骨瓷。本来以为会得到别的讯息,没想这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