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穆珍亲身经历站这病的传染性有多强,自发病以来,他从不敢住家里,怕传染给家里的人,每到周末,吃过晚饭的他,总会编出“自己要到学校宿舍陪未回家的同学去住”等诸多理由来搪塞老穆及家人。
对于一个十四岁的少年,没有路灯夜色有点恐怖,更何况是本来就有点胆小的穆珍,一个人走夜路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可是在这无奈之举中,穆珍的胆子变得大起来,他已不知道黑夜与白天还会有什么区别,他只是认定黑夜只是白天的延续,只是以夜的方式展给人们不一样的空间。一个在宿舍里,他涂抹着药膏流过眼泪,那药膏虽然丝毫看不出什么疗效,在找不到更好的治疗手段时,这也许是再好不过的安慰剂。
两周后,下体的水泡逐渐多起来,每当走路时,都会因为蹭到内衣裤而感到痒,此时的穆珍真的不知所措起来,他不得不又找到“轻金属”,虽然羞于启齿,他也不得不脱下裤子,让“轻金属”对自己的下体一览无余。
“轻金属”没有表情地看着穆珍下体上的水泡问道:“其他地方的好了吗?”
“有的地方抹了药后,就好,有的地方,抹了好像是没有多大效果!”穆珍边提裤子边回答。
“还有什么好法么?”“轻金属”显然对于穆珍的时好时歹也没有什么高招了,征求似地看着穆珍问道。
穆珍有点气恼,心里说:“你是大夫,你问我怎么治,那还要你在这里做什么?”尽管心里骂着这位无能的“轻金属”,可是这病又能去哪里治疗呢?眼下的穆珍毕竟是一个孩子啊!
“您看着如何治好,就如何治!我也不知道如何才能治好!”穆珍露出恳求的神色回应。。
对于“轻金属”来说,好像只会开那些药膏,再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药单上再次赫然写着“优力肤药膏两只”。
一连两个月过去了,穆珍就在这疥癣的痛楚煎熬中度过,他虽然不敢对学习放松,但是这病症已经严重影响了他的作息。有时他因为痒而半夜醒来,在涂药不起作用时,不由得揉搓上一阵子,有时他因为痛痒而课堂上分心,注意力不够集中,他真的难以承受其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