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概率问题,只要控制好饮食,定期复诊,不会有什么问题。”
刘仁礼一听,松了一口气。
“吓我一跳,你说不会复发就好。”
周恒一顿,这是要自己口供?
“大人,我的意思是注意复诊和定时监控,不会有什么大问题,而不是说这个病,完全不会复发。不知大人为何有此一问?”
刘仁礼眉头紧蹙,瞥了一眼病房的方向。
“秀儿说,她研究过很多医书,这肉瘿即便摘除,也容易复发,而且会更大,所以让我将之前的婚事退了,不作他想。”
周恒一挑眉,“刘小姐竟然熟读医书,这个不容易,要知道很多医学古籍都晦涩难懂,周某佩服。”
刘仁礼抬眼看看周恒,“你这人,怎地断章取义,我这在担忧秀儿的病症是否会复发,毕竟她已经十六了,那婚事岂能随便退了?”
周恒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退婚在这样的朝代,是天大的事儿,退婚相当于休妻,除非犯了七出,无子、淫佚、不顺父母、口舌、盗窃、妒忌、恶疾。
如此论下来,这恶疾勉勉强强算是沾边,不过看着刘仁礼担忧的样子,完全不像是刘秀儿要提出退婚的,如若对方以此退婚确实有些过分。
“不知,刘大人可曾婚配?”
刘仁礼一怔,“没有。”
“那刘大人贵庚?”
“二十有五。”
“那刘大人为何不曾婚配?”
说着,周恒的目光下移,落在刘仁礼腰带之下的位置上。
刘仁礼脸上一红,挥袖怒了。
“休要乱瞄,我康健的很,只是忧心秀儿,未曾婚配,万一娶了一个不是贤良的,对秀儿冷眼对待,我岂不是悔死?”
刘仁礼的这番话让周恒一阵无语,抬眸看看激动不已的他,试探般问道:
“难道是夫家想要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