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还有客在外院喝酒,韩世能也不久留曹宏。曹宏向韩世能行了礼便出了韩府。
洛阳街头
因时辰还早,曹宏便沿着回宫的路四处走走,洛阳自古就是通都大邑,到了近代更是成了陪都甚至国都,虽屡遭兵灾,但大魏建国二十余年,这都城洛阳却也行人摩肩接踵,熙熙攘攘。两旁商铺叫卖声不断,好不热闹。
正走着,前面传来喧哗声,只见人群慢慢聚拢了过去,曹宏见状,便也走向前一看,只见十几个穿着皮甲的捕快围住了一间客栈,客栈名叫聚朋老店,掌柜正擦着汗从里面急匆匆的跑了出来。
“刘捕头唉,这个月不是刚交了弟兄们的酒水钱嘛?”掌柜的一脸迷茫的看着领头的班头。
这时捕快们已经冲进客栈挨个踹门检查客人去了。
刘捕头也不看掌柜,冲着围观的人群,凶神恶煞的喊道:“都给我听好了,天子脚下,官府怀疑你们窝藏南朝间谍,阴谋造反,弟兄们都给我搜仔细了。”
掌柜的一听如若五雷轰顶。这不是倒霉催的,怎么摊上这么个事。自己店里住进了南朝的间谍,自己不仅要吃挂落,这传了几代的客栈都可能不保,想完不禁快要瘫坐在地上了。
这时候客栈里面鸡飞狗跳,十几个衙役如狼似虎,驱赶着住客往客栈外面走,眼见人在屋中坐,祸从天上来。客栈的住客一个个根本不敢反抗,自觉的蹲在客栈外的人群中,手抱着脑袋。
一个厨子还搞不清状况,拿着把菜刀,在客栈里喊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们这个月交了例钱的,你们想····哎哟哎哟,官府打人啦!”
刘捕头见状,将手上铁尺往腰间一插,左手抖了抖锁链,对着厨子就是一拳,恶狠狠地说道:“还敢私藏武器、意图行凶。他妈的,反了你了。”
立时,四周都安静了下来。铁捕头见状走到一旁,来到两个年轻人身边,抱拳说道:“二位大人,客栈内所有人等都已驱赶在此,这家客栈的掌柜姓秦。秦掌柜,这两位大人是当今天子的亲军,羽林都的陈校尉和李校尉,你们客栈窝藏南朝间谍的案子全由这两位大人说了算,你该知道怎么做的。”
掌柜一听,立刻精神了起来,眼睛里全没了刚刚的呆若木鸡:“小民叩见两位大人,陈校尉和李校尉的大名实在是如雷贯耳,小民久仰了,今日得见两位长官,实在是小民三生有幸啊。”
陈校尉约莫二十左右,身着羽林都的玄色便服,身形挺拔,更像一个书生而不是军人,旁边的刘校尉是个胖子,圆乎乎的脸上满是不耐,脱了羽林都的便服,正敞着衣服用作扇风。
“我说老刘,我们羽林都接到细作报告,说这聚朋客栈藏有南朝间谍,看你们咋咋呼呼的半天,到底搜出来没有,我看这个掌柜和那个厨子就蛮可疑的嘛。”李校尉看着刘捕头说道。
那刘捕头闻弦音而知雅意:“我看也是,尤其是那个厨子,拿着刀还想抗拒官府,简直是十恶不赦。”
那掌柜一听急了:“刘捕头,都是乡里乡亲的,咱这聚朋客栈也是百年的老店了,厨子是我外甥,你们一个月来八趟,又不是不认识。怎么可能是南朝的间谍嘛?”
那李校尉听罢也不着急,慢慢说道:“既是如此,大约犯人还藏在这客人里,给我一个个带进客栈好好审着!”
如果真来这么一出,聚朋客栈的生意往后还怎么做下去。掌柜忙道:“二位大人,小店真的没有私藏南朝间谍啊。”
“哦,看来这刁民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李校尉将脸一板,厉声喝道:“大胆刁民,你的事犯了,还不老实交代。”
掌柜连忙跪下连连作揖,焦急道:“冤枉冤枉,二位大人我们聚朋老店一向遵纪守法,求大人饶过。”
“大胆刁民,牙尖嘴利,看来不打一顿是不会招了。”李校尉厉声喝道,使了一个眼色给刘捕头,那刘捕头见状,一脚将掌柜踢翻在地,从腰间掏出马鞭,狠狠的抽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