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行略一沉思,眉头微皱道:“那依风少侠之意……?”
风疏竹看了一眼空行,又转头看向空明,道:“依了本上人之意行事,却要提前动作,不如三日后待众师到齐,马上行动。”
空行略一思考道:“那风少侠是留在此间,还是返回山上去。”
风疏竹转过身去,望着外面的烟雨,轻叹一声道:“风某还是要回双面佛寺,以防妖人提前残害工匠。”
空行念一声佛号道:“风少侠侠骨仁心,以天下苍生为首重,置自身安危于不顾,贫僧赧颜,有愧佛门弟子之身份。”
风疏竹爽朗地笑了一下,道:“空行法师言重了,风某理解法师心情,但佛门清规戒律甚多,空行法师又为空觉寺首座弟子,行事要考虑诸多,这一点,远不及风某自由之身,无拘无束,遇事可随心灵活处置。”
空行闻言露出会心笑容,道:“风少侠思维缜密,洞中肯綮,贫僧敬仰万分。”
风疏竹微微一笑道:“空行法师折煞风某了,愧不敢当啊。”说着,看了眼殿外接着道:“时辰不早了,天罗镜生门将要关闭,二位法师就此别过,如有突发情况,风某会提前来告。”
说完与空行、空明相互作别,一闪身消失在雨雾中。
望着殿外密密斜织的细雨,空明面似迷惑,道:“师兄,这风少侠无门无派,独身一人,为何师尊如此重视呢?”
空行同样看着殿外的烟雨,轻叹一下道:“当年魔宗影惑点燃的三界战火,虽说正道完胜魔道,但实为惨胜。现如今如风少侠这般道行高深,足智多谋者实难寻觅,况且风少侠与三界众多门派交往,其影响力不容轻视。”
空明轻轻点头,似乎领略其中玄机,但仍问道:“风少侠如此出类拔萃,为何不自创门派呢?”
空行开怀一笑,转头看向师弟道:“无拘无束岂不是更好?”
闻言空明一愣,多看了师兄空行一眼,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空行面色微动,微微点了下头,轻道:“师弟,你资质不凡,他日定可在三界一展身手,切不可辜负了师尊一片教诲。”
空明闻言,眨了眨眼睛,低声念了句佛号,恭声道:“师兄阅历非凡,师弟初出茅庐,还望师兄以后多加指点才是。”
空行转身看了眼空明,微微点了下头,道:“师兄定会知无不言,空觉寺势微日下,我们所有师兄弟应为师尊分担烦恼才是。”
闻言,空明面色微动,恭声道:“是,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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螺田山,双面佛寺,伏虎殿后院柴房。
只见易丁甲闭着眼睛,面窗而跪,口中念念有词,不断地摇晃着手中的签筒,“哗啦哗啦”声不断,一会便甩出一支竹签来,“啪”地一声落在地上。
易丁甲上前捡起竹签,紧紧握在手中,低声道:“祖师保佑,祖师保佑,第六次了,请保佑这次给弟子一个上上签,指点弟子尽快得到财宝。”嘴上念叨完,又闭着眼睛默默祈祷一番,才紧张兮兮地向竹签上看去,转了转眼睛,一脸失望地又道:“怎么又是个下下签,看来今日诸事不宜,那就暂且再忍几日吧。”说完,叹了口气,才将竹签放回签筒。
见此,站在窗外的风疏竹微微笑了一下,忍不住摇摇头,又转身看了看天空,此时已是雨过天晴,云破天开,空气中更是弥漫着一股雨后清新的气味,让人倍感心旷神怡。
风疏竹静静地站了一小会,才转身走回到自己住的柴房去了。
易丁甲听到隔壁开门声,翻着白眼想了想,绷着嘴唇点点头,快步走出房门,来到隔壁,抬起手来“啪啪”打了两下房门,听听里面未应答,便干咳一声,道:“风公子在吗,请出来一叙,老朽有要事相商。”
风疏竹闻言,微微一笑,伸手推开房门,走到屋外,道:“前辈有何贵干?”
易丁甲神秘兮兮地转了转眼睛,又回头看了眼,见无外人,才将一张皱了的字条递过来,似笑非笑地道:“老朽肉眼凡胎,不识公子真身,你我二人同困于此已多日,还望公子能指点一二。”
风疏竹打开字条一看,原来是那日自己写的“八字”,遂不动声色地道:“前辈怕认错了,在下哪是什么仙人,更无从说到指点一二了。”
易丁甲一听,干眨了两下眼睛,眉头一皱,露出一副可怜相道:“那日老朽误入重生殿,险些丧命,承蒙公子施法相救,请受老朽一拜。”说着一摊手就要跪下。
风疏竹忙一探手,搀扶住道:“前辈尽得易学真传,洞彻天机,在下佩服还来不及,哪里能受此大礼,再者前辈所言什么相救之事,在下实在不知晓,想来定时贵派祖师显灵。”
易丁甲闻言,直起身来,略一沉思,觉得风疏竹所言也不无道理,但仍是满眼疑惑地看向风疏竹手中的那张字条。
风疏竹意识到对方不解之事,便轻笑道:“此字条是为在下的好心提醒而已,因那日入山前听前辈实为财运而来,又想到此处危机四伏,理当小心谨慎才是,又不便直言,方出此下策而已。”
易丁甲闻言,心中已是了然,眼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