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时分,大湾村升起了袅袅青烟,有着饭材香味弥漫在村子里。良叔等几家设了灵堂的院子里,也没见哭声,大家都议论纷纷,话题都跟山上的青风藤和蛇窟有关。
等到殷东等人抬着死蛇下山时,整个村子都轰动了。
那一条条庞大的蛇尸,那怕己经死了,依然狰狞无比,带给人强烈的视觉冲击感,大湾村的人都后怕不己。
人群中,有人惊悸道:“我勒个去!这要不是东子今带人上山清理,不定晚上蛇群就进村了,合村的老少能活几个?”
顿时响起了一片附合的声音,好些人都向殷东表示感激。
殷东重生时,村里流传着他跟宝父子带煞的谣言,虽然是二婶的谣言,但村里人做法也让他心生芥蒂,所以,他跟村里人一直保持着不冷不热的关系。
就算,殷东也愿意守护这一方乡土,并一直为之努力,但那更多的,是出于责任。毕竟,是这一方水土养大了他。
此时,感受到全村人发自肺腑的感激之情,殷东那些冷了很久的心,还是焐热了,感觉自己像被净化了一般,芥蒂也烟消云散。
与此同时,他脑子里突然像是有什么桎梏被打破,整个人进入了一种空明的奇妙状态,仿佛灵魂中的凡尘杂质都被涤清,很玄妙,难以言喻。
此刻,周围的一切都清晰的映现在他的脑海中,但他的心神,却像是悬浮在上方,超脱于外。仿佛过了很久,又似在一念之间。
他的灵识之力,像潮水一般往外蔓延,延伸到村外,一直延伸……
恍惚间,他“看”到军舰上的凌凡,跟一个中年美妇对面站着,似乎发生了争执,不过,没等他听到两人吵什么,画面消失了,他的视野里,仍然是大湾村里堆满蛇尸的空场,离他家,不过百步之遥。
这好像是……顿悟?
“东子,你怎么了?”
忽然,耳畔响起一道温柔的嗓音,殷东回过神来,转头一看,是秋莹走了过来,宝窝在她的怀里,爪子捧着一个苹果在啃,嘴角的口水滴到了她胸前的衣服上。
殷东很自然的伸手去给宝擦了一下口水,顺手还擦了一下她胸前沾了口水的衣服,嘴里还教训:“笨猪啊,你吃东西能不能悠着点,看你呀,口水把妈妈衣服都弄脏了。”
这本来是正常的,可他的手落在某处之后,有一种难以言的美妙感觉,从指腹处传来,令他欲罢不能,手就像是被粘住了,蹭了下,又再蹭一下,舍不得移开。
“啪!”
宝扬起爪子,拍了殷东的手一下,霸气的宣告所有权:“不许摸,宝宝的!”
秋莹:“”……
殷东:“……”
然后,两人对视一眼,都是大窘,脸不由自主的都红了。
殷东的脸皮略厚,很快恢复如常,轻拍了一下宝粉嫩的脸,笑骂道:“混蛋,找揍是不?”
宝马上告状:“麻麻,宝宝好疼!”
秋莹顺手拍了殷东一下,又给宝揉了下脸,宠溺的笑道:“好啦,打了爸爸
了,宝不疼了吧?”
“还疼!”宝的报复心还是挺重了,一歪头,找到了自家院子门口站着的老道士,马上招手叫道:“师祖,耙耙打宝宝,疼!”
“坏蛋,你还没完没了了!”
殷东一头黑线,抓过宝,往他屁股上给了两巴掌,打得脆响。
“你干嘛呢!”秋莹赶紧把宝又抢回去,护崽的母狮子般,把宝护在怀里,美眸中染上火焰般,怒视着殷东:“你好好跟他讲道理不行吗?”
殷东莫名的心虚,都顾不上周围好多人看热闹,讪讪的笑道:“我跟这子讲不通道理,不打,他就不老实。”
秋莹更火大了:“宝哪有不讲道理了?”
“咳咳,我们先回家吧,我还有事问师父。”殷东有种捅了马蜂窝的感觉,赶紧脚底抹油跑回家去了。
宝还觉得不过瘾,爪子指着殷东,嘟着嘴:“耙耙跑了,麻麻,追!”
周围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不过秋莹是银河集团的总裁,大家心里都莫名的有一种敬畏感,不敢放肆的开玩笑,只有中二少年王二俊怂恿道:“宝,必须要你爸跪搓衣板,跪到他不敢再打你为止。”
宝歪头看过去,爪子一摊,萌萌的:“宝宝没有,搓衣板。”
秋莹都忍不住“噗哧”笑了,狠狠亲了一下宝的脸,笑道:“没有搓衣板,就让爸爸自己做一个,他不听,就让师祖揍他。”
殷东跑到了自家院门口,闻言,脚下打了一个踉跄,差点一头栽倒,转头,望着后面那神情如出一辙的母子俩,很无奈的:“这坏蛋己经很会使唤师祖了,你再教唆,这子更皮了,我真没法管教了。”
秋莹很不给面子的:“宝不用你管,有他师祖看着,他再怎样,也不会比你更坏。”
这话听得老道士格外顺耳,眉开眼笑,看秋莹就觉得格外顺眼了。
等秋莹抱着宝进院子,老道士就主动给她把了个脉,表情顿时古怪起来,还转头狠狠瞪了一眼殷东。
殷东有些惴惴不安的问:“师父,怎么了?秋莹的身体没问题吧?”
秋莹的俏脸也是一白,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老道士摆摆手,叹道:“可惜了。”
这话得殷东毛焦火辣,语气急躁的:“到底怎么回事?师父,不要神神叨叨的,直接重点行不?”
砰!
老道士又甩了殷东一记爆栗,斥道:“臭子,谁神神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