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不武不待李满屯将话说完就大叫:“老李,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明明是我的大舅子,怎么成了你的?”任少也大叫:“孙不武别瞎说噢,盈盈是我的马子!”
孙不武鄙视地望着任少,说:“任大头,你起什么哄啊,这儿有你的事吗?你——”话没说完就一楞。同时张秋生与李满屯也神情一楞。孙不武突然唱起了儿歌:“一二一,做早操,大头的爸爸卖香蕉,卖香蕉噢——”
李满屯也突然将大舅子推开,说:“让开让开,我和老婆说几句悄悄话。”任少与其他几个男人怒不可遏忍无可忍,一齐扑向这三个坏蛋,包括张秋生也被任少的马仔给扑倒。
奇怪的是这三个强人居然一扑就倒,倒了还翻不起来身。正在此时门外进来一帮人,孙叔就在其中。另外还有一个二毛四的军官,带着两个人高马大的少尉。再就是一个四十来岁戴眼镜的女人,还有一个穿西服的中年人。
孙叔看着被人压在身子底下的孙不武大感疑惑,以小五的身手不至于这样啊。那么压住他的人是什么来头?那二毛四没孙叔考虑的那么多,见到李满屯被人压着打,立马就大叫:“这些孩子咋变得这样脓包了?你们快还手啊!”李满屯躺在地上说:“不行,老师不让我们打架。说要骂不还口打不还手。”
二毛四着急了,大声劝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咋就这么死性呢?”李满屯喘着气说:“不,不行!我,我今年要争取,争取三好学生。竞争对,对手就是,就是他们两人。”
二毛四看了看同样被压着的张秋生与孙不武,继续问:“就他们两个?”李满屯呼吸困难地说:“是——是,我要还手,他俩,他俩肯,肯定报,报告。他俩,他俩要还手,我——我也,也报告。”
二毛四可管不了许多了,首长的孙子被人欺负自己却袖手不管,那叫什么话?向旁边的两个少尉一挥手,命令:“把他们给我抓起来!”小七不能还手,我代他还手。
任大头跳起来,大声说:“你敢!我爷爷是——”李满屯不等他将话说完就打断他,说:“你爷爷怎么了?啊!你爷爷为革命做了一点工作,就是给你欺男霸女的?啊!你就可以躺在爷爷的功劳簿上睡大觉?啊!”这话说的义正辞严、大义凛然。
“哗——”围观群众对李满屯报以热烈的掌声。部分群众虽然见到李满屯与孙不武比流氓还流氓,但也许是他们故意对付那个叫任大头的纨绔恶少的呢?否则不能解释他们为什么要以少对多以弱对强。
二毛四眼里竟然噙满了泪花,连声说:“好好,好。首长送你去关内读书,看来是大有道理的。是个非常正确的决定。小七果然变得懂事多了!”
二毛四是非常喜欢李满屯的。他还在东北军区时就经常去向阳屯,对小七这个淘气而又机灵的孩子就打心眼里喜欢。现在见李满屯长大了,又这么懂事这么要求上进,自然是由衷的感动高兴。
早在二毛四命令将任大头等人抓起来时,孙叔就已经几脚将压在张秋生身上的人踢开。开玩笑,去日本的这一出就是他安排的,目的就是想与张秋生多接触说不定就有了机会。小五子顺利突破真气外放事小,竟然一步跨入了求真大道。小三也顺利突破真气外放。这些都是拜张秋生所赐,能不将他巴结好吗?
孙叔拉着张秋生的手说:“对不起啊,秋生。我来晚了。主要是以前得到的消息不对,不是今晚的飞机,而是明天清早五点的。临时这么一岔就来晚了。”
张秋生向来是尊敬长辈的,孙不武的长辈就是他的长辈。见孙叔这么说,张秋生老大的不好意思,谦虚地说:“孙叔,没关系的。我们也刚来不久。只是肚子饿了,想吃点东西。结果弄的乱七八糟,真不好意思。”
现场很乱,说故事的也不能同时照顾到各人说的话,以及各样人等的心理、神态。说说最后的结果吧。
那个中年西服男来到女孩身边,问:“你是时盈盈吧?”女孩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地回答:“是的,老师。”
西服男满脸关爱地说:“盈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有人欺负你了吗?”时盈盈猛地一指张秋生,说:“他耍流氓!”说完趴到桌子上又是大哭。女孩的哭确实是威力无穷的大杀器,奥妙无比,无言胜万言。
围观群众中有许多人都亲眼所见,张秋生明明坐那儿没动也没说话,是这女孩拿东西砸他。但看这女孩哭的这样可怜,一时都不忍心站出来说公道话。
祸事明明是李满屯与孙不武闯下的,现在却赖到张秋生头上。这两个兄弟立马就要反驳对张秋生的诬陷。这明明是欺负张秋生家没背景嘛。
张秋生挥挥手阻止了他们。孙叔及二毛四本来都要出头帮张秋生说话,见他制止了李满屯与孙不武,也就不开口了。他们倒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西服男黑着脸问张秋生:“你叫张秋生,天关省来的,是吧?”他是这次活动的领队之一,看过每个学生报上来的资料与照片。所以他能一眼认出时盈盈,也能一眼认出张秋生。
张秋生的回答与时盈盈一样:“是的,老师。”谁知西服将手一挥,说:“我不是你老师。你已经被取消这次出国的资格了。我们不能带流氓出国,白白给国家丢脸。”
四周一片哗然。围观群众是惊叹。而李满屯与孙不武则大喊大叫。孙叔与二毛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