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不要血口喷人。”朱侯爷的弟弟闻言大怒,气急败坏地道。
“我有没有血口喷人你心知肚明。”火绯月一脸不屑地道,“你兄长的侯爷位置,原本是继承了你父亲的,现在你兄长死了,那么朱家侯爷的这个宝座,是不是归你所有了?你是最大的利益获得者,你自己说说看,是不是你的嫌疑最大?”
“我没有,这些天,我都陪着我娘和大娘在家里下棋,有不在场的证据。”那男子急忙解释道。
“那你不会雇人去杀么?”火绯月淡淡地道。
“我没有雇人,我没有。”那男子被火绯月逼问得连撞墙的心都有了,突然间醒悟过来,现在被传到公堂上的犯罪嫌疑人是月思雪而不是他,怎么搞得他像是罪人似的了,现在又不是审问他的时候,他为什么要解释。
想清楚了这些之后,朱侯爷的弟弟便把头抬得高高的,一脸嚣张地道:“我没有必要向你解释这些,你还是留着精神好好为自己辩护吧。”
火绯月撇撇唇,冷哼一声,不想再多说什么废话,她当然知道凶手不可能是这个朱侯爷的弟弟了,刚才之所以那么说,目的是为了堵住他的嘴,现在见他为了解释而忙得焦头烂额的,心中一阵畅快,既然目的达到了,也就没有必要再多说什么了,为今之计,正事要紧。
“司徒大人,可以让思雪看一看朱侯爷的尸首吗?”火绯月扬眸望向司徒玺。
“好。”司徒玺点点头,命人将朱侯爷的尸首抬到了公堂之上。
当朱侯爷的尸首被抬上来的时候,众人纷纷捂住鼻子,整个公堂瞬间臭气熏天。
火绯月面无表情地走到朱侯爷的尸首边,只一眼,她便明白了为何她会成为第一嫌疑犯。端看那具尸体,就算是一个不懂医的人也知道,此人是死于剧毒,联想到她之前和朱侯爷刚闹过矛盾,而且,她是用麻药将所有打手一下子给解决了的,所以,在京城百姓们看来,有过节,又善于用药的她,自然成了第一怀疑对象了。
在所有人捂着鼻子,连正眼都不敢看一眼的情况下,火绯月居然盯着那具尸体足足看了一刻钟。有些定力差点的,彻底受不了了,飞奔着逃到角落呕吐去了。
司徒玺的定力不错,陪着火绯月一起,盯着尸体足足看了一刻钟。
“思雪,有什么想法没有?”终于,连司徒玺也有点受不了了,轻咳一声问道。
“我大概猜到凶手是谁了。”火绯月别开眼,面容是难得一见的凝重。
司徒玺闻言,急忙命令手下将尸体搬走,众人这才缓过气来,只是那股子臭气却一时半会儿消散不了,众人的鼻子还是忍不住又捂了起来。
火绯月从自己的身上取出一瓶子药水,对着虚空一阵喷洒,顿时,一股清新的茉莉花香味溢满了整个空间,所有臭气一散而空,众人甚至怀疑,刚才的那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那依思雪之见,凶手会是什么人呢?”司徒玺剑眉微微皱起,很少见到月思雪的面色如此凝重的,看来,凶手不简单啊。
“月思雪,你不要贼喊捉贼了,凶手不就是你么?”观看的百姓中,不知道是谁突然间大吼了一句,很多百姓也跟着一起吼了起来,火绯月顿时成了众矢之的。
“我?”火绯月一脸无辜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如何真的是本驸马杀的话,本驸马还敢盯着朱侯爷的尸体看一刻钟么?刚才那具尸体,你们连看都没有看上一眼,现在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胡说八道?如果我是凶手的话,请问,我是怎么杀了朱侯爷的?是用剑,用刀,还是单纯的用内劲?你们说呀?说不出来了吧?你们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资格在那乱吠?如果你们再敢胡说的话,本驸马就告你们一个诬陷罪。”
火绯月的话音一落,众人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皆用手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真要被驸马爷给告上公堂的话,绝对没有他们的好果子吃的,驸马爷是谁?那可是皇帝老子的女婿,像朱家这么有权有势的人家还敢去招惹下,他们这种平民百姓,还是安安分分过日子吧,这种大人物,绝对招惹不起的。
见所有人都噤了声,火绯月这才转过身去,对着司徒玺道:“司徒大人,刚才的尸体你也看了一刻钟,难道就没有看出什么可疑之处吗?”
“可疑之处?”司徒玺灵光一闪道,“你是说,那些又细又小的小孔?”
“果然,司徒大人也看到了。”火绯月点点头道,“那些小孔,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就看不出来,事实上,就算仔细看了,也是看不出来的,咱们之所以能够看出来,是因为这些小孔部位的肌肤颜色,比起其他部分要深的多。”
“是啊。”司徒玺闻言点点头,一脸不解地道,“按理说中了剧毒,整个肌肤都变成黑色那是很正常的,可是为何会出现这些小孔呢?而且小孔处的肌肤颜色,比其他部位要深的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呢?难道说下毒之人是用针管下的毒?可是这么多的针管,怎么可能?朱侯爷怎么会乖乖地任由对方这么做呢?怎么说都说不通呀。”
相比于司徒玺的一脸疑惑,火绯月却已经将整个事情都想通了。
“司徒大人,这些细如牛毛的针管,不是来自人类,而是……”火绯月欲言又止地道。
“而是什么?”司徒玺还没有开口问话,百姓们便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