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海最大的医院,第一人民医院,在其中的一间豪华病房内,一道缠满绷带的身影缓缓转醒。
他身边还陪着一个略显疲惫的中年男人,这个中年男人正是夏叶凡,而他身边躺着的是他儿子夏风。
在夏风醒来的那一刻,中年男人惊喜地走了上去,这一个晚上他都没敢合眼,现在儿子总算是醒了,夏叶凡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也随之落地。
“爸!”夏风迷茫的看着四周的环境,下一秒,他突然想到什么,神情变得狰狞无比,“爸,那个弓长青呢,我想要让他死!”
“风儿,”夏叶凡看着儿子癫狂的面孔,重重地叹了口气,“那个人我们惹不起。”
“怎么可能,他不是一个门卫吗?”夏风愕然。
“儿子,蔷薇尊称他一声老师。”夏叶凡望着医院的天花板,语气消沉,在蔷薇喊弓长青老师的时候,他已经放下了所有恩怨。
“蔷薇!”仅仅听到这个名字,夏风眼中蔓延着巨大的恐惧,他脸部的肌肉都在打着颤,在他成年之后,父亲跟他讲得最多的就是蔷薇这个人,包括她的一些事迹。
夏叶凡跟儿子曾说过这样一句话,“宁可惹阎王,不可惹蔷薇!”
夏风如同全身泼了一桶冷水,无力的瘫软下去,许久,他才悠悠说道:“爸,你说的对,这件事算了,是我自作自受,常夜夜我也不去打扰她了。”
与此同时,第一人民医院的另外一间豪华的病房内,躺着东方集团的少爷欧阳瑞,他看着他的父亲,眼睛透露出来的更多是怨恨。
“爸,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吗?”欧阳瑞不甘的问道。
“当然不能这么算了。”欧阳凯摇了摇头,脸上浮现出一抹阴冷。
“但蔷薇怎么办?有她插手,我们根本就报不了仇。”欧阳瑞对弓长青是恨之入骨,但蔷薇横插一杠,却又无可奈何。
“儿子,你放心,我暗中听到这样一个消息,已经有人看蔷薇不爽,他们联合一起,请动了一批杀手,或许过不了多久,西海就再也没有蔷薇这个人,到时候你想怎么报复那个门卫就怎么报复。”欧阳凯冷笑起来,仿佛弓长青就是手中砧板上的一块肉,任人宰割。
“哈哈!”病房室传来这对父子癫狂的狞笑。在他们眼中,弓长青就是如此的不堪,只能凭靠一个女人。
时间一转,再次回到那个宾馆,悠悠醒来的弓长青连续打了几个喷嚏,他摸了摸鼻子,难道有人在背后说他坏话。
当他起身的那一刻才发现自己身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床被单,他微微一愣,随后嘴角慢慢勾起一抹笑意,这是沈雪为他盖上的。
弓长青活动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这才将目光向房间里望去,芳踪无影,佳人已去。
“我也该回家了。”他伸了伸懒腰,脑海中浮现出一张娇俏可人的小脸,“沐语那丫头该着急了。”
常山庄园,地处一个幽静的地段,四面绿水环绕,园内鸟语花香,入目的是一片青翠,仿若一张大自然的画卷。
此刻,一个清纯动人的少女静静地坐在一座假山上,她双手托着自己粉嫩的腮帮,美眸泛起清亮的光芒,她歪着小脑袋,怔怔地望着天空,自言自语:“不知道长青在干嘛?”
发呆的少女正是半月儿,自从昨晚回家之后,她的脑海中总会浮现出一道背影,那道背影坚实可靠,为她遮风挡雨。
慢慢地,半月儿白净的小脸上爬上一丝丝红霞,她想到了昨晚的一些大胆的举动,“老弓,老公!”少女喃喃自语,将食指放在小巧的粉唇上,脸上带着一抹痴痴的笑。
“小姐,老爷叫你。”常管家这个时候走了过来,轻声地喊着,打断了半月儿的思绪,他眼中带着戏谑,似笑非笑地看着后者红通通的小脸,继续说道:“小姐,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哼!”半月儿分明看到常管家眼中的那一抹调笑,她娇嗔一声:“常爷爷,我不理你了!”说完便迈着轻盈的步子离开,自从她父亲再也不会逼着她嫁给那个讨人厌的夏风,少女恢复了原有的青春活泼。
“姑爷,你还真是特别,老头子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小姐这么开心了。”常管家望着少女消失的背影,微微感叹,老脸多了一丝欣慰。
“爸,你找我有事吗?”半月儿心情愉悦,俏脸洋溢着浅浅的笑容。
“夜夜,”常远山走到半月儿面前,轻轻唤了自己女儿一声,他温柔地抚摸女儿柔顺的发丝,心中有着一丝愧疚。
“夜夜,你恨爸爸吗?”昨天弓长青的一席话让他幡然醒悟,自己做的那些自以为是为女儿着想的决定却是害了她,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看见自己女儿的笑容。
半月儿低着头,想了想,当她再次抬起头,少女笑颜如花:“以前恨,现在不恨了。”
“过去是爸爸错了,不过以后……”常远山顿了顿,脸上多了淡淡的笑意:“以后爸绝对会尊重你的决定,谁让你是我的乖女儿呢!”
“爸!”半月儿撒娇似的轻嗔一声,小手搭在常远山的肩膀上,为父亲轻轻地按摩。
常远山闭目享受起来,这一刻的温馨实在难得,他突然想到什么,随即问道:“夜夜,什么时候把我那个女婿带回来吃一顿饭?你妈那边也很期待着女婿长怎样呢?”
半月儿俏脸一红,她跟弓长青只是假冒的关系,但现在似乎所有人都认定了他们就是男女朋友关系,半月儿也很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