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云海,青蓝什么也看不到,但见天雷还在继续就知道姜怀忧还活着。她见帝龙一脸沉吟,猜测姜怀忧的情况不妙,但对于无力相助的事,她只得耐下性子静得结果。
姜怀忧渡劫的动静太大,纵横三千里地的雷劫,谁人见过?无数修仙者见到这惊天动地堪惊古今少见的雷劫纷纷赶来打听是谁人渡劫,当听说姜怀忧渡劫前发生的事更是惊住了。诸修仙势力都有派人过来,唯碧霄宫的人早早地全部撤走。
帝龙见到附近聚来的修仙者越来越多,恐有人趁姜怀忧渡劫向姜怀忧下手。她祭出魔棺冲天而起,在距离雷劫约有半里地的高空盘膝而坐,其用意不言而喻——谁敢在这时候向姜怀忧下手,她便用魔棺镇死谁!
慑于帝龙手里的魔棺,以及帝龙和青蓝在场护法,倒是没有谁敢不知死活地出手,但是修仙界的人却议论开来。说碧霄宫宫主紫天君不知死活的有,说碧霄宫已与姜怀忧结仇、若现在不出手将来等姜怀忧重回巅峰境界整个碧霄宫只怕都会从修仙界除名的亦有,也有说姜怀忧出手过于毒辣一出手便是鸡犬不留的,还有说起姜怀忧的混沌天功太过霸道狠辣有伤天和只怕,说她不是在渡劫而是在扛天谴。
帝龙并不在意他们的议论,嘴长在他们脸上,她还能不让他们议论不成?只要别语言攻击污人耳朵就成。
帝龙盘膝而坐,静静地看着天空那一道道天劫降下劈向姜怀忧,天劫由无数雷芒组成,而每一道雷芒都是一条天道法则,一道道法则又是一道烙印。
若非怕自己遭劫,帝龙甚至想把那些天道烙印拘出来细细观详领悟。
姜怀忧一次次被雷劫轰碎又一次次冲向雷劫,雷芒击中姜怀忧后便散成无数天道烙印痕迹没入姜怀忧的体内。
每一击雷劫击下都是死劫,可每一击雷劫落下时炸开的雷芒中所蕴含的天道烙印又蕴含着强大的生机。帝龙忽然发现姜怀忧对这扛雷劫很是熟门熟路,怎么扛雷劫,怎么让自己的伤害最小,怎么让自己从雷海里吸收到最大的力量掌握得极为娴熟。帝龙的眼睛倏地一亮,暗叫一声:“姜怀忧,你不会是经常遭雷劈吧?”
每道皆是由无数天道烙痕组成织成一幅幅宏伟的画卷砸下,整整三千里地全部被雷海淹没,没一丝可逃的地,姜怀忧硬生生地连扛着天劫的轰击,这些天劫像没完没般的轰击。本来是九劫一泼,结果丫的,砸完九道天劫又来九道,然后又再来九道,整整砸了二十七道天劫,最后一道更是像是把天都砸了下来轰向姜怀忧。帝龙挨得近,那雷劫的声音轰得她的耳朵都嗡了,她堵住耳朵紧张地盯着雷芒中。雷芒中姜怀忧被砸成血雾,然后又迅速重组,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就那么裸着开始狂吸雷劫的力量。无数天道痕印、磅礴的能量涌向她的体内,她更是把手一摊,从掌中取出魔幡,以天劫的余威来洗炼魔幡的唳气。
天劫属至阳至刚之物,专克一切阴煞。魔幡一如,顿如那烈火中的小小水滴,上面的魔气和阴煞唳气迅速蒸发。
青蓝飞到空中,站在离帝龙约有三四十丈外问:“姜怀忧怎么样了?”她盯着头上的那片雷海,仍是雷声阵阵闪电滚滚罩得什么都看不清楚,但却能清楚地感觉到雷海里的气息没刚才强了。帝龙手里拿着魔棺,魔棺释放出的气息太迫人,若再往前便让压得她难受了。
帝龙应道:“姜怀忧没事了,九道天劫她已经扛下。”她仰起头,眼巴巴地瞅着那赤身*的玉人儿眼睛都不眨一下。
青蓝松了口气,即又看出帝龙的异样,问:“既然她没事了,你还仰起头紧盯着做什么?”若非顶上的雷劫气息弱了许多,她甚至怀疑帝龙是在骗她。
帝龙应道:“姜怀忧没穿衣服。”那一道道天道烙印印在她的身上、如水纹般散开没入她的体内、洗炼她的身体与她融为一体。经过天劫洗炼与有天道相融和躯体如今瞧来愈发的神圣,姜怀忧的每一寸肌肤都透出玉的质感,如玉般纯透无暇,如玉秀凝炼,举手抬足间又充满天道力量的痕迹。帝龙越瞧越不想移开眼,她甚至能隐隐看到姜怀忧身体里的道痕,她刚才想拘天劫中的道痕又不敢,如今看到有道痕印在姜怀忧的体内,想着既然拘不了天劫里的道痕来参详,能看看姜怀忧体内的道痕也不错呀。
雷芒逐渐散开,姜怀忧手上魔幡的魔气和唳气都消了许多,淡淡雷芒闪烁其上,倒多出两分圣洁。
姜怀忧收了魔幡,从储物戒指里摸出一套衣服穿上。她盘膝而坐,鲸吞周围由天劫带来的磅礴力量,约摸半盏茶的功夫后,天空中的雷云散开了,世界又恢复了清明。
帝龙见姜怀忧朝自己望来,赶紧收了魔棺,笑呵呵地看着姜怀忧。
姜怀忧见帝龙脸上傻呵呵地笑着,额间的帝龙天眼却睁开着,她心中起疑,走到帝龙跟前朝那天眼里一望,她在帝龙的瞳孔倒影中赫然看到自己全身□的模样。姜怀忧的脸当即黑了,抬掌、出拳、踢腿,动作一气呵气,直接把毫无防备的帝龙踹得倒退十几步。
帝龙立即噘嘴,叫道:“为什么踹我?”
姜怀忧的脸色更黑,冷声道:“你刚才在看什么?”
“你体内的天道烙痕啊,我不敢拘雷劫里的天道烙痕,就只好借你体内吸道的天道烙痕看看了。”帝龙说完,悻悻地皱鼻,哼道:“小气,看一下又不会少块肉,不给看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