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老头穿得是正正规规的西装革履。张秋生不敢笑,怕刺激了两个老头。回到家才告诉他们,在美国不要穿这么正式。除非出席什么正规会议。或出席什么盛大的宴会,为表示对主人的尊重才穿正式点。
韩老头眼睛睁得比铜铃还大,说:“不是说外国人都穿西服么?我们为了出国,才特意买了这身。”
华老头无比心痛地说:“三千多元钱哩,亏大发了。唉——”
张秋生问孙叔:“你怎么也穿这么正规?”孙叔经常出国,不会怎样穿衣也不知道吧?
孙一行抺脸、擦汗、咳嗽,然后才说他怕。这么两个大佬,站他们旁边呼吸都困难。又想着穿衣是小事,所以没说。不仅没说两老头穿衣的事,他自己也跟着这样穿。
虽然一向尊老爱幼,虽然很喜欢韩、华两个老头,但有些问题必须指出来。张秋生说:“我们是出来搞情报的。一切行为包括穿着,都要以不引人们注意为原则。”
张秋生接着将应当怎样穿衣,怎样走路,怎样观察,必须盯着哪些人等等,说了半天。
最后,最后,最后,最后发现一切都是白说。两个老头包括孙一行都不懂英语。即使听到别人说话,看到资料,他们也无法记下来。
看来,他们也只有采用传统手段,晚上去偷拍了。张秋生又拿出相机、摄像机,教他们使用。
他们是在客厅里说话,书房里张秋然突然喊道:“秋生,电话!”
张秋生以为是陆克谦打来的。美国只认识陆克谦与余馨两人。余馨已经在这儿了,书店现在请了个店员,她自己天天泡在这里与然然聊天或练琴。
电话一拿起,就听见李满屯的声音:“哈哈,老张,我现在真佩服你了!”
佩服不佩服放一边,张秋生首先问道:“你怎么知道这儿电话的,阿仁回来了?”
靠,你那儿又不是保密机关。阿仁没回来,不能问唐茜么。李满屯语带鄙视地说。
哦,这倒也是。唐茜今年升初三。这丫头在国内玩疯了,暑假都不愿回美国。张秋生感兴趣地问:“那你佩服我什么啊?我令人佩服的地方很多的吔。”
上次我们俩在子虚市,记得吧?你说那个警察的领导,写他老婆与老母的日记。什么湿而紧,大而红?哈哈,哈哈————。我还以为你瞎编的,哪知,哪知这是真的。
李满屯在电话那一头哇哩哇啦:“你不是叫我们扳倒那个教委主任么?我们做到了,他已经被双规。贪污受贿倒不多,只有二十来万。当然这也够判他个几年了。
这个主任没贪的欲念。为什么?他老婆倒是生了三个孩子,但全是为领导所生。又是为什么?他原来是公社供销社主任,老婆是供销社里最漂亮女人。
有一次有领导来公社视察,他觉得招待所里冷,于是体贴入微的让新婚老婆给领导暖炕。暖了两三夜的炕,于是他老婆就怀孕了。于是他就调到县教委任副主任,然后老婆又给其他领导暖炕,于是又升主任。等等,一路升过来,最后成了市教委主任。
你知道了吧?他为什么要女儿给人当小三,对了,女儿反正不是他的。当初的那个领导,粉碎四人帮后就被抓判刑了,他完全不拿这女儿当回事。
这个主任老婆尽给领导生孩子,可能心里也很窝火,于是就变态。其它就不说了,够劲的是,在他办公室搜出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有四五十条女人内裤,据说是原味内裤。还有几十个小塑料袋,每个小塑料袋里都装着一个女人的毛毛,里面还记着女人的姓名、年龄、长相等等。
最重要的是,搜到一本日记。根据日记,这个主任不仅搞下属老婆,以及女下属,严重地是奸-淫中小学生,简直就是个淫贼。
哈哈——,里面真有湿而紧,大而红的描写。我佩服就佩服你老张,有先见之明。”
姐姐就在书房里,张秋生不敢多说话。只听李满屯还有一帮损友在电话里yín_dàng而又猥琐地胡说八道。
老张啊,这个教委主任没子虚那个领导有水平。子虚那个领导会写诗,这个教委主任只能用白话描写。不过写得也很好,细腻而又周到,形状、颜色、气味面面俱到,就像你亲眼所——。
这些损友们话没说完,就听见电话里“熬——”地一声大叫,明显是张秋生的声音。
损友们互相望望,猜测是怎么回事。李满屯说:“这还用问么?然然姐在打老张。你们说得太银会了,然然姐不打人才怪。”
李满屯立即准备关机,里面传来张秋然的声音:“不准挂机,有人要与你说话。”
原来,张秋生用的是客厅里电话。他姐姐在书房里,电话就放在书桌上没挂,准备秋生来接。
电话里那些水货说的话,全让张秋然与余馨听到了。张秋然听得脸上通红,就想打人。二十一中的那些水货离得太远,只有打弟弟了。
李满屯心中忐忑,不知是谁要与他说话。现在的行情是,然然姐身边的大佬多。当然这也包括老张。不过老张这点很好,他不与大佬们套近乎。
电话里传来一个弱弱地声音:“是小李同学吗?我是余馨。”
余馨,余馨?李满屯脑海里飞快转动,立即就想起余馨是谁:“哦,是余姐姐么?你好,你好,我是李满屯。”
余馨没别的,只是再三地表示感谢之情。李满屯大义凛然地说:“没什么,铲除腐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