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赶出家门有一周时间了,江有时再度见到风度翩翩的他,在医院静谧的走廊上,弯唇笑出声,她朝他喊:“姐夫,你终于肯见我了。”
“纹身纹的不错,跟你一样,表面看起来像只温顺的猫,炸毛却比谁都可怕。”男人点燃一根烟,随即吐在她脸上一口烟雾,目光悲悯,仿佛她很可怜。
那可不是,她可不是一只乖巧柔顺的猫。
“我又给你添麻烦了,姐夫。”
表面上是道歉,她却没有一点道歉的态度,反而嘴角的笑容愈发扩大,她讨好似得喊了一声:“我昨天给你发短信你为什么不回。”
男人抽出被她揪住的衣角:“你舍友的医药费我先给,你欠着,回头把钱给我。”
他没回答为什么不回她短信,明摆着的事,他把她拉黑了,自然看不到她的短信。
“好,姐夫。”嘴角的笑容僵住,江有时感觉胃一阵紧锁,不舒服的感觉传到心脏,然后是四肢,她咬了咬牙,眼眸闪过一丝悲哀,嘴上答应。
这是他头一次要她还钱。
男人眼神冷漠,眉目俊朗,态度疏冷斩断她的念头:“还有,我下周结婚,你不要出现,以后不要联系我。我和你姐姐已经结束了,我也没有义务再照顾你,江有时,你要长大。”
江有时将苦楚咬烂了往肚子里吞,她放开手,垂下眸,又问:“那你要把我送给陆羽是真的吗?是你真心的?”
“嗯。陆羽他不错,也喜欢你。”
“喜欢我就要把我送给他吗?姐夫,我是物品吗?”
江有时哑着嗓音连连追问,她情绪失去控制,望着眼前如此陌生的男人。
他以前明明不是这般冷漠,以前很宠她,会把她抱在怀里,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层层将她包围,会哄着她,无论她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如今却要把她当成物品一般送出去,送给别的男人,她不解,她难过,一丝不掩饰。
这个男人宠她的时候把她宠上天,不要她了,即可摒弃犹如蝼蚁。
男人不回答,只有烟雾凌饶在两个人周围。
“我还是那句话,江有时,陆羽他不错,也喜欢你。”
江有时听着后退几步,与他拉开距离,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一只手覆在肚脐上,视线下移,盯着他脚上那双程亮的皮鞋看:“可我不喜欢陆羽啊。”
导员带着包扎好的张棋走来,张棋怨恨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转,恨不得现在扒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手臂上打着石膏绷带,她的一只手不能动弹,见到江有时就骂道:“贱女人!”
骂完并不解气,张棋看到江有时身边站着一个男人,眉目英朗,气质不凡,风度翩翩,她愣了下反应过来,嘲讽道:“江有时你可真有你的,又换男人包养啊。”
男人闻言冷漠的眼神望她一眼,没有说话。
导员一旁提醒张棋:“你自己也管好自己的嘴,别说些有的没的。”
导员看江有时和又看看江有时的监护人,说:“赵先生,还是请你管好江有时,动手打人怎么都不站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