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龙太子又望向姜怀忧,道:“本宫听闻帝城传来的消息说有一位被称作‘人族女帝’的奇女子,不知是姑娘否?”
姜怀忧轻轻地点了下头。
蛟龙太子笑问:“不行姑娘修行实力在何境界?”
姜怀忧淡声答道:“散仙。”
蛟龙太子笑道:“散仙境便敢称帝,姑娘好胆量。”那笑容颇有深意,也不知道是夸是损。
姜怀忧淡淡一笑,道:“敢问太子,令尊可是帝境存在?太子又可曾是准帝境存在?”
蛟龙太子哈哈大笑道:“我父自然立身大帝境。”
姜怀忧轻淡的声音长长地“哦”了声,没再多说什么。
蛟龙太子又问:“姑娘可觉自己当得起这人族女帝的称谓?”
姜怀忧反问:“当得起又如何?当不起又如何?”
蛟龙太子答了句:“不如何。”他又对白马说:“白兄,何必与之一般见识?我们喝酒去。”
白马说一句“请”,扭头对身后的那群马说:“都回吧!”跟着那蛟龙太子潜下行宫,直接无视了姜怀忧一干人。
姜怀忧对于他们的轻视不痛不痒,全没放在心上。她只回头对帝龙轻轻说了句:“走吧。”
帝龙没动,立在那一动不动,她的眸中有怒焰在跳动。她冷冷地问了句:“阁下这是瞧不上姜怀忧了?”往水下潜去的蛟龙和白马头都没回,理都没理帝龙。
帝龙抬腿用力一踱,一股浩大的力量迸荡而去,刹时间水花飞溅翻江倒海般大地一片地动山摇!
内厅里,海神族的白光一晃,一切又恢复平静。
帝龙回头,对着海神珠一声厉喝:“没你的事!辱姜怀忧便是辱我!”
蛟龙太子的蛟尾一甩,冲上水面,冷眼睨向帝龙,冷笑道:“你当如何?”
帝龙抬掌便要冲过去刮这蛟龙太子的蛟鳞,却被姜怀忧一把握住手腕。
姜怀忧说道:“小龙儿,我们走。”
帝龙咬牙气叫道:“不走!”
姜怀忧道:“何必与之一般见识。”
“哈哈哈哈!”蛟龙太子仰头大笑,伴随着他的笑声,强横的气势激荡而出,刚平静下去的水面顿时波滔汹涌,连屋宇建筑都在颤抖。他冲姜怀忧笑道:“姑娘好大的口气!”脸色一沉,道一声:“老龟,送客!”
帝龙抬起左掌就要朝那蛟龙太子轰去。
姜怀忧的神情一沉,喝一声:“萧珑!”
帝龙气得瞪圆双眼怒视姜怀忧,她咬牙叫道:“谁敢给我气受,我要谁的命!”
姜怀忧问道:“就算你杀了他们又能如何?解气吗?就算我与他战一场,证明自己的实力又能怎样?本就几句言语之争,何必非要生死相向?”她说完,放开帝龙的手,转身踏出店门朝外走去。
帝龙立在原地,看着姜怀忧踏出店子又看看环抱双臂立在一旁的蛟龙太子,终是没有动物,沉着脸踏出店子。
姜怀忧立在大街上,回头望向满脸阴沉向自己走来的帝龙。她淡声说道:“以七尺血肉之躯昂然立于天地,仰首无愧于天,俯首先愧于地,自中巍然,何惧他人评说?就算人族说我当不得人族女帝四字,我姜怀忧还是姜怀忧,就算全宇宙的人称我为帝,她姜怀忧身上也不会多出块肉。”她轻轻握住帝龙的手,缓声说道:“不让你动手,是因为我们与他们没有生死大仇。”她轻轻摇头,说:“他们虽有出言不逊在先,我们也有伤马在后,各退一步,此事便算是了了。否则,今日你杀他们,来日他们的亲友再找你复仇,又是一场场血雨腥风,而归根结底纠结起来竟是两匹马嘲笑我等长得丑陋而起,岂不可悲又可笑?”况且,那两匹马只是笑语几句便被帝龙打成重伤,算起来还是自己这方理亏,这事情若是摆上公堂,该判罪的也是帝龙而不是马族。
帝龙没再说什么,但仍是满脸不高兴,闷哼哼地埋头往前走。
待姜怀忧和帝龙走远,蛟龙太子拉着白马朝水底行宫潜去,踏进行宫,蛟龙太子即令人摆酒。他对白马说道:“想不到凶横无比的帝龙竟会听那姜怀忧的话,不知白兄可知这女子的来历。”
白马叹道:“没想到这条孽龙竟来到此地,以它的性情,只怕此事不会就此了结。且,孽龙所经之处生灵涂碳星球无存,我担心……”他的话音一顿,说:“各族虽然不睦,但断不能让此孽龙毁了我等根本之地。”
“白兄不必忧虑。有大帝坐镇的星系,轮不到她帝龙撕野。”
白马问一句:“帝城如何?魔帝又如何?”放眼宇宙就没有孽龙不敢动手的地方!
蛟龙太子的眼眸闪烁一下,摸着下巴说了句:“帝龙似乎看中了我族的海神珠。它若不动手倒好,它若动手……”大笑一声,招呼白马喝酒,说道:“它若敢动手,自会有它的苦头吃。”可惜刚才那条龙已经把海神珠抓在手里又给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