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呢?你们这群废物!”王公公跑的上气不接下气,阴阳口儿的骂着东宫的那群宫女太监!
“回,回,王公公,这……这一直看着呢!真是不知道太子怎么不见的!”宫女们都被吓坏了。太子年幼,还是个孩子,满宫里都找了,可就是找不到……
“看着个屁!活生生的人,怎么就找不到了?”
“王公公,太……太子平,几座大的宫殿都找了两遍了,真没有,怕……怕……怕是不在……”东宫的掌事太监说着说着越来越结巴,直接被王公公一脚踹到了一旁。
“公公,公公息怒!”面前的宫女太监们一下都跪在地上连声儿都不敢出,只敢低着颤栗……
王公公气的拂尘都乱了,他虽跟着皇帝,见了很多大场面了,但宫里人人尽知,太子是皇上最喜欢的儿子!喜欢到什么程度?宫中谁人不知那是皇帝极其的疼爱!
拓跋嗣出生之后,皇上并未取其他字为名,而是用了一个“嗣”字。今年,拓跋嗣刚满十二岁便被加封太子!而后,就和皇上说觉得东宫对他的保护太过让他喘不过气……这才一月不到,皇帝就把东宫的人手撤出了一半,还隔日便送那些个儿有趣的物件儿来东宫供太子解闷……
等等!王公公突然想到了些蹊跷——“抬头!低着头干什么!今日有什么外人进出东宫?”
今日?今日……
“回公公,今天是城南的一个班子,说是皇上御赐了东宫一件宝贝,然后让咱们东宫去几个人领赏,后面的班子抬进来了一个木箱,说今日皇上让他们来给太子殿下变戏法。”
变戏法?王公公可从没听过今日皇上说过这一系的事儿啊,这哪来的变戏法的?
“然后呢?你们看见变法的了?”
“回,回公公,太子说这个戏法他想琢磨琢磨,就让我们在外面候着……”小太监紧张的跪着答话,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那戏法是什么没看见,但就是有个木器。”一宫女回话到。
“木器?”王公公就怕太子现在是不是被木器装着出宫了?
另一个宫女看着胆子很小,手一直在打颤:“不……太子不会是在那个木盒……可是……”
“可是什么?你个乌鸦嘴,能不能小声点儿!别说话了!”跪着的几个宫女又害怕又不忘小声嘀咕着,但这些嘀咕都被王公公听见了。
“在外面候着?那去领赏的那几个人呢?人现在在哪儿?”看来是假传圣旨的!
“诶?人呢?怎么不见了?”这时几个人左顾右盼,好像平时在太子身边服侍的两个宫女和两个太监都不见人影了……
“你们是猪脑子啊!我问你们话,嗯?你们倒是问起我来了!”王公公一脚就把那个掌事太监踢到了花盆旁边,花盆一下就倒在了地上,里面的泥土霹雳吧啦撒漏了一地尘埃……
“咱们皇上给皇子的赏赐什么时候不是亲自打发人送来的?嗯?你们就能在眼皮子底下把太子弄丢了!今日之事,皇上诛杀你们所有的奴才都完不了!自己求佛救命去吧!”王公公说完便快步走出了东宫,留下了那一种蠢奴才……
太华殿上,侍卫紧急来报——
“报……报!皇上,侍卫在东宫太子的寝殿内发现太子床下有一个极深的地道,但是现在还看不出走向。”
“混账!”拓跋珪龙威大怒,一把就将奏折如扬灰一般全部撇到了地上,茶水纸张散落一地……
“皇上息怒,看来此事事发早有预谋,定是计划了很久,其中一定有迹可循,当务之急还是要保证太子殿下的安全啊!”皇上大场面见多了,定然不是因为丢了太子生这么大的气,太子丢了,不过就是人质换权罢了,只是估计是地道一事,触及到皇上儿时的伤痛了……
毕竟皇上年幼时也曾被人当做人质,只不过他是从一个卑贱的地洞逃出来罢了。
拓跋珪慌了,这是他的太子啊:“快去,把洪昌明叫来,找人从地道赶紧往出找!快!”
“皇上,微臣已经派人下地道儿往出找了,洪大人也……”
就在侍卫话说到一半,轰隆一声巨响!皇帝一下震惊,连脚底下的地都震了一阵儿。王公公和殿内的人被吓得差点没站住脚,这声音比几道雷都可怕!耳边一阵聒声使人欲聋!
“怎么了?这是哪儿传来的声音?快去看!”王公公看着皇上诧异的目光,便知道今天这事儿怕是闹大了……外面此刻也乱了,咿咿呀呀一片吵闹!皇上和王公公看见一个侍卫正一路跑进大殿,边跑边喊着——
“皇上,东宫炸了!”拓跋珪听完这句话,就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看起来疲惫的就好像没听到来报的声音一样,天子脚下都有人敢作祟了,东宫,东宫炸了……
这会儿,王公公吓得连话都不敢说了。他只敢看着皇上,等候命令……皇帝用手扶着额,靠着龙椅才得以安立在那!他根本就不敢想他的嗣儿现在是不是还活着,有没有危险,他怕他尽数猜中:“快,你快去叫工部的人到东宫去,快去!”
“是!”侍卫急忙了跑出去。
“快……快……”拓跋珪扶着龙椅,感觉很恍惚。这些事情的集中发生,本就是很可怕的。东宫的那一场爆炸和那震耳欲聋的声音更是让人无法预料……
“皇上不要担心,刚才发现太子殿下失踪后,奴才便立即派宫内的左、右将军带兵出去找了,现在除了驻守宫里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