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普点了点头,问,“你们几个,不是当地村民吧?究竟是干什么的?怎么如此穷困?”
“不瞒你说。”为首一个村民道,“我们原本都是些弃儿、乞儿,有些事杀人越货的盗贼被放出来的,还有些占山为王的……总之就是在好地方容不下来的人。本来走投无路,多亏沈大夫可怜我们,收留到了他家附近,大家以卖药材维生,虽然日子过得很清苦,但是得来不易,沈大夫是我们的大恩人,谁敢动他,就要先杀了我们!”
“对对!”
村民们齐声附和,赵普和公孙都有些意外,没想到,这沈右祥还是个天大的好人啊。
“你们带我们进村去找他。”赵普道,“我们是官府的人,知道有人要害他。”
村民们一听是官府的,立刻就在前面带路了,公孙赵普进入了村庄,去见那好心的大夫,沈右祥。
……
展昭和白玉堂抱着小四子,一起往西走,去找那个洪财主。
“说来也奇怪啊。”展昭对白玉堂道,“好好一个财主,怎么住在郊外?”
白玉堂耸耸肩,“别说,那地方真的很偏僻。”
小四子坐在展昭的胳膊上面,双手搂着展昭,眼睛却看着白玉堂。
白玉堂见小家伙眯着眼睛看自己,就问,“怎么了?”
小四子抿着嘴不说话。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不知道这小家伙在想什么呢,就问,“小四子,想说什么?”
小四子伸手搂住展昭,凑到展昭耳边低低的声音咕叽咕叽说了一堆,还用手捂住嘴巴不让白玉堂听到。
白玉堂微微皱眉,干嘛神神秘秘的?说他么?
展昭听后哈哈大笑,伸手捏小四子的腮帮子,就见小四子也笑嘻嘻。
白玉堂满心好奇,这小家伙发现什么了,跟展昭咬耳根子?
又往前走了一段,展昭去路边给小四子买糖葫芦,将他交给了白玉堂抱。
白玉堂伸手接过来了,就见小四子眯着眼睛盯着自己的脸猛瞧。
白玉堂让他看得后脊梁骨都发毛了,伸手摸了摸脸,不解看他,“小四子……怎么了?”
“唔……”小四子眨眨眼,小声嘟囔了一句,“米。”
“米?”白玉堂皱眉,什么米啊?大米还是糯米?
小四子低头捏怀里一脸幸福地被夹在他和白玉堂之间的石头。
展昭走了回来,给小四子递过一串糖葫芦,皱着眉头对白玉堂道,“我刚刚买糖葫芦听到个消息,你猜是什么?”
白玉堂摇摇头,眼看着小四子将一个糖葫芦塞进石头嘴里,石头吃得美满,但是红色糖沫子直接落到了他雪白的衣襟上,白玉堂嘴角抽了抽,伸手将石头抓住,提起来交给了展昭。
展昭有些无奈地接住吱吱叫的石头,揉它的脑袋。
“说什么”?白玉堂问。
“说是那洪财主昨天突发恶疾,死了。”展昭回答。
白玉堂一听,吃惊,“什么?”
“嗯。”展昭失笑,“就在昨天死的,早上还好好的,下午突然脑风了,躺下去就完了。”
白玉堂似乎有些怀疑,“这么巧?”
展昭点头,“据说是因为岁数很大了,平日身体很好。”
白玉堂更不信了,“那就更巧了。”
“唉。”这时候,在附近的几个村民也听到了展昭和白玉堂谈论洪财主呢,就插话道,“洪财主是好人,修桥补路吃斋念佛,没想到还是逃不过这一劫。”
“吃素的咩?”小四子突然问。
展昭捏他脸蛋,“怎么咩咩的?”
小四子指指醉里头,就见还嚼着糖呢,山楂有些酸喏。
“是啊。”有几个妇人见展昭和白玉堂生得俊美,小四子又特别可爱,就主动上来搭话,“那洪大财主人可好了……听说啊,他突然就脑风发作了,跌倒在床上,和睡着了一样就死了,没什么痛苦。他一把年纪了,也算寿终正寝。”
展昭和白玉堂听了村民七嘴八舌,觉得事情太古怪了,怎么就那么巧?那洪财主在他们来找的时候便死了呢?“
两人抱着小四子继续往前走,展昭嘀咕,“脑风就是中风吧?”
“嗯。”小四子嚼着糖葫芦点点头,道,“那个洪洪,多大了呀?”
展昭和白玉堂都一愣,展昭说,“年纪不小了吧……六七十岁得有。”
“唔。”小四子点头,“那个岁数是很容易中风的,不过他不像呀。”
“怎么说?”白玉堂问他。
“他不是不吃肉么?”小四子道,“不吃肉的人不容易中风的。”
“是么?”展昭吃惊。
“嗯,也有例外的。”小四子接着道,“……可是刚刚他们说的,突然中风那个不对的。”
“哦?”展昭不解,看小四子,“哪里不对?”
“老人家除非是突然摔倒了,那样会米有征兆地突然中风。”小四子砸吧砸吧嘴,将最后一个糖葫芦塞进石头嘴里,道,“还有啊,中风前应该不舒服的,晕、头痛、身子麻、犯困这样好久呢,哪儿有中风了马上睡着死掉的?。”
“会不会是因为突然摔倒了,村民们不知道细节?”展昭问。
小四子撅撅嘴,“那样的死掉后都会流血的,鼻子耳朵都会有血。”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这传言是有些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