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这种关键时刻被打断,那火气可想而知有多大了,风王爷满腔怒火无处发泄,于是决定,先将眼前这个多管闲事的小白脸打趴下再说。
然而,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骨感的,没过几个回合,风王爷便被火绯月打趴在了地上,若不是随后涌进来一大群的暗卫,恐怕是难免要吃点皮肉之苦了。
暗卫们来得很是时候,就在火绯月准备狠狠教训一顿风王爷的时候及时赶到了。
在暗卫们的营救之下,风王爷总算安全离去,临别前,风王爷恨不得将火绯月碎尸万段,但是,由于火绯月的修为实在太高,就算集合所有暗卫之力,也无法将火绯月擒拿住,于是只好恨恨地离去。
“暂且让你的脑袋在脖子上多挂几天,等着瞧!”临去前,风王爷咬牙切齿地道。
火绯月毫不畏惧地冷哼一声,一般放这种狠话的人,最后都闹腾不起什么浪花来的。
风王爷走了,火绯月和金牡丹开始讨论起应对之策来。
“牡丹,看来,这位风王爷对你势在必得,今天你还可以反抗他,被我打跑后,他也拿你没有办法,因为说出去确实是他理亏了,但是你有没有想过,等到拍卖的那一天,若他真的将你拍下,那……”火绯月轻叹一声道,“你还是要坚持留在闻香院吗?”
“为了我哥,我必须留下来。”金牡丹的目光中满是坚毅。
“那好吧,咱们先研究一下这位风王爷手上有多少金子可以使用。”火绯月抿唇琢磨起来,“只要咱们能够筹集到超过他的金子,那么,最后胜利的,肯定是咱们。”
“那万一他向朋友借呢?”金牡丹不放心地问道。
“这点用不着担心,他的声誉太差,他身边的狐朋狗友一听说要借钱,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至于他的母妃董贵妃,更是不可能借钱给儿子去玩女人了,其他人更是不用说,这种事情若是传入皇帝的耳中,那这位风王爷的好日子可就要到头了。”火绯月扬眸自信地道,“所以,只要咱们的金子比他多,那咱们就赢定了,而且,咱们,倒是可以向某些有钱的朋友借点金子的。”
“咱们可以去借金子?找谁呀?”金牡丹一脸疑惑地道。
“山人自有妙计。”火绯月一脸高深莫测地道,“天色不早了,我得回去修炼了,反正距离你拍卖****的日子还有好几天,咱们明天再行动吧。”
“嗯,我也要练功了,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我永生永世都不会忘记的。”金牡丹一脸感激地道。
“好了,别那么客气了,我走了。”火绯月话音一落,便起身离开了闻香院。
在回悦来客栈的路上,火绯月路过一座小桥,小桥下面有一片葱翠的竹林,竹叶上,零星地点缀着一些积雪,晶莹润白,小巧迷人。
突然,一阵悠扬而熟悉的箫声传来,火绯月整个人猛地一震,这箫声,是她的最爱,在这清冷的小桥边,为何会有这样的箫声传来?莫非他也在这里?
箫声悠扬,丝丝渗入火绯月的骨血之中,那是火绯月最喜欢的箫曲,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落雪之外,就只有他会吹奏这首曲子了。落雪是绝对不会在她面前吹奏这首曲子的,因为他觉得这曲子太悲,怕影响他的情绪。如果是落雪办完了族中之事回来找她的话,是绝对不可能吹奏这么悲凉的曲子的,所以,答案就只有一个,是他在这里吹奏,无意间被她听到了。
她和他之间,还真是应验了那句老话:不是冤家不聚头。
前尘往事,在她好不容易打算放下的时候,他,为何要出现?
心中的痛还在,眸中的泪未干,她好不容易打算放下的心愿,在现实面前被打击得灰飞烟灭。
就在火绯月思绪纷乱之际,那悠扬的箫声早已吹奏成了一段金戈铁马:平沙浅草接天长。路茫茫,几兴亡。昨夜波声,洗岸骨如霜。千古英雄成底事,徒感慨,谩悲凉。少年有意伏中行,馘名王,扫沙场。击楫中流,曾记泪沾裳。欲上治安双阙远,空怅望,过维扬。
火绯月的泪潸然而下,她努力地仰起头,将脱眶而出的热泪吸回眼中,转身若无其事地准备离开。
“谁?”就在火绯月转身欲走之际,一阵清冷的声音响起,熟悉得令人心颤,火绯月好不容易控制住的心神再次激荡起来,手中的拳头捏得咯咯响,这才将自己满腔的激情给控制住了,她深吸一口气,尽量将声线控制得凭文无波。
“一个路人,路过而已。”火绯月以同样清冷的声音回道。
箫声戛然而止,一道火红色的身影突然间出现在火绯月的面前。
他,果然是夜天旭,只是,少了当年的意气风发,多了浓浓的哀愁在眉宇之间。
火绯月的情绪再次不受控制地激荡起来,拳头握得已经不能再紧了。
她急忙背转过身,不想去看那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那道火红色的身影,仿佛当初天雷阵中的熊熊火焰,彻底刺伤了火绯月那双琉璃般的眸子。
泪,再次不争气地落下。
夜天旭,当初你利用我对你的绝对信任,布下天雷阵杀我,最终,我如你所愿用死亡来回报你的所有恩情,你该高兴不是吗?为何还会将自己折腾得这么忧郁,如此哀伤?你有什么资格难过悲伤?一切的一切,不都按照你的进展进行着吗?你除去了我这个能够威胁你登上帝位的最好兄弟,尽管我从没想过要与你争夺什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