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一中转来的学生别的不知道,但在运动会上的恶劣行径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打人也就罢了,竟然敢打裁判。他们敢打裁判也就难说以后不打老师。
打裁判也就罢了,竟然在球场上放炮仗。最让人不明白的就是,你们打球就打球,怎么想得起来带炮仗去球场?难道是事先就有预谋,球打不赢就扔炮仗?你们这是什么品德?
最后踢足球时,差点就要出人命。这个不是形容,是真的差点撞死人。就这么个中学生运动会你们都这样,要是有其它重要的事,那还不直接拿刀子捅?
他们还真的动了刀子。纠集全市的流氓地痞攻打我们学校,这是多么恶劣的行为?
算了吧,我这身板可架不住这些猛人几巴掌。一些想当班主任的左考虑右考虑还是不敢接这烫手山芋。有人提议还是让梁司琪老师当这个班主任吧,她有对付顽劣学生的经验。
梁司琪正拿着一叠卡片在认真思考,这是她为最近的一篇论文准备的资料。梁司琪没有儿女那种一心三用的本事,她向来是一陷入思考就对周围的一切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季长海叫了梁司琪几声,她才抬起头茫然地四处看看。季长海笑着说:“别看了,大家一致决定让你当高二三班的班主任。你有什么意见?”
我?当高二三的班主任?我已经带了三个班的班主任了吔!梁司琪苦笑着说。
这个,这个,也确实是太为难她了。主意是早就拿定,但临了还是架不住梁司琪的这一句话。梁司琪身上的担子也确实太重了。老奸巨滑的季长海开始赖账:“这是同志们的提议,校领导还没作决定。”
哦,那就好,那就好。请领导千万考虑我的家庭负担。我上有老下有小,精力实在有限,恐怕不能胜任重托。梁司琪诚恳地请求领导别让她担任这个班主任。
季长海还没说话,同事们就七嘴八舌地说开了。哎哟,梁老师你有什么负担啊?大哥大用着,高级汽车开着。你家小的根本不用你劳神。别的学校不知道,我们还不知道呀?你的儿女学习用得着你操心么?我们家孩子要有你孩子的一半,真的睡着了都能笑醒。
这问题无法回答,梁司琪唯有苦笑低头整理卡片。
又有人问了,梁老师你都是怎么教育孩子的啊?张秋然姐弟除非不考试,考就考第一。你们孩子还该玩照玩,该疯照疯。你,你给我们传传经。我对儿子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成绩总是徘徊在二十名左右就是突破不上去。
梁司琪抬头朝这个老师笑。除了笑她实在无话可说。我孩子的爷爷奶奶会飞,你家有会飞的爷爷奶奶么?
哎,梁老师!又有人发话了。你都生三个孩子了,相貌身材咋还保持的如少妇一样啊?我可是喝水都长肉,只生了一个却比你还显老像。有什么秘籍也给姐妹传授传授?
回家要向秋生学几招。听说这孩子最会转移话头,一分钟能从地球绕到火星,再从火星绕到冥王星,稀里糊涂不知怎么又到了那美克星。能将人绕晕,忘了自己本来要问的问题。
季长海用茶杯轻轻敲了敲桌子,提醒大家安静。文武之道一张一弛,好的会议主持人要允许畅所欲言,又要能及时将议题拉回来。
季长海很诚恳地对全体老师说:“这些学生哪个学校都不要。我自作主张地将他们全收了下来,事先没征求同志们的意见,在这里我向全体老师表示道歉。”
会场刹那间变得非常安静,都认真地听着校长的发言。季长海眼望虚空,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吸了一口气说:“两千五百年前孔子就说过:有教无类。千百年来,有教无类是身为人师者的座右铭,训条。
祁主任征求我意见时,我没想许多。只想着这些孩子不能没书读,不能没学上。上学受教育是每个孩子的权利,也是每个老师的义务。孩子进了学校才叫学生。而我们,只有在帮助孩子实现了受教育的权利,才能够称为老师!”
梁司琪知道,如果不收下高二三班,季长海会一直说到天黑。答应就答应吧,其实也没什么。这些学生都是特殊人物,普通人不知道罢了。
孙妙因与华、韩三人来到梁老师办公室。他们原以为要敲门,再喊报告,等老师在里面说请进,然后再推门进去。没想到梁老师站在办公室门口迎接他们。这让他们受宠若惊,惶惶不知所措。
梁司琪将三个学生请进办公室,指着几大堆书说:“请你们来主要是搬这些书。顺便说几件事。”
华寒舟说:“我们的书在一中已经发过了,在二十一中应当还可以用吧?”
那当然,都是统编教材在哪儿都可以用。不过这些与教材无关,都是些很有趣味的书籍。可以开拓视野,提高审美情趣,陶冶情操等等。
三个学生看看这些书的封面,全是一些像世界名曲、世界美术、中国美术等等赏析的书。
梁司琪笑着说:“高一一班办公司赚了点小钱,这些书是送给各位同学的。别以为学校借机敛财。”
三个学生大为难堪。一来就受到高一一班的恩惠。李满屯与孙不武这两个家伙都是高一一班的吔。
梁司琪不知道三个学生的尴尬,张罗着给他们倒水。将水杯放到三个人身边,才说:“学校给我们班的任务很重。几乎整个高二年级,目前成绩还没上去的同学全放到我们班了。目的是要你们带动,将他们的成绩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