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星走到邝明月家门外,邝府真大,这么大的地方到底要融化多少心血才能进去?
小桥流水思明月兮,辗转兮,跳跃浮动的画面不时就会浮现在她面前,那些几近相触碰的画面总是会让柳星想入非非,她知道以前的自己没有资格去想,但现在万事已经不同了,不是吗?
柳星站在门口,烦心地看着月光,连应该想什么都不知道,月光不就挂在天上,可是心里人在哪里……
邝明月坐在树下,他心里在想明天会不会见到娄冉,见到了之后,二人又应该如何相处,为什么是拓跋嗣?
今日中午,拓跋嗣差人到邝府找了邝明月,告知他明日以其友人的身份去东宫一叙,很奇怪,邝明月的嘴边一直有一些话没有说出口,那些之前的事情难道不该说清楚?
拓跋嗣和他多年未联系,联系一次竟然是在这种时候……是巧合吗?娄冉是不是已经在拓跋嗣的身边了,他想多了,那个人今天来说话的语气一定不代表太子的语气,但是又能怎样,太子如果真的想见一个人,不是随时可见吗,为什么……
偏偏是在这段时间?
只是相隔一堵墙,墙内墙外却完全是两种心境。
一夜就这么过去,柳星靠坐在墙根下,心里很满意,满意之处是这大致是唯一一个算是二人共处过的晚上……
第二日的的心情似乎被人影响到底,诗情画意都不在眼里了,要是不把身边的事情解决了,邝明月已经被娄冉改变的生活节奏怎么被带回来?
既然娄冉的身边迟早都要有一个人,那这个人一定要是自己。
他们已经背靠背听见过彼此的呼吸。
邝家的马车到了宫门外,拿着昨天那个小太监给的令牌,可以直接进去,邝明月招呼身边人回去,不需要待着这里等,穷困潦倒的时候才需要这么大的阵仗给自己心里加力气,邝明月不需要那些东西,孤身一人进入皇宫是他对于里面那个女子的保护和收悉之意。
一路有人指引,带着邝明月的这一路上,搜过身,问过话……对着个温润如玉但疏离旁人的性格来说,实在是为难这个明月山间的公子了……
娄冉这会儿刚起来,昨晚睡觉之前她就已经下定决心对这个太子好一点,人家既然已经对她伸出了橄榄枝,娄冉想要紧紧抓住,眼珠转转,手里玩弄着头发,丝丝入扣的心神不想被任何一个人看破,这可是自己的秘密计划。
孙心站在拓跋嗣身边,不知道拓跋嗣叫自己过来干什么,只是让她待在那里,半天不说话,真搞不懂是什么意思……
孙心站在那里,刚想开口问一句是有什么事儿,拓跋嗣抬起头门外的女子正在摘花,心里一阵好笑,我东宫里种了这么多稀罕的东西,竟然被一个女子这般玩弄?
玫子上去拉住娄冉的手,示意她不要再摘了,都是很稀有的品种,平时养起来就耗费了不少人力,这般玩弄,小心太子殿下生气……
娄冉笑了笑,掰开了玫子拉着她的手,拓跋嗣要是连这点东西都受不了,那倒也是不用做什么朋友了,花叶摇动的时候,娄冉会看中一朵,然后温和下手。
花太美了,不是要糟蹋,只不过喜欢就是喜欢,这时候讲究什么合不合情理?
紫色的花叶颤着身子被一只白皙的小手摘下,花开不开心她不知道,但是拓跋嗣看见之后,总是可以开心许多的,前些日的那些不愉快总是可以消解一点吧!
娄冉踩着阳光,把手里的花攒成一支,想要做个小物件儿给拓跋嗣,弄弄停停,想着其实拓跋嗣待在这深宫里也的确是太无聊了,有些可怜、可惜。
世上人想要费劲进入这个金丝笼子,为什么呢?听说所有人都想挤进的金丝鸟笼里一定是被有金子的,但是真实是这样吗?
也许不是金丝笼子里有没有黄金的问题,而是在娄冉眼中,问题的关键在于这地方不算是金丝笼子……真正值钱的应是天地间的飞鸟鱼虫,不是这片围墙高筑,至少现在和以前他一直都是这样想的。
拓跋嗣看着那些花被娄冉抚摸过的轻柔,心里竟然柔软十分。
“听说你之前是在娄家做丫鬟的?”
对这个孙心,拓跋嗣先前也算是废了不少心思、无奈孙心对他的反应真是不对劲,这种一来而去的事情不是拓跋嗣想要的,娄冉的出现彻底打破了现有尴尬的状况。
孙心站在那儿等着拓跋嗣问,“你觉得怎样才能打动一个女子的心?”
孙心心里是暗自窃喜的。
娄冉昨夜才和他吵过,看来终究是被冷落的太久了,现在不想在坚持那种永旺的情结了,“女子的心?”
“女子的心是时间最容易打动的东西……”
孙心说着,往拓跋嗣身边靠近了一些,拓跋嗣也没脱开,“殿下想要打动一个女子的心吗?”
拓跋嗣想了想,是的,他想打动这个人,不止如此,他还想把这个女子留在宫里。
“你有什么好的,见解?”
孙心微微一笑,终于要上套——“殿下只需要准备一个珠光满萤的房间,不过是世间所有男女一样的情结,殿下难道连这个都不懂?”
孙心在尝试,不知道拓跋嗣到底听没听懂,心里窃喜,总算是距离目标又近了一步!
她的手游离在拓跋嗣的肩上,拓跋嗣感觉到了不对劲,但是这时,娄冉正从外面往这里看来,拓跋嗣本来想躲开……
这手指的游离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