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摇了摇头,不在意地说:“还能有什么,不过是你舅母随口说话骗人的罢了!你怎么还能当真?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舅母那人,一向喜欢说大话,又极为小心眼,再加上咱们之前在你舅舅家的事情,她便是有门路也不会帮你的。”
听了母亲的话,林欣洁也想到了之前在吴家暂住时,江氏的举动也不由地微微点头,笑了起来。
吴氏虽然性子平和,但在有人算计到自己女儿头上的时候,她却也能变得十分刚强。这会儿听到江氏提议,要借林欣洁的酒水给自己打名声,为旁人做嫁衣,吴氏立刻就有些不满意了,在上她们与江氏之间还有之前米酒的事情。故而,当吴氏并没有听江氏说完所有的事情,只是一个劲儿埋首在做饭做菜上,半点也没有理睬江氏。
吴氏的反应,林欣洁是不知道的。虽然她大略猜到了江氏在母亲那里碰了一个软钉子,但这还是挡不住她的好奇:林欣洁对江氏这样做的原因和她的下一步计划满是疑问。
她心知江氏为人极为小气,又爱斤斤计较。自从上次米酒的事情,两家就起了间隙。可是这样小气有爱计较的江氏竟然主动来找母亲,说自己有办法让与她不对付的林欣洁的便宜。这件事怎么想,林欣洁都觉得透着古怪。
林欣洁好奇道:“娘,你也不能这么说。一潭水要看出深浅都不容易,更何况是人。真说不定舅母有什么门路可以帮到咱们呢,你这么错过了,岂不是可惜?”
吴氏摆摆手,做出不愿听林欣洁讲话的模样,玩笑道:“那我可是耽误洁儿大事情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林欣洁自然看出吴氏的假装,笑着扑进母亲的怀中,撒娇道:“娘,怎么能逗女儿呢!不过是一个不知道真假的机会,女儿难道会为这事同娘生气吗!不要了!不要了!什么机会,女儿自己去抢去!”
吴氏搂住怀中的女儿,笑了一下道:“洁儿,你说实话,咱们家现在不好吗?为什么要去永安市争呢?上次那个乔岳乔老爷来咱家捣乱,娘就吓坏了!若是你真是要争这个机会,到了永安市,咱们这样的平头百姓,真的能生活的好吗?”
听到吴氏这样说,林欣洁将头从母亲的怀中探出,半是怀疑半是肯定地问了一句:“娘,昨天都听到了?”
吴氏默默点头。
林欣洁继续道:“娘,既然你都听到了女儿也就不瞒你了。咱们这酒水也算是在迎春镇站住了脚。以后若是依着最保守的方法经营,也足够温饱了。可是娘有些事不是按照咱们想的做。就算我想步步为营,保守经营,可是还是有人推着我走。所以,娘……”
吴氏听到这儿,也明白了女儿的意思。她不由地叹了一口气,轻声开口道:“罢了罢了!反正我只要跟着洁儿做就是了,左右不会少了头顶瓦块,口中米粮的。只是洁儿,你想去永安市继续扩大经营,你可曾想过相关的门路与方法?那里是大城市,咱们可是半条人脉也没有的。”
林欣洁听到母亲这样说,也叹了一口气,无力地回应道:“目前来看还没有什么门路。女儿想左右还要二月二才能开市呢,在哪儿之前我可以去永安看看。说不准会有什么好方法。”
吴氏听到女儿这样说还是不放心。她想了一下,然后开口道:“这样吧,让明哥儿和辰哥儿,恩,再加上彤彤和你爹爹,你们一起去永安市探探。不然我不放心啊!”
林欣洁听出吴氏的关心,忍不住嘴角的笑意道:“娘!这是什么阵势了!我们不过是要看看永安市面上有什么酒水卖,有什么出名的铺子,你让这么多人同我去,感觉好奇怪啊!”
吴氏听到女儿这样讲,心里也觉得自己派去跟着林欣洁的人多了些。可是真要让她依着林欣洁的想法,让她一个人去,吴氏又不放心。
她想了又想,最后还是不肯改变自己的决定,反而劝着林欣洁道:“多是多了些,不过却都有用。你妹妹有武术底子,少不了;你爹爹是成年男子,定然会保儿辰哥儿嘛,一个聪慧,一个老实,也说不得对你有帮助。再说你都叫上了彤彤,若是不叫他们哥俩儿,说不准你舅母又会怎么闹呢!”
对着眼神坚定的吴氏,林欣洁受控制地叹了一口气,低声道:“好吧,都带上。谁让我是娘亲的乖女儿呢!”
吴氏本以为还要在劝劝上好久呢,结果没想到自己刚刚说出一句话,林欣洁就改了口。她心里还带着不相信,忍不住再问女儿一遍:“洁儿,你真的同意带着他们去了?”
林欣洁点头道:“当然是真的了!我可怕死舅母来拿闹了!”
吴氏这才满意,母女两个又说了些贴心话,最后还是在路莲娘劝说下,停下了聊天的计划,上床休息了。
第二天,便是初五,正是四处走亲访友的日子。林欣洁一大早早早就起来了,拿着昨日路莲娘准备好的红色拜帖,看了一边,放心后,她叫来路柏让他将新送了过去。
这个世界有些规则与林欣洁从现代的历史习俗与习惯并不完全相同。好比这个初五拜年据十分特殊:首先你应该在这天早上给你想要拜访的人家送去拜帖,写明自己的身份和拜访的大致时间。如果对方好,变回回帖。只有收到回帖,你才可以亲自登门拜访,否者就会被视为不懂规矩,甚至还有好事者见天的收集这些事情,编成歌谣给小孩子们听,极为影响声誉。
正因为如此林