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斌和同事满脸的震惊看着大姐,不是因为她的诅咒而是她说的往事里又出了一件命案。
同事赶紧把这件事单独记下来。
“大姐,你记得他们打架的时候是哪年哪天吗?越具体越好。”周斌激动的问。
“不记得了,孩子今年二十岁了,你算下就知道了,孩子七个月的时候他知道的,第三天孩子爸爸上门的。
这么多年我也不敢问他把孩子爸爸的尸身弄到哪里去了。我连祭拜都没处去,只好在十字路口烧点纸钱。
去年的时候,我女儿说那个畜生总是偷看她洗澡,我就拿着刀逼着他把婚离了,但是他总是会来闹事不是要钱就是要东西,孩子读大学后我都不敢让她放假回来,让她住宿舍起码比家安全点。
三个月前他又找到我,说我只要帮他一个小忙就不再骚扰我们娘俩过日子。我知道肯定不是好事,就没答应,他就去找我弟弟,我弟媳知道了就找到我家去闹。
我真的被闹够了找到他说最后一次帮他,不然我就和他同归于尽。后来我才知道其实也不是很大的事情,就是让我买菜的时候去他推荐的一家菜店里买菜。
我们买菜都是三个人一起去的,这样相互监督不会出错,我去看了他说的那家菜店,品种很多,也很新鲜主要的是菜的价格不贵,我们几个人去了一次后大家都说这家菜不错。
这几个月的菜都是从他们家买的也没出过事情,我就放松了警惕。谁知道,谁知道,这么狠毒的阴招在最后等着我呢。
队长同志,你相信我说的话吗?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会在菜上做手脚啊,我要是知道我就算死了都不会这么做的。
我怎么可能会对那么多可爱的孩子下手呢?他们什么都不懂,什么错都没有,错的都是我,是我啊。我瞎了眼才会看上那么一个败类毁了一生。”
接待室里,大姐悲恸的哭声一声高过一身,大家都沉默着没有说话。
“大姐,那家菜店在什么地方?地址告诉我们,联系方式有吗?”周斌等她哭的差不多的时候又问。
“店关门了,那天中午孩子们吃坏了肚子我就去找了,店门关着人早跑了。”大姐抹着眼泪回答。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们?现在过去了大半月想要查要费很多精力,大姐你好糊涂啊。”周斌有点痛惜的握着拳头,这么重要的线索竟然还瞒着掖着。
“大姐,还有什么没有说的吗?”周斌补充道。
“我,我给那个畜生的酒里下了慢性毒药,他是不是已经死了?我要给孩子的爸爸报仇!”大姐的这句话让周斌腾的站起身,他抓着自己的头发,满脸的焦急。
“周队,那个人不会是医院的保安吧?”跟着周斌一起来的同事突然想到这个可能,偏偏周斌在点头。
“快点去看看,他好像不在这里关押,是另一个地方,开车过去一个半小时呢。”同事收起笔记本就往门口走。
“那个,谢谢了,我们今天的会见结束了。大姐你要好好保重啊。”周斌向对面的两个人匆匆说了句话也跟着离开。
大姐看到周斌的背影点点头,眼泪再次模糊了双眼,她还有明天吗?
在车上,周斌翻看着同事的笔记本,陷入了沉思。
周斌正想的出神的时候,同事拍了拍他的胳膊:“周队,到了!”
刚回过神的周斌看着前面的大铁门,他合上笔记本和同事一起下车,按照流程又是填写了表格等待。
不过,这次他们等的时间比较长,大概十几分钟后,才有一个狱警过来回复说他们要找的那个嫌疑人前两天因为突发疾病送到医院抢救,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周斌觉得有点不对劲,就算是外出就医肯定是有记录的,他们一来的时候看到填写的表格他们就应该能查出来的,为什么要等这么久才告诉他们外出就医了?
“那个,我们不是有意要刁难啊,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会等这么久才知道外出就医?这个信息应该都是共同的吧?”周斌看着那个狱警问。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我刚考进来还没过实习期,好多流程也不是很熟悉,抱歉,我还有事情先走了。”那个狱警说完匆匆离开。
周斌看他的反应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他一定要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然他不会轻易离开的。
摸出手机周斌给自动的师父打了个电话大概说了下他需要提供的帮助,同事惊讶的看着周斌,这个一向从不求人的队长竟然也会开始学着利用关系了。
挂了电话的周斌静静的看着同事的表情也不解释,不过五分钟后一个稍微上了年纪的狱警过来把周斌单独叫到偏僻的地方聊了一会。
满脸凝重的周斌很快就回来了,他看着同事默默说了一句:“回去了。”
同事虽然满肚子的疑问但是周斌不主动说他也不会问,他知道很多事情不知道那么多反而是好事。
坐在车子上沉默了很久的周斌终于在叹了口气后开口:“那个嫌疑人死了,昨天晚上因为身体里的毒素积淀引发了内脏的衰竭死亡。
那边还没有对外公布,我在想这个事情我们到底要怎么去想?如果彻查那么那个大姐就会多一条罪名:故意杀人罪。
如果不查,那么嫌疑人死在看守所里,所里的领导和相关的人员都会到处罚,这对于他们来说有点冤枉。
所以,那边还没想好要怎么处置。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