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河和杨汉亭在那里喝着酒,洛清河劝他不要再打扰洛羽香,杨汉亭一口酒也没有喝,一直在听他说,他看了一眼窗外的广场,显得很是空旷。
那里是食堂,自然离广场很近。
他们还听说,素衣门的人要求袭宁主持公道,把清逸和杨汉亭抓起来,这样才能服众,不然素衣的牺牲就是白费的,就像当年夕暗一样,本来,魔域之乱已经平息,就算是恶人也有重新做人的机会,可是,就是因为清逸,又把夕暗逼上绝路,导致魔域成为了仙界永远的敌人,给了他们正义的力量。
如今,再不惩罚清逸,这世间就再无公道可言。
袭宁觉得有理,他问清逸自己怎么办,清逸自己的事自己知道,他什么也没有说。
袭宁说:“只要你以后不再找素衣的麻烦,这事就让他过去吧,然而,素衣门泄露天机,本来就是不对在先,受些惩罚,也是应该的。”
最后,大家还是觉得袭宁是那么宽容。杨汉亭对他也有了新的认识,可能他真的是对事不对人吧?
袭宁口中的天机,自然是指清逸和夕暗的事。
要是袭宁不提这件事,所有人都忘记了杨汉亭是夕暗的儿子,现在袭宁亲自说出来,杨汉亭是不是留不得?另大家不禁警醒。
但其实,神界与八派其实打不着杆子,谁也没有站出来多管闲事,说一个不字,这令人感觉一种威逼,没有人敢碰神界,这是不是很不正常。
大家觉的,魔域的事那么重,要是神界不可靠了,不给他们一点威势,恐怕天下才会大乱呢。
袭宁对清逸也是这么说的,眼下,该解决的除了蛮荒,还有魔域,他们都十分头疼,但能把八派安抚下来,也是好的,至少不会有人起哄,扰乱神界的步调。
羊愁怀跑到青山门,说非要把洛羽香带走不可,杨汉亭及时站出来,令羊愁怀明白,他们的关系真的不简单,他不再说话,想看看洛清河的意思。
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笑掉大牙。一个嫁作人妇的女子,还和别人私奔有染?
杨汉亭却不懂,他只知道洛羽香喜欢的不是他羊愁怀,他就绝对不能坐视不理,他希望洛羽香幸福,而不是重复古代女子的悲剧,孤苦的过一生。
洛清河让羊愁怀先回去,等说通了女儿,再来不迟。
羊愁怀说只能这样,他看了一眼杨汉亭,转身就走出来青山门。
杨汉亭继续他的画家生活,感觉自己越来越像个深情的才子,都可以和演艺圈的一拼了。
开合城的柳府新管家跑来青山门告诉杨汉亭,说柳绿兰的尸体始终没有找到,原来没有死,她只是滚下来山坡,被山下的农夫救了,现在回来了。
杨汉亭以为自己听错了,随后跟着他们来到柳府,柳府熟悉的味道,一路兜兜转转,终于觉到自己的心情是如此杂乱,他来到柳绿兰的房门口,听见里面的声音,已经没有半分以前的娇气,感受到的竟是一种沧桑,和无奈,还有淡淡的情怨。
他和管家进去,立在一旁,不敢说话,害怕刺激到她。
他没有多呆,很快回了青山门,柳绿兰发觉这一点,有些待不住了,一个月后自己来到青山门找他,她看见那一地的画像,狠狠扇了他一个巴掌,就像扇一个不清醒的人一样,喝醉酒的人一样,一个只会有非份之想的人一样。
她开始撕画,在地上乱踩,她说:“有种,你去打败凌雨之,而不是坐在这里故作深情,这样谁看的到?”
杨汉亭听不懂她说什么,把画一一收起,独自离开了。
这问题又回到了凌雨之身上,他回到房间,思考着自己的过往,是不是真的太懦弱了?先是风铃,他没有保护好她,再是柳绿兰,他从来不敢对她说一个好字,害怕自己移情别恋,再是洛羽香,明明知道她喜欢自己,却看着她嫁作人妇。
他想起他的父亲,那个游走在职场的成功男人,为什么只知道躲到母亲的身后,害怕外面的风风雨雨,原来,这个世界真的太疯狂,随时都会身败名裂,家庭不保,哪怕再强的人。
他觉的自己真像一个小丑,和所有人一样。
他看了一眼窗外,看见柳绿兰还在那里,她正拿着那些画奇奇怪怪的打量,好像很是看不懂似的。
杨汉亭感觉一阵头皮发热,心里很是害怕,柳绿兰似乎感觉到谁在看她,准确的一抬头,就看见了探头张望的杨汉亭,她冲他一笑,然后把画一扔。
杨汉亭更觉头皮发紧,没有再看。
他心想,这么久没见,她怎么还是这样玩劣?
他想着柳绿兰的话,从此也奠定了他和凌雨之之间长久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