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有没有看见一个小女孩儿?”
看来这伙计倒是挺着急的呀,不过,追一个小孩有什么用?
蠢货。
“哦,刚往那边去了。”胡心佯装一副路过这里的样子,往前走了几步,反手一指,随便往身后指了个方向。
那伙计问完就跑,胡心看着他渐渐不见的身影,又看了看一动不动的干草堆,心里倒是嘲讽居多。
这小孩儿倒真是听话啊……
胡心拨开了干草,小女孩儿就冒出头了,手还捂着嘴巴呢。
“好了,花灯给你,可以说话了。”看着这小女孩认真捂着嘴巴不出声的样子,胡心的心里居然有点奇怪的惋惜。
她现在已经是一个手上沾着三条人命,一个杀人都不眨眼的人了,怎么这心里还会生出惋惜之情呢?
“呼……”小女孩儿手放下来了,看着眼前这个姐姐笑了笑——
“姐姐,我真的没动哦,那个坏人肯定没发现!”说完,小女孩就把衣袖里的银两拿了出来。
“给你姐姐,这是那个东西换的。”
坏人?究竟谁好谁坏呢?又怎么分清楚好坏的界限呢?
胡心把花灯放在了小女孩旁边,接过了银两。
“五两?”看来这玉佩也没有她想的那么值钱,不过就当了五两银子而已,还以为是什么达官贵人的东西呢,看来也不怎么样。
“谢谢你呀,你真乖,姐姐走了,要不然坏人还会追回来的。”胡心摸了摸小女孩的头,之后环顾了一下四周,就离开了。
小女孩儿拿过花灯,她的爹娘就过来了:“哎呀,又跑哪儿去了,东西买完了,快回老家了。”
小女孩儿拉着娘的手开开心心的晃着手里花灯。
“这灯是哪来的?”她爹还挺奇怪的,这才半柱香的时间,女儿的手里怎么就多了一盏花灯?
“刚才我帮了一个姐姐,那个姐姐送给我的。”
小女孩脸上还挺得意的呢,好像自己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一样。
“哦,这样。”说完,这一家便拿着刚买完的衣料走了……
那个伙计这会儿也跑回当铺了——“人呢?找到了吗?”一声质问的锐声从当铺里传来。
看着面相,穿着一身麻衣,头上还戴着一顶帽子。脸上倒是挺严肃,看起来既不像是给别人跑腿打杂的,也不像公子哥,倒像个管事。
也是,这么晚了,哪个有钱的公子哥儿会待在当铺里盯人呢!
“林管家,那小孩子一跑就没影了,刚才在店里就应该抓住她!”办差事的小伙计倒是挺能耐,都开始自己出主意了。
“抓她?蠢货。那就是个孩子,肯定是被人教唆的,我让你出去跟,结果你竟然连个人你都没跟出来,一个孩子都追不上,你还有理由了?”
显然是伙计刚跑了一路回来,气喘吁吁,所以口不择言了——“是小人错了。”
“罢了,你去接着忙,不用管了。”
这玉佩是长孙家的信物,不过,林家还知道这一块儿是长孙家小儿子一直佩戴着的。
前两日,林家得知长孙国中视为掌中珍物的小儿子长孙渝瑞丢了,但是却没有任何的线索,这个年,就知道长孙大人是过不好了。
官,在皇帝拓跋珪小的时候,他还担任过其老师,虽说不比左丞相那般势力庞大,但是对朝中事务各个中的格局都有着不可小觑的作用。
长孙国中丢了儿子,这个年过的可是糟透了,虽不知是意外还是有人肆意为之,总之这整座都城里也没闲着。
各级官员没人不知道,长孙国中对这个得之不易的小儿子爱子心切。
林家也没放过这个好机会。长孙渝瑞年纪又很小,走失了也正是时机,如果人被林家找到了,可是个和长孙大人结交的好机会!
“林老爷子吩咐了,一定要尽力找到这个带玉佩的小孩儿,都多留神。”那个林管家吩咐完之后便走了,他还想再多寻寻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
长孙渝瑞走丢的太奇怪了。按理说,长孙大人平时为人平和不张扬,再说了,一个文官,又没有什么吃人的本事,虽说实力不可小觑,可是如若要对付长孙国中,用这种掳小孩儿的方法确实太奇怪了。
天色逐渐暗淡,寒冬腊月时天黑的早,街边各处的人家灯火倒是亮的快,看不出有什么黑夜的感觉……
“你看见正脸了吗?”
着青鸟锦衣,于一灯火通明之地,非富即贵,他就是最近不得圣心的李枢。
说话的男人音色深沉难测,脸上已有了中年男人的皱纹,一双手背在身后摩挲着。
“属下没看清那个小孩子的正脸,只不过在那地方找到了一块玉佩……诶?玉佩呢?”
那个一身夜行服的下属在身上找着那块玉佩,怎么不见了?
“怎么了?”李枢问到。
“回大人,属下今日回来时抄近道,路过一处地方,看到了一个女子杀了一家子人,还放了一把大火,属下观望了一下,不巧被她发觉,属下情急之下可能把玉佩掉了。”
杀人?今年奇怪的事情可真多,大过年的怎么还有这档子事儿?
李枢转过身,这才看见他正脸——一双眼如寒星一般冷静,胸襟恒阔倒是一副正派之气。
李枢席地而坐,喝了一口清茶:“那女子你知道是哪儿的吗?”
“属下不知,离得太远,属下也未看清正脸。”
那穿着夜行服的下属低着头,感觉一个个问题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