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沅好放下筷子,一本正经地对萧沅姝说道:“八姐姐,你自己动动脑子好好想想,父王和祖母是多英明的人啊,就算他们疼爱我,也不可能会为了我做出将留春宫封宫的事情来。”
萧沅姝还是有些犹疑:“可是……可是他们都说是因为你……”
“是因为田修仪自己做错了事情。”萧沅好严肃地道,“就如同今日,是阿婵姐姐自己做错了事,才被父王责罚。”
萧沅姝还在琢磨,萧沅如却立马想明白了里头的共通之处:“你的意思是,是田修仪惹了你,所以才被封宫?”
萧沅好原本是想告诉萧沅姝,是田修仪做错了事,所以才会被惩罚,没想到萧沅如给理解错了。
萧沅姝立马问萧沅好:“小十,七姐姐说的对吗?”
几个姊妹也都看向萧沅好,萧沅好淡淡地瞥了一眼萧沅如,这个七姐姐可真是不好惹。算了,让她们都怕她也挺好。
她点了点头:“对,田修仪就是惹了我——八姐姐,你还记得我被人扔进华清宫的锦鲤池吗?扔我的那个宫娥就是留春宫的杏花。”萧沅好改了主意,虽然要让人不敢惹她,但也不能无缘无故地树敌,还是把事情讲明白的好。
至于田修仪是否是给人背锅,这帮小丫头没必要知道。
果然,这个重磅炸弹一扔出来,几个小公主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就连萧沅如都有些吃惊,看来她也不知道留春宫为何被封宫。
“原来竟是田修仪要害你!”萧沅姝有些不敢相信地嚷了一句,“田修仪就只会做吃的,不喜欢和人争执,这样的人竟然也会害人啊。”
萧沅婉一句话给定了性:“这才是真正的知人知面不知心呢。”
萧沅姝连忙点头附和,又问萧沅好:“那我方才问你,你为何不同我说?”
萧沅好摊摊手:“父王不让我说出去,父王说大过年的,说出去了,让人家怎么看待六哥哥,六哥哥知道了该多难受呀。你们也不要说出去,不然六哥哥会很难过的。”
“小十,”萧沅姝很自责,她抱住了萧沅好,道,“原来你是这样好的人呀,以后我一定不再误会你了。我还想做你的八姐姐……”
原来小丫头还惦记着这个。
萧沅好顺势抱住了萧沅姝,眼泪汪汪地道:“我一直都是把你当做八姐姐的呀,是你不要小十了……”
萧沅好演技贼好,萧沅姝这个小傻妞真的被哄住了,竟然先哭起来:“等以后你也来小瀛洲上学,我带着你,你不用怕那些先生们……”
萧沅婳偏笑道:“十妹妹才不会怕先生们,是八姐姐你总偷懒,先生们才要罚你的。”
萧沅姝顿时凶起来:“还没找你算账呢,小内奸!竟然跑去告状!黄先生罚我抄的书,你要帮我抄一半!”
小孩子的吵闹来的快,去的也快,一顿饭吃下来,除了萧沅如对萧沅好还有些淡淡的,其余几个小姑娘都把萧沅好当成了一个信守承诺的小妹妹。
小孩子们吃饭吃得快,大人们可就慢了。
福安君萧隆庄吃得满面红光,他身后的宫女手中捧着酒壶,一杯接一杯地给他斟酒,他好像喝不醉似的,喝一口酒,吃一口菜,每喝一杯酒还要来个祝酒词。
萧隆庄辈分大,却不敢硬灌萧乾,只能抓着康怡君萧震寰,把萧震寰灌得都快趴在桌子上了。
宴席上的小辈们都被他灌了一圈,愣是没把他喝倒。
萧沅好不由得好奇地看过去,萧隆庄这肚量也太大了吧。
“来,小丫头!”萧隆庄瞧见萧沅好正在打量她,就把她招呼过来,“念一首诗给我听听!说个祝酒词!”
萧沅好暗自翻白眼,从古至今的长辈都有这么个毛病,逢年过节的时候,非要让小孩子在众人面前表演个节目,真是烦死了。
况且,她也不会念燕国的诗啊。难道又让她剽窃文人雅士的诗词?
不知道燕国有没有穿越同行,若是有的话,她“作”的诗词传出去,怕是要让人鄙视到姥姥家去。
萧乾也跟着起哄:“阿好,作一首诗来,作的好,孤这串碧玺珠子,就赏你了。”他从腰间的白玉带上解下一串碧玺珠子来,宫灯映照下,那珠子流光溢彩,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萧沅好的双眼立马就冒绿光了——同志们,发财的机会到啦!
她笑得十分乖巧,乖巧得都让人的心跟着柔软下来:“叔祖父,若是我作的诗词好,你要赏给我什么呀?”
“你个小狐狸!”萧隆庄哈哈大笑起来,脸上的横肉笑得一抖一抖的,“你要彩头还要上瘾了!我听说过了年,你就要,你若是作了好诗词,我就送你一张瑶姬琴!”
“哟,叔祖父,你可真大方!”四公子萧鉴宣笑了起来,“阿好,快与叔祖父道谢,这瑶姬琴可只此一张啊!”
萧沅好一头雾水,这瑶姬琴很名贵吗?
“阿好,”大公子萧鉴宁温和地笑道,“瑶姬是东夏闻名的琴师,她一生只用过两张琴,一张随她本人香消玉殒,不知所踪,另外一张,就在咱们叔祖父这里了。”
萧鉴宁的声音和笑容让萧沅好很安心,他看着萧沅好的时候,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兄长的关爱。萧沅好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这双眸子,也许萧鉴宁让她想起了自己的堂哥吧。
闲闲曾经跟她提起过,大公子萧鉴宁是养在王后膝下的。
王后无子,孙昭仪产下大公子之后,王后就将萧鉴宁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